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這么一個能相濡以沫的人也不錯。” 聽到這兒,許冬言心里酸酸的:“那這幾年怎……怎……怎么沒想著結束異地生活?” “大概是因為我們都有各自的堅持吧,誰都不想為誰妥協?!?/br> 許冬言突然有些不解:既然是相愛的人,為什么不能為對方妥協呢?她又問:“不會沒……有安全感嗎?” 陸江庭搖了搖頭。 “你……確定這是愛嗎?” 陸江庭笑了:“有些人就像是你生命中的空氣,雖然有時候你會忽略她的存在,但你也很清楚地知道,你之所以感受不到痛苦,也是因為有她在。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消失了,你大概就會嘗到什么叫作‘痛不欲生’?!?/br> 許冬言摩挲著酒杯壁的手指突然僵住了。她想要的答案,就在剛才,已經被他親口說了出來。 就算再不甘心,她也知道,自今日起,她對他的這段感情,算是被徹底放逐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誰都犯過錯,女主也糊涂過 第12章 12 第二章左眼微笑右眼淚 “左眼微笑右眼淚,你要勇敢去面對。” 第二天早上寧時修做好早飯,等了半天也沒見許冬言下樓。他看了一眼時間,不耐煩地上樓去敲了敲她的房門,半天沒聽到有人應聲。 他輕輕將門推開一半,人沒進去,也沒朝里面看:“我說你起不起?再不起今天就別搭我的車了?!?/br> 許冬言在床上哼唧了一聲:“我有點難受,你幫我請個假吧?!?/br> 寧時修這才朝房間里看了一眼:許冬言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唯一露出的臉蛋紅得有些異常。他推門進去,走到床邊,探手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的確在發燒。 “你看上去也不孱弱,怎么三天兩頭生病?” 許冬言抽了抽嘴角,實在沒力氣跟他斗嘴:“你先幫我請個假?!?/br> “我又不是你家長,自己請?!?/br> “你就跟他說一聲就行了?!?/br> 許冬言口中的“他”自然是陸江庭。 寧時修抬起手腕又看了一眼時間:“我還是先給自己請個假吧?!?/br> 請完假,寧時修二話沒說就把她從床上拖起來送去了醫院。 這一次,許冬言足足燒了兩天半。家里沒有別人,寧時修只能自己照顧她的一日三餐。以前許冬言還不知道,寧時修居然菜做得這么好,速度快,還色香味俱全。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里,電視里播放著什么節目她根本沒心思去看。廚房的磨砂玻璃門后隱隱晃動的人影讓她意識到,生活依舊在繼續,她只是失去了一個本就不屬于她的人而已。除了那個人,或許還有許多人是被她需要也需要她的。 可是在寧時修的眼中,她算什么呢?meimei、朋友,還是單戀陸江庭的可憐蟲? 熗鍋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打斷,她走到廚房門前,端著手臂看著灶臺前的寧時修:“看不出來啊,手藝不錯?!?/br> 寧時修頭也沒回,手里的鍋鏟隨意扒拉著鍋里的菜:“小時候我爸經常不在家,我不自己做飯,難道餓著嗎?” “別把自己說得那么可憐,你還可以請個阿姨嘛?!?/br> 寧時修頓了頓說:“我不喜歡陌生人在我家走來走去?!?/br> 原本是一句無意的話,許冬言卻突然愣了一下。 寧時修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頭瞥了她一眼說:“放心吧,雖然我不情愿,但自打我爸再婚那一刻起,你就是這家里的人了?!?/br> 許冬言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墒侵挥兴约褐溃牭剿脑挼囊粍x那,內心卻無比柔軟。多年來,她和母親相依為命,自然受過不少冷眼,也比別人更懂得什么叫作世態炎涼。這導致她像一只刺猬一樣活了二十幾年,把所有的軟弱都包裹在了那副帶著刺的外殼之下。當然這二十幾年里不乏有人真的對她掏心掏肺,但是她因為害怕失望和傷害,所以展現給人的多數只有冷漠和不近人情。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不會再被輕易打動了,可是剛才那是怎么了?或許是因為生病的人總會比較脆弱,也或者是因為寧時修剛提到他從小沒有母親的事情,讓她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觸。 寧時修瞥見她不屑的表情,早有預料似的,寬容地笑了笑:“好在你是這兩天生病,再過兩天就不知道該讓誰照顧你了?!?/br> “什么意思?” “我過幾天要出差?!?/br> “又走?” “嗯。” “走多久?” “不知道,一兩個月吧。” “這回去哪兒?” “內蒙古。” “那可冷了,零下二三十度吧?” “你去過?” “沒有……” 晚上,一個許久不聯系的學妹打電話給許冬言,向她打聽卓華的招新情況。她這才想起來,又到了學弟學妹們找工作的時候了。 她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但學妹既然找到她,她也只好先答應幫她問問。每個部門每年進不進新人或者進幾個新人,都是根據部門當年的工作量而定的,別的部門的情況許冬言不清楚,但可以幫著問問本部門的情況。 掛斷了學妹的電話,許冬言打給小陶。提起招新小陶很郁悶,“據說老板前不久剛跟陸總打過招呼,要往咱們部門里塞個人。我們本來就是人最多的部門,還要塞什么也不會的新人,工作壓力不減,年終獎卻要縮水了……” 聽著小陶抱怨完,許冬言猜到本部門再招新的可能性不大了,只能問問其他部門的人了。 她翻著手機通訊錄,突然一個名字跳入眼簾:關銘。 關銘是隔壁部門的項目組組長,也是許冬言大學里的師兄。但上學那會兒兩人其實并不認識,工作后偶爾聊起來才知道原來兩人是師兄妹的關系。這幾年關銘對她也算照顧,在公司里,除了陸江庭和小陶之外,他是許冬言最熟悉的人了。 怎么一開始沒想起他? 第二天一早,許冬言找到關銘,把學妹的情況大致跟他說了一下。 關銘想了想說:“難!” “為什么?” “我們部門跟你們部門一樣,都是跟土建相關的。咱這領域出差特別多,有的地方環境還比較艱苦,有女生很不方便,所以我們老大不喜歡招女生。” “覺得不合適就直說唄!你們部門好幾個女生,你還說你們老大不喜歡招女生?” “我說師妹啊,我們部門的女孩子都是其他部門調來的,這樣的人有經驗、有人脈,也算是有可取之處。怕就怕那種剛出校門的小女孩,業務能力差、經驗幾乎為零,人脈就更不用說了,出了門還得別人照顧她……” 許冬言明白他的意思。從關銘那兒離開前,她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那……你看我行嗎?” “你?”關銘笑了,“專業對口,能力過硬,應該沒什么問題??墒悄阍趺聪氲絹砦覀冞@兒?陸總多受老板重視啊,你跟著他不是更有發展前途嗎?” “是啊,所以還沒想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