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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真想來,我倒是可以向我們頭兒推薦。” 關銘是多明白的人,當然知道她為什么要換部門,但他就是不說穿。他也知道,許冬言十有八九還會再來找他。 第二天是周末,寧時修出差前最后一個周末。早上的陽光很明媚,從客廳寬敞明亮的落地窗投射進來,看得人心情也好起來。 許冬言站在陽臺上伸了伸懶腰。懶腰伸到一半,她聽到寧時修下樓的聲音。回頭一看,他已經穿戴整齊,看樣子是打算出門了。 “這么早?” “嗯,還有點工作沒處理完。” “周末還惦記著工作,你們老板請到你真是賺翻了。” 寧時修邊換鞋邊說:“天氣這么好,你也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去哪兒呢?許冬言正要搭話,卻聽到家里的防盜門被打開又合上,回頭一看,寧時修已經出門了。 許冬言站在窗前向外看了一會兒,小區里帶孩子的老人都在前面不遠的中央景觀處聊著天。 真是適合出門的好天氣。許冬言約小陶去爬山,小陶看著天兒好,一口答應下來。 城郊的紫殷山是距離市區最近的一座山,又不收門票,一直都是城里人爬山的首選。這天又是周末,滿山頭都是人。兩人爬到一半,小陶提議另辟蹊徑,換條偏僻的小路避開人群。 許冬言有點擔心,問她:“你熟不熟啊?” “走過很多次了,放心吧!” 許冬言抬頭看了一眼煞風景的人群,最終決定跟著小陶走。 這一條路沒有臺階,但看得出走過的人很多,如果不是前天下了點小雪,一點都不比主路難走。只是因為雪還沒有完全化干凈,蓋在已經被路人踩得結結實實的土坡上,踩上去有點滑。 小陶完全不在意,兩步并作一步,體力好得驚人。一下午時間,兩人從山的一頭翻到另一頭,下到半山腰時,許冬言已經雙腿發軟了。小陶提議,在太陽落山前將隔壁的小山頭也順帶著爬了。許冬言聽了,一個不留神踩偏了臺階,身子一歪單膝著地,就這樣華麗麗地坐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許冬言清清楚楚地聽到嘎嘣一聲,心里暗叫不好,一定是自己的骨頭斷了。 小陶嚇壞了,趕緊上來扶她。她疼得直抽氣,站都站不起來。 第13章 13 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暗,冬夜的山上有一種死亡般詭異的寂靜。一陣冷風吹過,小陶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剛才還渾身的勁兒,這會兒一下子都泄沒了。 她站在彎曲窄小的山路上望了一會兒,沒什么人經過,看來是指望不上路人了。 她回到許冬言身旁:“我看還是叫個人來把你背下去。叫誰比較合適呢,陸總?” “別!”許冬言一激動,差點對自己的“殘腿”造成二次傷害。 小陶為難了。正在這時,許冬言的手機突然響了,看到來電顯示上跳躍的名字,這回輪到小陶口吃了:“說……說……說曹cao,曹cao就到,能幫忙的人找上門來了!” 一個小時后,寧時修在紫殷山上一條鬼都找不到的小路旁找到了她們。看到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的許冬言,他原本一肚子的火氣消了一半,但還是沒忍住,咬牙切齒地諷刺了她兩句:“這么清凈的地方,你們是怎么找到的?” 許冬言抽了抽嘴角,什么也沒說。夜色中,她看不清寧時修的神色,但她能想象得到他的臉色有多難看。如果不是礙于小陶在一旁,她真擔心他會上來給她個痛快,然后順手棄尸荒野。 寧時修上來要攙許冬言,手還沒碰到她,她就連連叫疼。看到寧時修氣更不順了,許冬言連忙解釋說:“我腿好像斷了。” “你怎么確定腿斷了?” “我摔倒的時候聽到了嘎嘣一聲。” “嘎嘣一聲?” “嗯,肯定是骨頭斷了。” 寧時修沉默了幾秒,還是過來把她拉了起來。起初許冬言還叫疼,站起來后她才發現,只要不活動腳踝,似乎也沒那么疼了。 “腳踝能動嗎?”寧時修問。 許冬言試了試:“能動是能動,但一動就特別疼。” “應該不是骨頭斷了。” “那嘎嘣一聲是哪兒來的?” 寧時修拿出手機,借著光亮照了照許冬言摔跤的地方,看到一根拇指粗細的干樹枝被折斷了。三個人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小陶狠狠地瞪了許冬言一眼,許冬言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寧時修似乎無奈笑笑了笑,轉過身背對著她:“上來吧。” “啊?要……要……要不我試試自己走。” “下山的路不好走,你又剛扭過腳,上來吧。” 許冬言動了動腳腕,一動還是很疼。她看著寧時修寬大的背影,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寧時修配合地彎下腰來,一聲不吭地背起她。 這時單薄的月牙已被厚厚的陰云全部遮擋住,天突然變得陰沉起來。寧時修走得很慢,仔仔細細地看著眼前的路。許冬言也很識相地保持著安靜,乖乖地趴在他的背上。一開始還嘰嘰喳喳的小陶,到后來也集中注意力低頭看著路。 走過稍有光亮的地方時,許冬言看到寧時修的額角滲出了細細的汗珠。這可是臘月,她心里陡然生出了一點點負罪感來。 “謝謝。”她低聲說,聲音低到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寧時修腳下動作停了停,并沒有回應她。 光線漸漸亮了起來,許冬言已經能看得到山腳下的公路,寧時修的車就停在那路邊。 寧時修把許冬言放在后座上,凍得夠嗆的小陶連忙跟著上了車。 寧時修問小陶:“你住哪兒?”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和小陶說話,小陶咧嘴一笑:“要……要……要不,還是先送冬言去醫院吧?” 這么簡短的一句話,小陶說得結結巴巴,寧時修不由得有些納悶:難道她們公司都一個毛病? 許冬言試著動了動腳腕,比剛才好多了:“我既然沒骨折,還用去醫院嗎?” 寧時修想了想問:“還疼嗎?” “有一點,比剛才好多了。” “你有紅花油嗎?” “家里有。” “那好。”寧時修扭頭看著小陶,“還是先送你吧。” 小陶只得乖乖地報了個地址,趁寧時修不注意時,朝著后排的許冬言狠狠地瞪了一眼。 很快就到了小陶家。送走小陶,寧時修才問許冬言:“怎么會在山上待到這么晚?” “吃了午飯才出的門。” “剛下過雪爬山不安全,偏僻的小路更不安全,你不知道?” “你說天氣不錯,讓我出來走走的。” “我沒讓你沒事找事。” 這人變得可真快!鑒于他近日來一而再,再而三地照顧她,她也就沒再跟他爭辯。 不一會兒,車子就回到了他們住的小區。寧時修的停車位距離他們家的那棟樓還有點距離,他停穩車,打開后座車門:“現在能自己蹦跶回去嗎?” 其實早在路上的時候許冬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