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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了,梁言,我們不必想太多,我覺得對得住自己的心就行了。” 梁言嘆了一聲,搖搖頭。 索性這件事情,平樂侯并未怪罪,就如同他們所說“娶多了”一般,又或許是因為許月卿的奏折,才未讓這位重臣怪罪。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赫連淮急匆匆地走進晟王府。 “四哥,壞了,許月卿抓到孫地了。”赫連淮焦急地說道,孫地可是他的人,萬一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赫連游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書,說:“別急,我聽聞她只開始通緝前任工部尚書寧海,與你沒有任何干系。” 赫連淮聽聞此言,也沒有放心下來,說:“寧海找到了,我還有活頭么,她只用了一個晚上就上了折子了。” 赫連游點點頭,對于許月卿,的的確確不能小看。 “四哥,你救救我!”赫連淮哀求道。 “孫地的妻兒不是在你手里么?”赫連游說。 赫連淮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說:“于昨日被人救走了。” 赫連游聽后,說:“你找許月卿談談吧,別忘了今夜皇祖母的夜宴。” 赫連淮卻是不情不愿的模樣,走出了晟王府。 赫連游將手按在書上,許月卿,你不趕盡殺絕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聽風茶館內,赫連淮已經連喝了三杯茶,卻見對面的許月卿毫無動作,似是在等著他開口。 “許姑娘好能耐!”赫連淮終于憋不住了。 “您是在諷刺我么,我好能耐的話,從一開始就不能讓你們得手了!”許月卿直言道。 “得手,從何而來?”赫連淮沒有聽懂話中的含義。 “哦,對了,的確沒有你什么事。”許月卿說,“不過寧海的住處,我已經找到了,看見了一些不該看見的東西。” 赫連淮大驚,然后說:“你這是要為太子鋪路么,原來你要太子師的頭銜,不過是給太子出謀劃策,最毒婦人心,你如此陰詭!” 許月卿看著赫連淮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為了我自己,太子不過是順帶的而已。” 赫連淮氣憤地說道:“你就說吧,我告訴你我有朝一日入獄,你也會一起!” 許月卿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而許月卿等的就是這個反應,這個因為一點小事就能掀起波瀾的連鎖反應。 今夜太后夜宴,梁家一家都沒有出席,因為家中有喪事,也不便出席,盡管如此,梁言還是在許月卿臨行前叮囑一句小心。 赫連灝的馬車和許月卿的馬車,一前一后到了宮門。 赫連灝下車就沒有看過許月卿一眼。 而許月卿也是沒打算與赫連灝合流,二人看起來像是沒有關系的人一樣。 這樣的事情,幾乎是所有人都樂見其成的。 如此心狠的女子是配不上這樣的好男兒的。 “怎么沒見你同美人一起?”赫連游這樣不懷好意地打趣。 赫連灝說:“美人心死,我救不活了。” 許月卿站在那里,像是被人孤立一般,所有人的小姐未曾敢靠近這位官居一品的女子,也沒有哪家夫人敢靠近,自然那些王公大臣更不敢靠近。 只因外界傳言,她要以天下人血祭他們許家英靈。 這樣的傳言無憑無據,所有人都相信,可笑之極。 許月朗不聲不響地湊了過來:“你看,你有多么被人懼怕!” 許月卿笑了一下,道:“求之不得。” 許月朗笑著走開。 許月卿打量著宴會,這樣的宴會實屬特別,也只是誰的主意,倒叫新鮮,所有的食物被擺到了一旁,沒有桌子椅子,所有人都是站在那里,隨意的組合搭配。 “太后娘娘駕到——” “臣恭迎太后娘娘!”眾人齊聲跪地。 太后和藹地笑著:“不必多禮,今日夜宴,就是圖個樂,不必多禮。” 柳纖纖起身,扶著太后一路到了座位,可顯得自己在太后心中的不一般。 許月卿就遠遠地站在一旁看著,轉眼就望向那一盞盞堆砌的花燈。 未到花燈節就燃花燈,豈不是圖樂又是什么。 “你倒是孤僻。”一道柔和的聲音傳來。 許月卿回頭時,沈毓宛站在那里,沖著她友好地笑著。 “的確,如今沒人敢靠近我,怕我讓他血祭英靈。”許月卿笑著說。 這樣的傳言很久之前就有人再傳,那樣神勇的戰績,恐怕沒幾個人不懼怕的,再加之定勝軍的軍規格外嚴厲,所以他們都在說會不會是有什么巫蠱之術讓這些將士如此神勇。 沈毓宛卻毫無顧忌地靠近了幾分,說:“我可是不怕啊!” 許月卿笑了笑,說:“是問梁言么,梁言家中有喪事,不便來此。” 沈毓宛低頭紅了一下臉,說:“我想我也不必隱瞞你,和你在一起真的不用藏心事,很安心。” “安心么,有人不會這么以為吧!”許月卿的目光看向赫連灝,而赫連灝被沈毓寧纏住站在那里,沒有要脫身的意思。 “父親說,沈家一定能夠出皇后。”沈毓宛說。 “是的了,連皇帝都這么認為!”許月卿輕聲說道。 沈毓宛看著許月卿明亮的雙眼問:“你呢,是怎么想的,就這樣如此了么?” 許月卿明亮眼中閃過驚詫,從來沒有人問過她怎么想,她的想法就連梁言也未曾問過。 沈毓宛說:“無論你做什么事情,月卿,你不要后悔才好。” 許月卿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后合,周圍的人都投來奇怪的眼神,她也沒有停下。 “奇怪,和你講話似乎心中積郁一掃而光了。”許月卿說,眼中還是明亮如此。 沈毓宛看著那雙明亮異常的眼睛,她就是被這雙眼睛所吸引,她曾看書才知,有這樣的眼睛的人,心中似明鏡,是個純凈之人。 遠處,赫連灝暗了眼神,原來她真的不在乎了,那樣肆無忌憚的笑著,是和往常無異的信號,她很好,可是他卻不好了。 “三哥,你怎么總想著自己!”六皇子赫連泓不客氣地說道。 沈毓寧聽后,說:“六殿下,你怎么如此說你的兄長!” 赫連泓看著沈毓寧,說:“你可懂你身旁這位晅王殿下?” 沈毓寧被問得一怔,抬頭望著身旁的赫連灝,自己傾心相付,卻未曾深知。 “老六,你最近話多了不少!”赫連灝略生氣地說道。 赫連泓不否認:“是啊,為了將你從她身邊趕走,我可是定要費不少唇舌了。” 沈毓寧一聽,看向六皇子,他說的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對我……然后她看向了赫連灝,赫連灝臉上平靜,她有些失望。 柳纖纖一直在一旁伺候著太后,她笑著說道:“太后娘娘,花燈表演開始了。” 突然,周圍的燈火全數滅盡。 眾人不由得大驚。 卻聽聞有人喊道:“護駕,護駕。” 許月卿在燈火滅的剎那間,就將沈毓宛護在身后,然后警惕地看著周遭。 不遠處,有一白衣人飄過,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是鬼!”不知是誰的一陣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