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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在了身下。 第26章 26 第四章沖動 “你給的幸福,在我心中自由走動,撫平我每一個傷口。” 第二天,許冬言醒來時只覺得頭痛。她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又沒精打采地閉上,然而幾秒后,她又倏地睜開了。 她看到了什么?這吊燈、這床,還有這格局……這不是她的房間。 厚重的墨綠色窗簾遮住了大部分的陽光,只有一束稀薄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中投射了進來。許冬言坐起身來,此時的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就著這一縷陽光,她看到了滿地滿床的狼藉。 她掀起被子看了看自己,剛才的一絲僥幸徹底消失不見。昨晚一些模糊的片段浮上心頭,當然也包括他們是怎么從隔壁的房間轉戰到了這里…… 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許冬言警惕地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看來寧時修并沒有走遠。 她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從地上的衣服堆里挑出兩件自己的衣服胡亂套上,然后若無其事地走出了房門。 寧時修正在衛生間里刷牙。他穿著黑色的工字型背心,肌rou結實勻稱,皮膚在陽光下光滑而有質感。 這讓許冬言不由得又想起了昨晚某些少兒不宜的場景,她連忙錯開目光。但寧時修已經看到她了,表情也比她淡定多了。 她輕咳一聲,走過去,邊打量著鏡子中的男人,邊想著要怎么解決昨晚的事情。她思忖良久說:“看……你……你……你這樣子,應該不是處男吧?” 寧時修不由得一愣,險些把漱口水咽下去。但他只是從鏡子中瞥了許冬言一眼,什么也沒說。 許冬言欣慰地點了點頭:“不……不……不是就好,這樣我也不算占你便宜。”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寧時修刷牙的動作兀地停了下來,抬眼看她。 許冬言繼續說:“你也知道,人……喝了酒之后意識不是很清醒,往往會做……做……做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 寧時修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子,接了清水漱了漱口:“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是說,昨天的事情我不太記得了,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這也沒什么,嘿嘿,嘿嘿。那我們就把昨晚的事情忘掉,就當作什么都沒發生,你覺得怎么樣?” 寧時修掃了她一眼,隨手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嘴:“既然你這么想得開,我也沒意見。” 他竟然答應得這么爽快,倒是讓許冬言毫無防備。前一刻還怕他不依不饒,可此時,她心里竟然有點不甘心。這是怎么回事? 她打量著他:“你是不是經常這樣?” “哪樣?” “一夜情啊!” 寧時修無奈之余反而笑了:“許冬言,你到底想怎么樣?” “什么叫我想怎樣?你明明是扮豬吃老虎!昨天我的確喝多了,喝得不省人事。可你不是啊,你不是號稱千杯不醉嗎?” 寧時修微笑著挑眉:“那你要怎么樣,要我負責嗎?” 許冬言愣了愣,總覺得這笑容背后是個陰謀,只要她稍不留神就會著了他的道。 “要你負責?呵!”她擺擺手,轉身離開,“除非我許冬言真的嫁不出去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了。” 回房前,她再次提醒他:“還是之前說的,就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誰先說出去,誰就孤獨終老!” 寧時修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舒出一口氣。他是千杯不醉,但他也是個男人啊! 他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房間依舊充斥著昨晚旖旎的味道以及許冬言身上特有的香味。他走到窗前拉開窗簾,一瞬間,陽光鋪滿了整個房間。 寧時修將地上散亂的衣服一件件撿進臟衣服簍,突然,他停下了動作——許冬言竟然忘了把內衣穿走。他拎起那件不怎么性感的“兒童內衣”看了看,把它放在了旁邊的沙發扶手上。 把衣服放進洗衣機,他回來拆被套床單。 拿起被子的一瞬間,他覺得腦子有一瞬空白——床單上,一抹刺眼的殷紅映入眼簾。他緩緩停下動作,昨晚她那篤定、熱切、無所畏懼的樣子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還有剛才她說的那些話…… “白癡。”他罵了一句,扯下床單,和被套一起送去了衛生間。 許冬言將自己關在房間里,聽著門外寧時修進進出出的聲音,心里就像住著一窩螞蟻一樣,擾得她不得安寧。 腰有點痛,她只好在床上躺著,腦子卻不聽使喚地回放著那僅剩的幾幀畫面。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回味。 她翻了個身將被子蓋在頭上,也罵了句“白癡”,然后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再醒來時,門外已經安靜了下來。她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對面寧時修的房門開著,里面一絲不茍得跟平時一樣,就仿佛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確認他已經出了門,她松了口氣。打著哈欠去上衛生間,一進門卻被頭頂上赫然出現的一道黑影嚇了一跳。她退后一步,定睛一看,原來是她的內衣。她的內衣怎么會掛在這里?她伸手摸了摸,是濕的,還有一股淡淡的皂香味。 她怔怔地看了一會兒,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心里竟也滋生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甜蜜。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她洗漱完下了樓,正想去廚房找點吃的,卻發現餐桌上擺著幾個微波飯盒,每個飯盒上還貼著一個便簽“1min(分鐘)”“45s(秒)”“2min(分鐘)”。她打開蓋子,飯盒里裝著她最愛吃的黑椒牛rou。 她把飯盒放進微波爐,按照便簽上的提示設定了時間,然后坐在一旁等著。有那么一瞬間,她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這還是她認識陸江庭以來第一次出現:這世上除了陸江庭,或許還有很多很多的好男人,比如寧時修。 想到寧時修,許冬言又開始犯難了。雖然兩人說好了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但是真的可以做到嗎? 事實證明寧時修做得比她好多了,他像往常一樣,對她既不躲閃也不熱情,既不冷漠又不殷勤。而她呢?每一次見到他,她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晚上…… 后來,許冬言怕寧時修看出來,只好躲著他。比如以前兩人都是一起出門上班,但從那之后,她每次都要等到他走后才會從房間里出來。只是這樣一來,許冬言上班就只好遲到了。 這天,她又遲到了十分鐘,從電梯出來時正好遇到了關銘。 關銘見她又是神色匆匆的,就問她:“怎么了,冬言,最近家里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就是路上堵車。” “那就好。對了,雜志的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們決定開兩個關于長寧的專欄。至于稿子嘛,交給別人我不放心,就由你來跟吧。” 許冬言愣了愣:長寧,不就是寧時修所在的那家設計院嗎? “怎么了?有困難嗎?” “哦,沒有。” 兩人并肩走著,關銘突然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