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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問:“他……知道你對他的感情嗎?” 許冬言依舊沒精打采地看著窗外:“知道吧。” “那你有沒有問過,他為什么不能接受你?” “他說沒有緣分。” 寧時修冷笑了一聲:“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許冬言回過頭來不解地看他。 寧時修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在笑:“從男人的角度來說,他不能接受你,表面上看可能是這樣那樣的原因,但本質(zhì)上的原因就是不愛,或者不夠愛。也就是說,他不是不能愛,而是根本不愛你。” 這是許冬言心底最最隱秘也最不愿意被人發(fā)現(xiàn)的事實,沒想到寧時修卻這樣輕易地甚至有些輕蔑地將這個事實從她的心底挖了出來。 許冬言沉聲道:“停車!”寧時修不予理會。 她伸手去拉車門,卻聽咔嗒一聲,車門被鎖了。她又去按開鎖鍵,手卻被他抓住:“開車呢,別作!” 兩人僵持著,許冬言的視線漸漸模糊了。 寧時修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她的表情,松開她的手,反手去摸她的臉。 干燥溫熱的大手莫名其妙地在她臉上胡亂地抹了一下,她連忙躲開,用責怪的語氣道:“你干什么?” “給你擦眼淚啊!”寧時修話音里竟隱約帶著笑意。 “我哪兒來的眼淚?” “也是,鱷魚哪兒來的眼淚!” 周一,天終于放晴了。頭一天夜里下了好大的一場雪,到處都是白色。許冬言在這天接到了公司人事部門打來的電話,要她立刻復職。當天下午,她回到公司報到。 同事們還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跟她打著招呼,小陶見到她喜出望外:“你可算回來了!” 許冬言笑:“這么惦記我?” “那當然了!” “我不在才知道我的好吧?” 小陶認真地點點頭:“你在的時候還真沒覺出你多管用,你一走,立刻就成了我肩膀上的三座大山之一……” 許冬言佯怒地瞪小陶。 “不過你這次回來得正好,從今兒個起,這家設計院的項目報道你來跟。”小陶朝著冬言擠眉弄眼地低聲說,“這就是我們差點丟掉的那塊大蛋糕。” 許冬言接過來看了一眼——長寧集團設計研究院。 小陶給的項目資料很多,許冬言從下午一直看到晚上還沒有看完。她伸了個懶腰,去倒了杯咖啡,本想著回去繼續(xù)“挑燈夜讀”,卻不想竟遇到了一整天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陸江庭。 陸江庭剛從一個廣告商那兒回來,從辦公室里拿了幾份文件正打算離開,一出門就遇到了端著咖啡的許冬言。他其實早就知道她今天會回來上班,所以看到她時也不覺得驚訝。 他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咖啡說:“少喝點,對胃不好。” 許冬言看了他一眼,仿佛沒聽到他的話,卻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陸江庭預感到她有話要說,就配合地等著她開口。 她垂著眼,看著手中的咖啡沉默了數(shù)秒,方又抬起頭來看著他:“是……是……是……你嗎?” 陸江庭愣了愣:“什么?” “我能再回來上班,是……你的緣故嗎?” 陸江庭看著她沉默了數(shù)秒,再開口時聲音平緩,聽不出半點波瀾:“不是,是你運氣好。” 其實早在開口的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猜到,就算真是為她做了什么,他也一定不會承認。果然…… 她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陸江庭輕輕嘆了口氣:“吃晚飯了嗎?” “還沒。” “減肥?你已經(jīng)夠瘦了。” 許冬言無奈地笑了:“一……點都不餓。” 陸江庭抬手看了下時間,拿過她手中的咖啡杯隨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吧,一起吃點東西去。” 許冬言詫異:“你沒吃嗎?” 陸江庭已經(jīng)走向電梯,回頭再看她時,神情中竟然有些許的疲憊:“光顧著喝酒了。” 這個時間,只有樓下24小時的快餐店還開著門。兩人隨便點了點東西靠窗坐下,沒過一會兒,餐廳里除了他們之外的那桌人也結(jié)賬離開了。 許冬言突然覺得有些局促。她無所適從地瞥向窗外,卻在光可鑒人的窗玻璃上看到陸江庭清俊的側(cè)臉。她知道不應該,但是視線卻不由自主地停在了那影子上,久久不能移開。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視,他抬起眼,正好對上窗影中她的目光。這一次,他連客氣疏離的笑容都沒有給她,只是漠然地移開了目光。 許冬言忽然殘忍地意識到,或許,她對他的喜歡已經(jīng)變成了困擾他的東西,比起那些流言蜚語,她才是他最躲避不及的傷害,放下這段感情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然而,她不甘心。即便是要她死心那樣的話,她也要從他的口中聽到。 她輕輕把轉(zhuǎn)著手里的茶杯,緩緩說:“我……從來不知道你有女朋友。” 陸江庭看著她:“我知道。” 這句話過后,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片刻。 陸江庭繼續(xù)說:“起初我并沒意識到你知道或者不知道這件事會有什么影響。可是當意識到的時候,我又開始猶豫,不確定怎么說比較好。所以……都是我的錯。” 許冬言看著他說完,良久,失望地垂下眼,輕輕晃動著手中的茶杯。 陸江庭看著她這個細微的小動作,知道她心情低落時就會這樣,嘆了口氣說:“現(xiàn)在,你還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 許冬言抬起眼:“真的……都可以?” 對上她的視線,陸江庭的心跳毫無預兆地漏掉了一拍。他點了點頭說:“當然。” 他原本以為,她會問自己對她是否動過感情這一類的話,卻不想她只是問:“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陸江庭微微詫異后笑了。他思索了片刻,回答說:“在美國讀書時認識的。當時我們幾個中國學生合租了學校附近的一整套房子,她就是其中一個。” “你……你……你對她是一見鐘情?” 陸江庭搖搖頭:“她雖然也很漂亮,但并不是會讓我一見鐘情的類型。” “那……那……那你喜歡什么類型?”許冬言幾乎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陸江庭不再回答,而是抬眼深深看了她一眼。 許冬言悻悻地嘟囔了一句:“你……你說都可以問。” 陸江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許冬言又問:“那……你們是怎么在一起的?” 陸江庭又想了想說:“在我們同租一年多的時候,我生了一場病,被送去醫(yī)院才知道是胃潰瘍。胃不好,吃飯就要多注意,可是那時候我也不會自己做飯,還好她那學期課不多,就主動說來照顧我,后來我的一日三餐就都由她負責。” “就……就這樣,你……們就在一起了?” 陸江庭似乎笑了一下:“真正喜歡上她是某一次我熬了通宵趕論文后的第二天中午。我一覺醒來,一出房門就看到她在廚房里煮湯。那天天氣很好,陽光從廚房窄小的窗子投下來,正好落在她身上。那畫面我至今還記得,非常溫暖。當時就有一個念頭躥上來: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