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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了,所以就安排到今天給大家接風了?!?/br> 原來如此。許冬言了然地點點頭:“那怎么菜都上了還不開席?” “重要人物還沒到呢!你先坐坐,我去看下?!标P銘說著,起身走向包間門外。 趁著關銘走開,許冬言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那條短信發出去很久了,依舊沒有回信。是沒看到嗎?既然并不擔心她在這邊的情況,又何必假惺惺地要求她落地就回個信呢?許冬言有點生氣地把手機塞回了手袋中。 坐在她身邊的同事見她抬起頭來,朝她友善地笑了笑:“你今天剛到吧?” 許冬言也笑了笑:“嗯。” “別著急,大老板很快就來了,他一般不會遲到的?!?/br> “大老板?” “嗯,公司一共有三個老板。”同事朝著主桌的位置揚了揚下巴,“那邊的那兩位是小老板,股份比較少;一會兒來的是大老板,在公司一言九鼎的?!?/br> 許冬言受教地點了點頭。那同事繼續說:“以前我們公司只有兩個小老板,大老板加入后不僅帶來了資金,還成立了一個新的事業部。以前公司雜志都是經濟和貿易方向的,后來成立的這個事業部要做土建礦產方向的雜志——對了,你應該就是那個部門的吧?” 之前關銘倒是跟她提過,但是她也沒太在意:“好像是啊?!?/br> “那挺好的,那個部門是大老板坐鎮的,肯定什么資源都要比別的部門多。”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推移,眾人聊天的聲音越來越小。 許冬言歪頭問身邊的人:“大老板是不是脾氣很不好?” 那人詫異地看向許冬言:“誰說的?” 許冬言愣了愣:“感覺大家有點怕他?!?/br> 那人似笑非笑地睨了許冬言一眼:“是敬不是畏?!?/br> “哦哦。”許冬言偷偷撇了撇嘴。 正說著話,許冬言留意到候在門口的關銘突然露出笑臉,朝門后迎了過去。她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正好差五分七點鐘,非常準時。 包間里的人也都知道是老板來了,紛紛站起身來。在關銘和另外兩個人的簇擁下,那個所謂的“大老板”笑容和煦地走了進來。 開什么玩笑?一瞬間,許冬言立刻就讀懂了關銘近日來那些意味深長的話。 很久以前,當他一聲不響地離開時,她曾想象過自己未來見到他的情形。如果是今天這樣,她應該會高興吧?可是今天的她第一反應卻是擔憂:寧時修知不知道這些?他知道后會不會誤會? 可是一轉念想到他在蒙蒙細雨中和劉玲“依依惜別”的情形,她又不禁覺得好笑:或許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她和他之間既沒有“天時地利”,更沒有所謂的“人和”。 陸江庭面色柔和,目光里還帶著很禮貌的笑意。他一一看向每個人,目光掃過許冬言時,他毫不避諱地朝她點了點頭。而這一點小小的交流,已然被許多人看到了。 開席后,許冬言身邊的同事就迫不及待地湊上來問:“你和老板之前認識嗎?” 許冬言想也沒想說:“不……不……不認識。” 那同事微微一愣。 她連忙解釋:“估計見我一直盯著他,他……也不好意思當沒看到,就點點頭打個招呼?!?/br> 同事笑了:“也是哦,他應該習慣了,誰讓他長那么帥呢?!?/br> 許冬言輕輕舒出一口氣,這才想起,難怪公司叫中庭遠,想必中間那個“庭”就是陸江庭的“庭”吧! 飯局上,幾個老板一一講過話,輪到陸江庭時,他很謹慎也很中肯地分析了“中庭遠”目前在市場上的優勢和劣勢。他的語氣溫和,語速不急不緩,眾人都不自覺地放下筷子認真聆聽。 作為一個新公司,中庭遠的基因不錯,但是依舊前途未卜。好在有陸江庭這樣的領頭人,目標很明確,策略很詳盡,最重要的是,他強調道:“無論未來前景如何,只會讓在座諸位和我們一榮俱榮,絕不會有一損俱損的情況出現?!?/br> 所有的風險都是幾個股東來扛,員工只須賣力工作,完全不用擔心未來。 這一番話說得實在滴水不漏,他沒刻意說什么鼓舞人心的話,但無疑,這個房間里的每個人都被他的話感染了,包括許冬言在內。 許冬言遠遠地看著他,從來沒見他說過這么多話,但那種熟悉的口吻和態度,仿佛讓她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他們還是相安無事的“師徒”時。 “領導發言”結束后,其他人開始找機會互相敬酒。熟悉的、不熟悉的,只要是目光對上了,就要喝上一杯。 許冬言在一片混亂中低頭看著手機,手機依舊是靜悄悄的,她不由得呆坐了一會兒。這時候,有人湊上來敬酒。其實她和對方并不認識,兩人碰了一下杯,對方喝了一大口。她看著人家喝完,自己也端起酒杯來干了整整一杯。對方不免有些驚訝,卻也只當是她豪爽。 最后飯局在一片混亂中結束了。眾人歪歪斜斜地相擁著走出包廂。陸江庭自然喝了不少,但還不至于要人攙扶,算是眾人中比較清醒的一個。 關銘酒量好,和沒事人一樣,湊到陸江庭身邊問:“陸總,我送您回去吧?” 陸江庭看著外面的茫茫夜色說:“你也喝了酒,不方便開車,叫司機來吧。”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對了,還有誰順路,我可以送他一程?!?/br> “對對!”關銘拍了拍腦門,“冬言跟您一個小區。冬言!冬言呢?” 原本有些迷糊的許冬言被點到名后立刻清醒了過來,她倏地抬起頭來,就見眾人都回過頭來看著她。 關銘朝她招了招手說:“快快,你跟陸總一路回去吧。陸總喝了不少,正好你路上照顧照顧?!?/br> 許冬言不禁有些恍惚,這場景似曾相識,只不過之前那個要順路帶她回去的是寧時修,而現在則變成了陸江庭。 許冬言正在出神,剛才那個同事又湊上來不懷好意地笑道:“老板叫你了,傻愣著干什么,受寵若驚啦?” 許冬言這才回過神來,走上前去叫了一聲:“陸總?!?/br> 陸江庭看著她嗯了一聲,牽了牽嘴角,似有笑意。 上了車,陸江庭就閉著眼不再說話。許冬言以為他睡著了,便也自顧自地休息。 快到公寓時,陸江庭突然開口:“意外嗎?” 許冬言回過頭:“什么?” “遇到我?!?/br> 許冬言笑了:“還真是?!?/br> 陸江庭睜開眼,深吸一口氣,像是精神了不少:“之前關銘神神秘秘地要向我推薦一個人,還跟我打包票說那個人有多么適合我們公司。既然他都這么說了,我就任憑他和人事部門定了。后來新員工名單送到我這里時,我才知道原來他推薦的那個人是你。” “原來是這樣?!?/br> “后悔嗎?” “后悔什么?” “答應他來這里。” “我為什么要后悔?” 許冬言看著陸江庭,夜色中,他那雙眼睛顯得分外明亮,此時也正看著她。兩人對視了片刻,許冬言突然覺得有些局促,下意識地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