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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聽你溫姨和冬言通了電話,這么晚了冬言還在加班。一會兒你打電話問問她,需要的話你去接一下,女孩子太晚回來不安全。我們不在家,多多照顧你meimei。” 寧時修回了一條:“知道了。” 許冬言加完班從公司出來,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夜風(fēng)很大,手伸出去立刻都會被凍僵。這時候又能有誰呢?八成是溫琴。她猶豫了片刻要不要接,最后還是脫掉手套去包里摸出手機。 當看到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名字時,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僵硬的手指點了接聽鍵,一個一貫溫潤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還沒休息吧?” 許冬言說:“還沒有。”夜風(fēng)呼呼的,把她的聲音都吹散了。 陸江庭有點意外:“在外面?” “嗯,剛下班。” “是不是不方便接電話,要不我晚點打給你?” “不用。”許冬言說,“就這么說吧。” 靜了半晌,陸江庭說:“我打電話來也沒別的事情,就是這次走得有點急,走之前沒來得及跟同事們說一聲。”他刻意說“同事們”,而并非只是她。陸江庭繼續(xù)說:“我知道你比他們都小心眼,就特意先給你打個電話。” 許冬言無聲地笑一笑,這哪里是小心眼,只是她比別人更在乎他而已,陸江庭又怎么會不明白?只是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將兩人的關(guān)系無聲地拉遠了。 “怎么突然就離開B市了?”這才是她最關(guān)心的問題。 “因為一些私事。” 許冬言心里苦笑。她知道王璐一直在S市,他們又早就傳出了要結(jié)婚的消息,他去S市自然是為了王璐,這又有什么不方便說的?許冬言并不想回避什么:“是回去結(jié)婚的吧?恭喜了。” 陸江庭卻長嘆了一口氣:“暫時恐怕不會結(jié)了。” 許冬言一愣:“為什么?” 陸江庭笑了笑:“她身體不太好,就延期了。” “原來是這樣……” 兩人一時也沒什么話說。許冬言的手指已經(jīng)凍僵了,正想道個別掛電話,陸江庭突然又說:“冬言,其實這幾年,我在卓華最大的收獲,就是認識了你。” 許冬言的心跳突然停了一瞬。她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靜靜地等著陸江庭繼續(xù)說。 陸江庭卻不繼續(xù)了,而是說:“早點回家吧。雖然我以后不在B市了,但我們還是朋友,還可以常聯(lián)系。” 許冬言靜了幾秒說:“好的。”然后在冷風(fēng)中,聽著陸江庭的聲音變成了嘟嘟的忙音。 寧時修打到第三個電話時終于接通了,他不耐煩地問:“跟誰聊這么久?” “沒誰。” 寧時修微微一怔,猜到了可能是陸江庭,也就不再多問:“怎么還不回家?” 許冬言捋了捋被風(fēng)吹得極其狂野的發(fā)型,萬分豪氣地對著電話說:“寧時修,我們喝一杯吧!” 寧時修卻一點都不配合她的情緒,很煞風(fēng)景地說:“作什么作!趕緊回家!” 一腔愁情遇到了這種不解風(fēng)情的人,許冬言漠然回了一句:“拜拜。” 就在她掛電話的前一秒,寧時修突然改變了注意:“等一下。” “干什么?” “外面太冷了,要不就在家里喝?” 許冬言想了想:“好吧,你等我?guī)Ь苹厝ァ!?/br> “不用了,家里有。你還沒吃飯吧?” 許冬言沒有說話。寧時修繼續(xù)說:“你到哪兒了,我去接你?” 許冬言覺得鼻子發(fā)酸。這還沒喝酒,情緒就已經(jīng)難以自控了,此時的她只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她正要回話,一回頭看到一輛空出租車駛了過來,她對寧時修說:“我打到車了,你在家等我吧!” 沒一會兒,許冬言就到家了,一進門撲面而來的卻是飯菜的香味——寧時修正在飯廳擺碗筷。聽到她進門,他頭也不抬地說:“回來得真是時候,洗手吃飯吧。” 許冬言脫了外套,坐到餐桌前。看著寧時修的一舉一動,剛才那么想對他說的話,卻一下子不知從何說起。 寧時修給兩人倒上酒:“喝吧,不是嚷嚷著要喝酒嗎?” 許冬言看著他:“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要喝酒?” 寧時修笑了一下:“你又不是第一次了,難道每次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嗎?” 聽出他話里的調(diào)侃,許冬言狠狠地端起酒杯干了一杯:“沒錯,我就是有酗酒的毛病。” 就這樣開戰(zhàn)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邊聊著天邊喝酒。許冬言越喝興致越高漲,然而她酒量不好,很快就有點醉了。 她伸手搭在寧時修的肩膀上:“對了,你和聞靜后來怎么樣了?我看那姑娘挺好的,不行你就從了人家吧!” 寧時修不動聲色地扒拉開她的“咸豬手”,抬眼看她:“你就那么希望我跟別人好?” 許冬言含糊不清地說:“是啊,難道還希望你孤獨終老嗎?你雖然總得罪我,但是你放心,我沒那么記仇。” 寧時修自嘲地笑了笑:“是嗎?” 許冬言又點了點頭:“是啊。” 寧時修也不再看她,端起酒杯干了一杯。 過了一會兒,許冬言的心情突然低落了,她喃喃地說:“你們都幸福了,只有我……”說著,她已經(jīng)有些不省人事地趴倒在了桌子上。 寧時修看著她頭上凌亂但很有光澤的發(fā)絲,無奈地笑了笑:“看來你還是沒有放下他……” 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總是更容易醉。許冬言是這樣,寧時修也已有些醉意。他覺得頭有些疼,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不知不覺間竟然已近午夜。 他起身拍了拍身邊的許冬言:“今天喝夠了吧?上樓睡覺吧!” 許冬言已經(jīng)徹底醉了,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他無奈,彎腰將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寧時修攙扶著許冬言上樓,許冬言卻在這個時候又來了精神。她雙手吊在他的脖子上,嘴里不停地嚷嚷著什么,吵得他腦子更亂了。 好不容易到了二樓,她又不肯乖乖睡覺,非說自己沒醉,要去他畫室“參觀”。他脖子被拽得生疼,只想先找個地方把她放下。 他把她扔到她的床上,正要去樓下拿杯水,剛一轉(zhuǎn)身被人從后面生生地拽倒在床上。他第一反應(yīng)是怕自己會傷到她,連忙躲避,手腕就這樣打在了床頭上。 “嘶……”寧時修正想開罵,驀然覺得眼前一黑,帶著涼涼酒精味道的嘴唇正堵上了他的嘴。 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待回過神來時,他想推開她,她卻抬起頭來,微微喘著氣。溫熱的氣息掃拂著他的臉,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他不由得愣了愣,她卻趁勢又吻了下來。 寧時修被她吻得心神大亂,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許冬言,你給我看清楚了:我是誰?” 許冬言的眼里依稀有些迷離的醉意,可那張有些紅腫的嘴卻清晰地說出了三個字:“寧時修。” 寧時修冷冷一笑:“算你還有點良心!” 許冬言卻早就沒耐心聽他說什么了,一翻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