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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問她:“什么時候走?” “下午就走。” “這么快?” 終究是沒有等到他的挽留,許冬言苦澀地笑了笑:“是啊。” 寧時修沉默了片刻說:“我去送你。” 許冬言也不再推辭,有始有終,挺好的。 下午的時候,寧時修開著寧志恒的車去送許冬言。許冬言隨口問了句:“你的車呢?” “被朋友開走了。” 許冬言一怔,想起來頭一天寧時修塞給劉玲的應該就是他的車鑰匙。不知是誰說過,車是男人的第一個老婆,一般的關系男人斷不會隨便把車借給對方。能借車來開的,說明關系非凡。看來幾年的時間并沒有把他們分隔得太遠,或許從一開始他和劉玲的距離就差劉玲一個回頭。如今她已然回頭了,他還有什么理由不上前一步呢? 快到機場的時候,許冬言說:“不好停車,你不用送我進去了,直接走吧。” 寧時修不喜歡送別,點點頭,沒有異議。車子停在下客區(qū),他下了車從后備箱里拿出她的行李遞給她:“落地回個短信。” 許冬言低著頭接過行李,幾不可聞地說了聲“再見”。 她轉(zhuǎn)身走入人流,他靠在車子上,看著她的背影,眉頭漸漸緊縮。從理智上來說,S市和B市之間并不算多遠,但他總感覺,她這一走,他們倆就再也無法回去了。 這一天,一切看似都很順利,許冬言的航班按時起飛了。透過機窗,她看到自己熟悉的城市在一點一點地變小。她分不清方向,也找不到被縱橫街道隔成的豆腐塊里哪一塊才是他們的家。 她想起兩人從見面到如今的點點滴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住進了他的心里,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開始習慣他帶給自己的溫存。可是,那么好的感情,她卻留不住了。 坐在鄰座的是一對母女,小女孩從登機后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此刻看到許冬言,她反而安靜了下來。小手指戳了戳許冬言的手臂,小女孩怯生生地問她:“阿姨,你為什么哭?” 許冬言摸了摸臉,這才發(fā)現(xiàn)臉上濕濕涼涼的。她笑著掐了掐女孩胖嘟嘟的臉:“要離開家了,所以舍不得。” “不是還可以回來嗎?我們過幾天就回來了。” 還會回來嗎?回來時,他還是原來的他嗎? 回去的路上,寧時修接到了山子的電話:“頭兒,那天的事情根據(jù)您的吩咐處理妥當了,要不您就趁機在家多休息幾天,別著急回來了。” 寧時修目視前方,專注地開著車:“我明天就回去。” “別啊,這里又沒什么事,難得您在家休息兩天,這不還有人在家守著您嗎?”山子邊說邊嘿嘿地笑著。 頭頂上一陣轟鳴,一架民航飛機呼嘯著漸漸遠去。 寧時修又說了一句:“我明天回去。”說完也不等山子再說話,就結(jié)束了通話。 他這次回來什么行李也沒帶,就是打算看看許冬言就回去。結(jié)果看是看到了,可是心里卻比回來時更加難受。 他把車子停到車庫,下車鎖門,剛要離開,那熟悉的心悸感再度襲來。他放緩呼吸,想著緩緩就會過去了,可是他就像是被人扔進了一個巨大的真空塑料袋中,周遭的空氣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流失,汗水漸漸濕透了衣衫。 “先生,您沒事吧?”小區(qū)巡邏的保安看到他,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忙過來看看。這一看不要緊,寧時修這時的臉色難看極了。 寧時修勉強地抬起頭來,在忽明忽暗的太陽光線下,他似乎看到許冬言的背影一點一點地消失在了人群中。 幾個小時后,許冬言到了S市。一下飛機,S市的溫暖潮濕就席卷而來。過往的旅客說著她不熟悉的方言,空氣中也滿是讓她陌生的味道。 她深吸一口氣,雖然陌生,但并不代表不好,她就要在這里開始新的生活了。 取了行李走到出口,就看到接機人群中“歡迎許冬言小姐”的大字牌。許冬言走過去,關銘笑著接過她的行李:“喲,臉色不太好。” 許冬言不置可否:“有點暈機。”她指了指那大字牌:“怎么搞得這么夸張?” “接你這么重要的人,這不算夸張啦!” 關銘帶著許冬言上了一輛商務車,跟司機吩咐了一句,轉(zhuǎn)身又對許冬言說,“咱先去你住處休息一下。” “先?”許冬言注意到了他的措辭。 關銘笑著:“今晚必須給你接風洗塵啊。” “不用了吧?” “這是公司的一片心意。” 車子從機場高速出來沒多久,就七拐八拐地進了一個小區(qū),最后停了下來。關銘替冬言拎著行李,熟門熟路地帶著她上了樓。 公寓在12樓,是個朝南的大一居,采光好、裝修入流、房間也寬敞,家具也是一應俱全。 關銘趁機邀功道:“怎么樣?我就說不會虧待你。” 許冬言看了一眼窗外:“這個地段一個月得多少錢?” “每個月六千,租了兩年。” “什……什……什……么?” 見許冬言這反應,關銘笑道:“公司出錢,你緊張什么?” “我是說,怎么一下子租了兩年?” “你既然都來了,至少也得待兩年吧?” 許冬言心里有點不安:“那可不一定。” “你先適應一下吧,說不準回頭你自己都不想走了。” 關銘說著,突然笑了,那笑容讓許冬言有些捉摸不透。 她挑眉看他:“你怎么對現(xiàn)在的公司這么看好?” “那必須的!實不相瞞,我也參了一股。” 許冬言了然地笑了:“那我下半輩子就靠你了。” 她本就是隨口一說,不想關銘竟然紅了臉。許冬言倒是沒注意,繼續(xù)問:“公司離這兒近嗎?” “近,不然這么貴,租這兒干嗎?”他指給許冬言,“你看,公司就在那棟寫字樓里,步行一刻鐘。” 許冬言順著關銘手指的方向朝窗外看去,“中庭遠”的牌子在層層疊疊的樓宇間顯得異常醒目。 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關銘說:“路上累了吧?你先好好休息下,晚上我來接你。” “好。” 關銘走后,許冬言又仔仔細細地把這房子看了一遍,隨手摸了摸窗臺,一塵不染。一切似乎都沒有什么不好,只是身邊少了一個人,心里多了一份落寞罷了。 她拿出手機,猶豫半晌,還是發(fā)了一條短信過去:“我到了。” 這天晚上,還沒來得及辦理入職手續(xù)的許冬言提前認識了自己未來的同事。 許冬言粗略地數(shù)了一下,公司就四五十個人,規(guī)模也就只有卓華的五分之一。但細細一聊,許冬言發(fā)現(xiàn),每個人似乎都算是行業(yè)內(nèi)有點名頭的,倒是她,相比較之下就普通太多了。 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到齊了,許冬言不禁有點納悶,問身邊的關銘說:“給……給我接風,用……用……用……得著全公司的人都來嗎?” 關銘笑著壓低聲音說:“你對面那三位也都是新入職的,隔壁那桌有幾位是上個月入職的,但老板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