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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地瞪著池寧桐,氣得說不出話來。寧桐嘴角一挑,施施然說道:“大姐,到時候可別偷懶哦,你偷懶我可是會如實告訴大伯父的。”說罷轉(zhuǎn)身走回西廂房,懶得看到池寧樺那張臭烘烘的臉。 池寧樺罵罵咧咧地回到上房,一把坐在坑上生氣,想起蘇修文有半個月沒有跟二丫頭回池家了,連口信都不稍一個,越發(fā)來氣。她心下也是擔憂蘇修文不認賬了,氣得拍了一下坑床,罵道:“蘇修文,別以為不見我就可以擺脫得了干系,我就是鬧也要鬧到你們蘇家去。” 池寧樺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登時有了打算。她換了一套平日最愛穿的衣裳,精心地涂了胭脂水粉,又挑了幾塊寸頭布放籃子里,而后挎上籃子便出了柴門。 池寧樺趕到鎮(zhèn)上,打聽到了蘇家的門府,就是站在大門前都能感覺到蘇家的氣派,心里越發(fā)打定主意要嫁進蘇家,做妾她也愿意。反正二丫頭是個好拿捏的人,她又是堂姐,還不容易說話? 一邊想著一邊敲開蘇家的大門,來開門的是個老頭,她趕忙賠著笑臉點頭哈腰道:“我是池寧柍的堂姐,今兒來鎮(zhèn)上買些東西,正好過來看看我家寧柍。” 老頭點頭,讓池寧樺等會兒,他去稟告管家。片刻,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孩子出來,對她說道:“我們少奶奶讓您進來,請跟我來。” 池寧樺一路上被丫鬟引到后院廂房里。寧柍遠遠看到池寧樺逶迤而來,心里十分納悶:“怎么娘和小桐沒來,她倒是來了?” 池寧樺一踏進門檻,寧柍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娘來了嗎?” 池寧樺見如今的池寧柍可謂是綾羅綢緞,氣色比以前好多了,人更是出落得越發(fā)水靈,心下十分嫉妒。她虛偽地拉住寧柍的手,笑著說道:“我今兒路過就來瞧瞧你,咱姐妹一場,我心里惦記著你呢。你可倒好,飛上枝頭成鳳凰了,一轉(zhuǎn)眼就把我這個大姐給忘了。” 池寧柍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自在地抽出自己的手,說道:“那我多謝大姐了。來,吃蜜棗,可甜了。” 寧柍干坐著沒話可說,池寧樺倒挺自在地吃著蜜棗,四下一望,沒看到蘇修文,便開口問道:“我妹夫呢?” “修文在書房寫字。” “二妹,我難得來這里一趟看望你倆,回去二叔和二嬸肯定要問起妹夫是胖了瘦了?你帶我去看一眼妹夫唄。” 池寧柍給她添了一杯茶水,解釋道:“修文平日讀書寫字的時候最不喜別人打擾,我是不敢去的。” 話音剛落,只聽外頭傳來蘇修文愉快地聲音:“柍兒,是不是我小姨子來看你?” 蘇修文一腳踏進屋里,見是池寧樺,全身不覺一顫,臉色瞬地青白。池寧樺只盯著他看,笑說道:“難道妹夫不愿見到我?” 蘇修文恢復(fù)了常色,疏離地說道:“哪里哪里?”轉(zhuǎn)頭對池寧柍說道:“對了,我折扇落在書房了,柍兒,你幫我去書房拿一下吧。” 池寧柍此刻只恨不得能出去喘一口氣,她實在不喜歡這個堂姐,兩人本來就沒有什么感情,以前在娘家時,處處被她拿捏,現(xiàn)在見自己好了,上趕著親熱,真是惡心。 “成,我現(xiàn)在就去。” 見池寧柍一離開,蘇修文冷了臉色,問道:“你來干什么?” 池寧樺見他果然翻臉不認,威脅道:“你不找我,那我就找你。要是不娶我,我下次就不是這么客客氣氣地進來,看我不鬧到你們老夫人跟前去。” 蘇修文害怕,知道池寧樺沒臉沒皮的,絕對做得出來,軟了語氣,說道“你再給我?guī)滋斓臅r間。” 017 不能縱容壞人 天還沒大亮,池家人大小都早早起床準備下地拔花生,池家三個未出閣的女孩兒便留在家里摘花生和做飯。 半個時辰后,池守孝挑了一擔花生回來,扯開嗓門叫道:“樺丫頭,快起來摘花生了。我們大清早下地,你還賴在坑上,你有臉嗎?” 池寧樺咕噥幾聲,沒好氣地回嘴道:“桐丫頭和榕丫頭是死人么?你啥不喊她們?nèi)ィ课抑还茏鲲垼ㄉ氖聞e賴我。” 池寧桐被他們兄妹倆這么一吵鬧早已經(jīng)醒來,還沒下坑,就聽到池守孝在外頭喊道:“三丫頭、四丫頭,你們起來摘花生嘍。” 寧桐倒不是抗拒摘花生,只是想到池寧樺到時候肯定又要賴著不做飯,又要一股腦兒推給別人。她可不是圣母婊,更沒意愿去慣著家中這么一個母夜叉,反而還要讓她明白,要井水不犯河水,別想在她池寧桐頭上撒潑。 寧桐走出屋門,打著哈欠對池守孝說道:“守孝哥,你可得說好了,是要我做飯還是摘花生啊?可別活兒都歸我一人身上,回頭我還要挨罵。” 池守孝不耐煩地說道:“你跟四丫頭摘花生就好,飯歸你大姐做。上次你大伯不說了,咱家不養(yǎng)吃白飯的人?由不得樺丫頭偷懶了。” 池寧桐點頭,說道:“這我就放心了,我去喊寧榕起來干活了。” 辰時,太陽漸漸從東邊升起,光輝普照在大地上,她們每人都摘了一籮筐的花生了。池寧榕喊說肚子餓,自個兒去廚房找吃食。池寧樺此刻還在屋里呼呼睡大覺。池寧桐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情平靜,腦袋里又開始規(guī)劃她的田園前程。 “小桐,我回來了。” 寧桐正想著入迷,突然聽背后一道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見寧柍臉色憔悴,雙目紅腫,想來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擔憂地問道:“阿姐,你怎么回來了?和姐夫吵架了?” 池寧柍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而后走進柴門,拉起meimei的手就朝西廂房走去。進了內(nèi)室,池寧柍終于忍不住,抱著meimei哭出聲兒。 池寧桐也不勸,任由寧柍哭著,直到她哭夠了止住了哭聲,寧桐才溫聲地問道:“阿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池寧柍抽泣,又是怨恨又是傷心地說道:“今兒,你姐夫跟我說要納、納池寧樺為妾。她就是給我做小,我都不愿意!納誰都好,就不能是她!池寧樺是個怎么樣的人,我還能不曉得?再說我們是堂姐妹,那還不叫別人恥笑了去。” 池寧桐出乎意料,驚詫地問道:“姐夫怎么會突然想到納她呢?我看他們前后也就見過一次面,就是前兩個月你歸寧宴那天。” 池寧柍萬分怨尤,委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