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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乏味,丫鬟又不敢跟她說話解解悶,因而心里多少是感到落寞的。然而,傅老夫人還是習慣板著一張冷臉,看了一眼寧桐又閉上了眼睛。 寧桐臉上帶著笑意,這次明顯比上次自然隨意了些。她也能感覺到傅老夫人對她的敵意也不如第一次那么強烈,雖然還是很冷漠,但她也沒有計較那么多。 “老夫人,我來看看您。” 傅老夫人冷笑一聲,說:“我老婆子一張長滿皺紋的臉,有什么好看的?” 寧桐見傅老夫人就像個孩子一樣跟她賭氣,心里覺得好笑,淡定地說道:“您胡說,就您要是出門一趟,站在同齡人之中,人家只會認為您跟她們差了一輩。再瞧瞧您的臉,膚色潤澤,保養(yǎng)得極好,很好看啊。” 傅老夫人噗嗤笑出聲來,隨即又板起臉來,語氣不如之前冷淡,說道:“馬屁精。” 寧桐吐吐舌頭,不好意思一笑,誰讓這位老祖宗會是她將來的婆婆呢?兒媳婦討好婆婆,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沒什么丟臉的。 見寧桐不回答,傅老夫人不滿地問道:“怎么,被老身這么一說就不得勁了?” 寧桐搖頭,依然陪著笑臉說道:“怎么會?對了,那玫瑰蜜露您喝完了嗎?我又預定了兩瓶桂花蜜露,等它們一到我這里,我就給您送來。” 傅老夫人嘴上雖然不說,但內(nèi)心多少還是有些感動,口中拒絕道:“不必了,多費事。” 寧桐搖搖頭,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老夫人,今兒,我也是過來跟您說件事情的。昨兒,我收到了嵐禹的信,他在信中向您問好,說他平安無事,請您放心。” 傅老夫人一聽說信是自己的兒子寫的,終于動了動身子,欲要從美人榻上起身。怎奈,她的腰不給力,只得又緩緩地躺下去。 寧桐慌忙忙著撐扶下去,只聽傅老夫人有些激動地問道:“禹兒一切都好吧?那他有說何時回來嗎?” 寧桐寬慰道:“信上說他在京城里還有事情要處理,可能還需要再呆一段時間,具體何時回來,他信上沒有提到。” 傅老夫人安了心,點點頭。可是,心里漸漸不得勁起來,不滿也毫不掩飾地表露在臉上。寧桐以為她是身子不舒服,擔憂地問道:“老夫人,您怎么了?” 傅老夫人沒好氣地說道:“老身心里不爽利。”她看了一眼寧桐,抱怨道:“那是我兒子,憑什么只是寫信告訴你這個外人。我是他親娘,卻要從你口中聽來他的消息。” 寧桐恍然大悟,聽傅老夫人這會兒不顧體面地跟她抱怨,心里還是有些高興的。她能感覺到,橫在兩人之間的陌生漸漸融化掉了,她也漸漸對寧桐露出了自然真實的那一面。 寧桐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哄道:“您說的沒錯,嵐禹也是想得不周到。我已經(jīng)寫信跟他說了,下回直接寫信給您,然后我再從您這兒打聽他的消息。” 傅老夫人一愣,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心道:她這丫頭是哄我老太婆高興,倒是難為她了。當下又拿捏著長輩的架子,說道:“罷了罷了,聽到禹兒平安無事,老身就放心了。” 寧桐又陪了傅老夫人一會兒,然后便離去了。她其實也是有話要找伍叔說的。 寧桐找到伍叔,猶豫半晌,卻是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反倒是伍叔,見她顯然是有話要說的樣子,主動說道:“姑娘,你有什么話要跟老奴說的盡管開口。” 寧桐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伍叔,我還真的有話要跟您說,只是不曉得如何開口。”她頓了頓,整理好了思路,接口繼續(xù)說道:“伍叔,您這遠房侄子打算何時離開金陵城啊?” 聽寧桐問起鐘飛揚,伍叔顯得有些意外,但還是如實地說道:“這老奴不大清楚,說是這個月底就要回蘇州去了。” 寧桐點點頭,這次決定提醒得明顯一點,說道:“伍叔,您有沒有覺得這鐘飛揚有點不對勁?至于哪里不對勁,我說不上來。上回,我看到他在嵐禹書房的外頭探頭探腦的,神情很是慌張的樣子。今兒,我還看到他出現(xiàn)在桐園里。” 寧桐并未把他和夏桂花曖昧的一幕告訴伍叔,而是簡略地帶過。伍叔聽聞,眉頭緊緊皺到一處,細思了一番鐘飛揚來到傅府的前前后后,依然想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對經(jīng),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看飛揚每日不是在屋里看書便是在院子里走走,偶爾出去散散心也不見怪。” 聽伍叔如此說,寧桐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她只能言盡于此,希望伍叔還是要對他有點防備的心。 伍叔送走寧桐后,打算留心一下鐘飛揚的行蹤。因而,他忙好了府里的事務便在毓堂等鐘飛揚回來。 天色快暗的時候,伍叔才看到鐘飛揚從外頭回來,口中哼著小曲,臉上是滿面紅光,顯然是心情大好的樣子。 伍叔溫聲問道:“飛揚,你今日去了哪里,這么晚才回來?” 鐘飛揚冷不丁被嚇了一跳,慌忙把剛要邁進屋門的腳抽出來,回身對著伍叔揖了一個身,斯斯文文地應道:“小侄今日約了幾位書友探討學問,受益匪淺,不覺忘記了時辰。” 伍叔點點頭,說道:“你們讀書人多探討探討還是大有裨益的。對了,賢侄在我這兒的事,令堂是否得知?” 鐘飛揚模棱兩可地應道:“當初還是家父告訴小侄,伍大舅在金陵城內(nèi)。” 伍叔再次點點頭,想了想,溫和一笑,說道:“賢侄若是覺得悶,大可去外頭走走玩玩,金陵城的風景還是不錯的。至于這府上,不外乎就是這樣,賢侄也不必去書房那一塊走動了。” 鐘飛揚心里一愣,抬起眼眸瞥了一眼伍叔,見他神色如常,暗暗松了一口氣,客氣斯文一笑,說道:“伍大舅說的是,小侄記住了。” “吃過晚飯了嗎?” 鐘飛揚慌忙應道:“吃過了。” “那你進屋看書吧,早些歇息。” “是,伍大舅慢走。” 鐘飛揚目送著伍叔進了屋,他才轉身進了自己的屋。眼神冷淡下來,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心道:這老頭難道開始懷疑我了?不行,得趁早下手才成。 鐘飛揚一夜不眠,躺在床上,心里的算盤打得噼啪作響。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入了睡,夢里也是不停地浮現(xiàn)出蘇清荷的身影,嘴里又迷迷糊糊地說道:“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