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目光相觸。但是許冬言已經有經驗了,她知道寧時修不會理她,所以也就不再浪費自己的表情,只是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沒想到寧時修竟然朝她走了過來,許冬言也不下車,只是降下車窗。 他站在她車門外,猶能感受到她車內那種悶熱不流通的空氣。他朝車內看了一眼,副駕駛的位置上是幾個面包的包裝袋和空的礦泉水瓶,再看她,頭發濕答答地黏在臉上,臉因為悶熱而微微發紅。 他說:“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趕緊回去吧。” 許冬言早有準備,說:“我又不礙著你的事,你也別管我。” 寧時修咬了咬牙:“你怎么就不礙著我的事了?這來來往往的多少人,你讓人家怎么想?” 許冬言笑了:“你還在乎這個呀?那沒辦法了,誰讓你招惹了我又不負責任的,這都是你自找的!” 寧時修壓著火氣無奈道:“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走?” 許冬言理所當然地說:“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你走我自然就跟著走了。” 寧時修咬著牙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轉身離開了。 見寧時修黑著臉從許冬言這兒離開,好事的山子找了個機會又溜達了過來:“頭兒跟您說什么了?” “你怎么不去問他?” “這話說得,要是敢問他,我還用跑來問您嗎?” “沒說什么。” 山子點了點頭:“那還把他氣成那樣……” 許冬言在車里悶得夠嗆:“今天什么時候走啊?” “且走不了呢,還有好多事。” 許冬言想打開空調涼快一會兒,一發動車子,卻看到油箱已經見底了。也是,雖然賓館到工地來回不過才十幾公里,寧時修也不是天天來工地,但是十來天過去了,也的確該加油了。 她問山子:“附近有加油站嗎?” 山子說:“就從咱們住的賓館一直往下走,岔路口右轉,再走幾公里有個加油站。” 她微微皺眉:“那么遠……” 山子無語:“有十來公里吧,你不會撐不到了吧?” 許冬言看了一眼儀表盤:“不會,還夠開幾十公里的。” 許冬言記下路線,跟山子道了別,往山下駛去。 寧時修見她的車離開了,不免有些意外。 吃午飯的時候,他狀似不經意地問山子:“她去哪兒了?” “加油去了。”山子邊吃邊說著。 寧時修了然地點點頭,沒再多問。 吃過午飯休息了一會兒,工人們便繼續開工了。 寧時修對山子說:“工程最難的階段過去了,是不是我們的人能先回去幾個了?” 這幾個月來其他設計師都陸陸續續地回過家,只有寧時修沒有回去過。他的主治醫生倒是來過幾次,看他情況還算穩定也就沒勸他回去,但其實眾人還是很擔心的。此時他主動提起,山子連忙說:“是啊,后面的事弟兄們自己就能搞定,頭兒,您可以放心地先回去了。” 本來以為寧時修還會頑固抵抗一下,沒想到他竟然什么都沒說,這是同意了?山子連忙趁熱打鐵道:“昨天您也看到了,劉峰對咱的工作還挺滿意的,所以您真可以放心回去了,大不了有事再來。” 寧時修點點頭:“好吧。” 見他真的同意了,山子略微松了口氣。這樣一來,那位擅長自虐的許記者也不用再在這受罪了。 想到許冬言,山子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她離開有一段時間了,加個油,不需要這么久吧? 寧時修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問他:“她去多久了?” “兩個多小時吧。” 寧時修回過頭:“去哪兒加油要這么久?” “照理說不用這么久啊。”山子指了指停在門口的一輛剛租來的SUV(越野車),“今早我開咱們這小車去加油,半個小時就搞定了。我估計,她是不是直接回賓館了?” 寧時修沒有接話,又看向外面的工地。 這里不比城市,工地附近山路陡峭,一個不留神都能連車帶人葬身山窩。賓館附近非常荒涼,鎮子很小,幾十公里外就已經出了城,城外是荒無人煙的無人區,走得再遠一點還有一片戈壁,外地人在那附近迷路的不少。 寧時修沉默幾秒說:“你有她電話嗎?問問她到哪兒了。” “好。”山子拿起旁邊桌子上的座機,一邊撥著許冬言的號碼,一邊暗笑寧時修其實還是很在意她的。 沒想到許冬言的電話竟然關機了,山子愣了愣,抬起頭對寧時修說:“關機了……” 寧時修不由得皺眉道:“給賓館去個電話,看她回去沒。” 山子也開始有點擔心,連忙打過去,結果賓館的前臺說許冬言房間里沒有人。 山子嘀咕著:“是不是去哪兒逛了?” 寧時修已然有點急了:“就這么巴掌大的地兒,她能去哪兒逛?” 他說著拿過山子的車鑰匙便出了門:“一會兒讓中巴司機來接你們吧。” 山子見他要一個人去,不太放心:“頭兒,我陪您去吧?” 寧時修想了一下說:“你先等我消息吧,說不準她真的只是去哪兒逛了。” 寧時修先回了賓館,許冬言還沒有回來。他又開著車在小鎮子里繞了繞,也沒有見到許冬言的那輛吉普車。他又去了山子說的那家加油站,結果加油站的人說并沒有見過一個開吉普車的女孩。 寧時修這下真的有點慌了。她沒有來加油,那她去哪兒了?照理說,她的車應該也跑不了多遠了。 許冬言并沒有找到山子說的那家加油站。她從山上下來路過賓館,然后按照山子說的一直往北走,又走了許久也沒有見到加油站。 她不由得有些犯嘀咕。山子說的十幾公里應該很快就到了,但是路上很荒,兩邊光禿禿的什么標志性的東西都沒有。她也摸不準自己究竟走了多遠,就一直往前開。 路過一個岔路口時,她依稀記得要右拐,可是前面的路卻越來越荒涼,她拿出手機想開導航,這才發現手機已經電量耗盡自動關機了。 許冬言懊惱地咬了咬牙,再看儀表盤,應該還能撐一段路,但她對這車也不太了解,不知道究竟能撐多久。 許冬言猶豫了一下,下了車,想找個路過的人問問。如果附近剛巧有加油站,那么她就去加油;如果沒有,她就只能開著車原路返回,到時候能走多遠走多遠。 她在路邊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一輛本地車經過。見她停在路邊不走,司機也很好心地問她是不是車拋錨了。 許冬言問:“這附近有加油站嗎?” 那司機是路經這里,但對這兒也不完全陌生,想了想說:“我上次過來時倒在這附近加過油,好像是前面那個岔路口走左邊吧。” “大概多遠?” “十幾公里吧。” 許冬言又問:“這里距離山腳下有多遠?” “那可遠了,四五十公里吧。” 她出來時也沒留意里程表,想不到不知不覺中已經跑了這么遠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按照司機指的路線去加油。 然而這一次,或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