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住,他又緩和了語氣說:“你的話我聽明白了,意思就是一個愛你的人和一個你愛的人,你會選擇愛你的人。這選擇沒錯,但是劉玲,那個人不應該是我。” 劉玲緩和了表情笑了笑說:“我知道我一回來就找你說這個很唐突,但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又是多年的好朋友,就開門見山地跟你說了——就算是現在沒感情了,但是你當初那么喜歡我,而我對你也有好感,我們為什么不能重新開始?” 寧時修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其實除了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還有一個選擇就是相愛的人。我選擇和相愛的人在一起。至于我們兩個,如今是你不愛我、我不愛你,那就別硬往一塊兒湊了。” 這讓劉玲很意外,因為她從聞靜口中得到的消息是寧時修對自己應該是舊情難忘的,怎么就變成了“你不愛我、我不愛你”了? 她正在出神,就聽寧時修又說:“本來我還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說這個,現在說清楚了也好——我有女朋友了,她好像還挺在意我和別的女孩子來往過密的,所以給我家里打電話或者去我家找我都不太合適,希望你諒解。” 劉玲尷尬地扯出一個笑容:“這樣啊……” 寧時修如釋重負地深吸一口氣:“對不住了,我家里還有事,先走一步。回頭替你接風。” 劉玲點了點頭,雖然不甘心,但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 道了別,寧時修轉身離開,可剛走幾步,他突然覺得呼吸困難,那種熟悉的憋悶感一瞬間席卷了他的周身。只一秒鐘,他的額頭便出了一層細細的汗,他艱難地捂著胸口停下了步子。 劉玲這才注意到他的異樣,追上來看,只見他臉色煞白,正捂著胸口,似乎很難受。 “你心臟有問題?” 寧時修咬了咬牙,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卻是許冬言。他勉強說:“是啊,有心病。” 劉玲恰巧是這方面的行家,對這些癥狀非常敏感:“你先坐著緩一緩,等我叫救護車。” 寧時修想說不要小題大做了,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這種感覺持續了幾分鐘,比上次更久一點。直到劉玲剛掛上電話回到他身邊時,他才感到那只抓著他心臟的手松開了。 劉玲見他緩了過來,問他:“你經常這樣嗎?” 寧時修深吸一口氣:“偶爾吧。” 她皺眉:“看樣子不是小問題,你沒去醫院查過嗎?” 寧時修閉著眼緩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我沒事了,先回去了。” 見他要起身,劉玲連忙上來扶他:“你再等一下吧,我已經叫救護車了,你現在最好去醫院。” “謝謝,不過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劉玲見攔不住他只好說:“你開車來的吧?你這樣也不能開車啊,萬一開車中突然犯病撞到人了怎么辦?” 寧時修果然停下了步子,也有些猶豫。他拿出手機來:“那叫個代駕。” 劉玲伸出手:“我在你眼里是空氣嗎?鑰匙給我吧。” 見寧時修還猶豫,劉玲又補充說:“我送你回去,不上樓,怎么?這樣也不行?” 寧時修訕訕地扯出個笑容,把車鑰匙遞給她:“謝了。” 第46章 第 46 章 第七章分開旅行 “停在你懷里,卻不一定在你心里。” 不知道什么時候,外面下起了雨,這是今年春天的第一場雨,象征著生機。可是許冬言感受到的卻是北方冬天停暖后的陰冷和潮濕。 春天到了,他們的感情卻入了冬。 她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際,猜測著寧時修現在在做些什么。 這時候一輛熟悉的黑色Q5由遠及近地停在了樓下的單元門前。當她確定那是寧時修的車時,有一瞬間,她的心情明顯好轉了,畢竟她是打心底里想他的。然而,駕駛位的門先打開,卻從上面下來了一個女人。就當許冬言以為自己認錯了車時,寧時修從副駕上推門下來了。兩人在細雨中說著什么,那女人轉身要走,卻被寧時修拉住了。他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又說了什么…… 許冬言沒有再去研究那兩人在細雨中的深情,她也沒辦法去好好研究,因為她的視線正在一點一點地模糊。 她狠狠地擦了一下眼睛,回到自己房間,氣鼓鼓地打開電腦訂了張機票,然后把航班信息發給了關銘。她之前一直猶豫著,等著寧時修來留住她,可是此刻,她更希望看到他措手不及的樣子——如果他還會為了她措手不及的話。 沒一會兒,關銘回了短信:“你還需要我幫你準備什么嗎?趁你來之前,我先準備好。” “不用了,謝謝。” 寧時修沒想到在回來的路上就下起了雨,天氣不好打車不方便,好歹劉玲送他回來,他也不能就這樣叫人家走了,于是就讓她開著自己的車先回去,回頭等他有時間了去取車或者她找個代駕把車給送過來。 劉玲也沒多推辭,開走了他的車。 寧時修上了樓回到家,看到鞋柜前許冬言的鞋,他沒來由地松了口氣,還真怕她一氣之下跑出去,讓他不知道去哪兒找。 他上了樓,想和她好好談談。可她房門緊閉,他輕輕敲了敲,里面沒有任何動靜。他想直接推門進去,發現門竟然被鎖了。 寧時修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對面自己的房間。此時,除了許冬言,還有一件事讓他心里很不踏實:劉玲說得沒錯,他的心臟可能有不小的問題。 他打開電腦,在搜索網頁中輸入了自己的癥狀,然后一條一條地點開來看…… 許冬言昏天黑地地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醒來后,發現寧時修正靠在外面走廊的墻壁上抽煙。兩人默默對視了一眼,她轉身走向洗手間。 “真的決定走了?”他的聲音低沉,還有些沙啞。 許冬言頓了頓腳步,嗯了一聲。 “非要走嗎?” 許冬言背對著他無聲地笑了笑:“不然呢?” 寧時修沉默了片刻:“不就是個工作嗎?你留下來,我養你一輩子。” 養她一輩子?聽上去多么誘人。可她許冬言要的不是這個,她要的是他毫無保留的愛。她的眼眶漸漸濕潤,她低著頭,極力控制著情緒:“如果我要走呢?” 寧時修輕輕嘆了口氣,夾著香煙的手指揉了揉疲憊的額角:“那我送你到機場。” 許冬言不禁一愣,好歹這么久的感情,真的說散就散了。 寧時修無奈地笑了笑,用那只夾著香煙的手輕輕替她拭去眼角的淚,帶著薄繭的拇指在她臉上輕輕摩挲著,似有眷戀。他說:“我送你去機場,然后等著你回來。” 許冬言想笑,卻笑不出來:“這算什么?” 出于男人的自尊,他無法跟她一起去,可是這又算什么?或許只有他知道,這算是承諾吧!然而,他不愿意用這個承諾來綁架她,可是只要她愿意回來,他就愿意等她。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