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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提前回來了。” “他不舒服?”許冬言聞言,立刻緊張起來。 山子說:“也沒啥大事,就是有點疲勞,睡一覺就好了。您也不用太擔心。” 許冬言點點頭,也不敢這個時候去打擾他,只好再找機會:“那他醒了你叫我。” “好嘞,沒問題。” 許冬言走后,寧時修才懶懶地問:“打發走了?” “這回是打發走了,但是頭兒,看許記者那執拗的性子,您早晚還得自己出馬擺平這事。” 寧時修沉默了片刻說:“過幾天想辦法把她打發回B市去。” 許冬言在車里悶了半天,此時也累了,還有點頭暈惡心,像是中暑的癥狀。她隨意吃了碗泡面,洗了個澡,本想等著寧時修醒來,然而卻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 許冬言連忙爬起來去敲寧時修的房門,敲了半天卻沒人應聲。正好有個眼熟的設計師路過,她問了那人,才知道寧時修原來是去應酬了。 他都什么情況了還應酬?許冬言連忙打電話過去,可惜依舊是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她又打給山子,這次竟然連山子都是一樣的態度。這倆騙子!許冬言氣得牙癢癢,但也沒辦法,只能在房間里等著他們回來。 這一等就等了兩個小時。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房間里的燈突然滅了,正在燒著水的水壺也沒了聲音。她本以為只是自己房間里跳了閘,但聽到外面走廊里人聲漸多,才大概猜到,可能是臨時停電。 正在這時,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在問服務員:“什么時候來電?”這是寧時修的聲音。 她連忙從床上跳起來,開門沖了出去。 多數房客依舊還圍在走廊里沒有離開,有人抱怨,有人閑聊,因為只有走廊里還有微弱的應急燈的燈光。 寧時修正要回房,就看到許冬言穿著吊帶睡衣裙站在門口張望。裙子短而寬松,她那兩條白又細長的腿在裙下晃蕩著,讓人浮想聯翩。 走廊里三三兩兩站著的都是男人,加之這小旅館層次不高,入住的什么人都有。這時已經有人注意到了許冬言,見她一個穿著單薄的女孩子,不由得就會多看上兩眼。還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她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了。 寧時修見狀走了過去,聲音清冷低沉:“怎么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許冬言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大熱的天兒,你覺得我應該穿成什么樣?” 寧時修沉默了幾秒說:“回房間去。” 許冬言冷笑:“寧總這是給誰下命令呢?” 見許冬言又開始犯渾,寧時修的臉色明顯不太好看。 許冬言卻笑了:“回房也行,你跟我回我就回。” 還不等寧時修有所反應,她便一踮腳一伸胳膊勾上他的脖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拉回了房間。 在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刻,門外的那些男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聲,更有人還肆無忌憚地打了個口哨。但許冬言仿佛聽不見了,她直直地望向夜色中寧時修那雙明亮的眼睛。 第63章 第 63 章 許冬言突然斂起了那副無所謂的表情。三百多天過去了,她想了他三百多天,念了他三百多天,這是久別之后,他們第一次離得這樣近。 許冬言突然覺得眼眶有些熱,她低下頭吸了吸鼻子,低聲說:“對不起。” 沉默了半晌,寧時修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你不用說對不起,在我查出這病之前,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所以你的離開只是我們感情的破裂,與其他無關。” 許冬言聞言連忙抬頭:“不是那樣的!” 寧時修卻依舊平靜:“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所以你也不用覺得內疚,更不用……跑這么遠來找我。” “我承認,那段時間,我們之間的確出了點問題,但那并不代表不愛了。事實恰好相反,我以為我可以把你放下,我也試著努力了,但是你總是冷不防地就出現在我的腦子里。有多少次了,在我知道這一切之前,我都想回去看看你……但是我害怕,真的害怕,害怕我媽說的都是真的,害怕你親口說,你已經不愛我了……” 許冬言越說越覺得難過,不禁伸出手環抱住了寧時修結實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聽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撞擊著她的耳膜,一下一下,絲毫沒有紊亂。 他任由她抱著,好一會兒,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知道我要說的話或許會傷害你,但是我必須得說。我與你決絕,并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原來那顆心已經不在了,現在,這里面空蕩蕩的,你應該也聽到了。所以冬言,我們回不去了。” “不會的,你別想再騙我了寧時修……”許冬言將臉埋得更深,似乎害怕他一下子就會消失。 “如果我說我還愛你,那才是在騙你。時間能改變一切,我們一年多沒見面、沒聯系,就算沒有這些事,我對你的感情也早就被磨光了。我真的不想說得這么直白,但你既然非要說個明白,那我就告訴你:許冬言,我不愛你了。” 寧時修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已然生硬無情地給他們的感情判了死刑。許冬言怔怔地看著他,忘記了思考,也忘記了難過,除了滿心的無力感,她感受不到任何東西。 正在這時,天花板的吊燈突然亮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光亮一瞬間將屋內暗涌的情緒一掃而空。 寧時修掰開許冬言的手,看著她說:“明天就回去吧,別在這兒耗著了。” “時修!” 寧時修已經出了房間。 許冬言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苦澀地笑了笑。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跟他長期斗爭的準備,沒想到才第一天,她就已經敗下陣來。 在來這里之前,許冬言就想到,寧時修能瞞著她做了手術,還聯合溫琴一起騙她,想必真的是下了決心要放她走的。她這次追過來,肯定不會順利說動他。所以她早就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準備,要和固執的他周旋到底! 第二天一早,她又像前一天一樣早早起床,守在他門前。看他出來,她就跟上;他不愿意跟她說話,她就不說,就像影子一樣默默跟著他。 但是這一次她有經驗了,她帶足了水和面包。他在現場勘查的時候,她就坐在車上等著他;他在工地臨時搭建的簡易房里吃盒飯的時候,她就在車上啃面包。 寧時修一開始還有些意外,后來也就習以為常了,任憑她跟著。 山子見狀特別不解地問許冬言:“您就算是要盯著頭兒,在賓館等著就行了,跑工地上受什么罪?我們又跑不了。” 許冬言不以為然:“這你就不懂了。”她就是要不停地在他面前出現,時刻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不怕中暑啊?” “怕這怕那,我就不來了。” 山子聞言連豎大拇指:“您真是條漢子!” 快中午的時候,寧時修從橋上下來了,抬頭看向許冬言這邊時,兩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