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聽聞此話,場面頓時混亂許多,不斷聽見有人尖叫,有人哭喊。 “月卿?!鄙蜇雇鹄潇o地叫了一聲,聲音卻是有些微微顫抖的。 “嗯,我在!”許月卿還是保持著先前的模樣。 突然,燈一盞接著一盞的亮起來,最終所有的燈都亮起來,就見正中央躺了一個滿是傷痕的人。 赫連灝走上前去,探了探鼻息,道:“已經(jīng)死了?!?/br> 沈毓寧大叫一聲,一下子撲到了赫連灝的懷中。 赫連灝卻是沒有動作。 “來人,給我查,是誰把這臟東西,混進了太后的夜宴中!”皇后大聲說道。 赫連泓不知何時走到了許月卿身邊。 許月卿轉頭看見他的時候,將沈毓宛推到他身邊,說:“你幫我照顧一下她?!闭f完就上前了。 赫連泓苦笑著說:“我是來問問她有沒有事,她卻將你推給我了!” 沈毓宛說:“她大約是信任你的!” 赫連泓笑了一下。 所有人都不愿意碰這個渾身是傷的臟兮兮的人。 “喲,死得挺慘的!”許月卿不陰不陽的話傳了過來。 眾人回神時,她已經(jīng)蹲在那具尸體旁邊。 好看的襖裙鋪在地上,她挽起袖子,撩起了那人的頭發(fā),這個時候,所有人看清了那人的容貌,瞪著眼睛的模樣分外駭人。 “是寧海!”許月卿說,“虧我找你,你怎么就死了呢!” “陛下駕到——” 聞言一聲,此事已然被陛下知曉。 “怎么回事?”皇帝走到許月卿身邊問道。 許月卿直接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其中毫無破綻。 “這么說,你找了一天的人,今夜就在此處?”此時,皇帝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一副查案的樣子。 “可不,說來也巧了,卻是成了死尸,沒什么大用處!”許月卿倒是覺得這人死沒死都一樣,反正也沒套出什么來。 皇帝說:“你倒是機敏。” 皇帝想起來,奏折上有這么一句:或許寧海已死,有人會拿此事大做文章,望陛下心安,此事不大,若是能揪出幕后主使,定是一件好事。 她一早料到,果不其然就發(fā)生了。 “寧海不是你一直在通緝的人么!”赫連灝問。 許月卿看著赫連灝說:“是啊,有什么問題?” 皇后拉著太后,在后面說:“月卿啊,查完就叫人將他抬走吧!” 許月卿說:“皇后娘娘此言差矣,這人不能抬走?!?/br> 太后火了,道:“什么意思,你這么不是誠心惡心哀家么!” 許月卿說道:“太后,此事誰也不能未卜先知,誰知有人裝神弄鬼的就弄到你的宴會上了,這是頭次,還會有下次,若是一直這樣,您也不能睡個安穩(wěn)覺不是!” 胡攪蠻纏,這樣功力,她論第一,恐怕沒人比的。 “死得太慘了,簡直是被凌虐??!”許月卿圍著尸體轉圈圈。 “她這是做什么?”沈毓宛輕聲問了一句。 赫連泓說:“找線索,最細小的線索?!?/br> 許月卿半跪下來,看著黑灰色的腳板上的泥土,然后又從衣角出拿出一根極細小的枯草。 “來人,去城西十里處找找一座隱蔽的小屋?!痹S月卿吩咐道。 “是!”侍衛(wèi)得令后,立刻照辦。 所有人都在吃驚于她為何準確的知曉的時候,有人顫動了。 皇帝對此也是感到詫異,許月卿就這么扣扣扣,就能知道了? 那自然不是普通的扣扣扣,這個人只要走過路,必然留下痕跡,腳板上沾著的泥土,還有路過的時候碰到的草木,如今草木繁盛,極少有地方能有這樣的枯草,再加之腳板上的泥土,就更加縮小了范圍。 不過能夠準確判斷出地方,真讓人佩服其記憶力。 太子站在一旁,不由得驚嘆自己身邊是有個多么了不起的師長。 “太子啊,你過來來看看,看看你能夠看出什么來?”許月卿就這么當眾教起了太子。 太子從人群中走出來,也是頗為尷尬。 然后就真的當眾觀察起來尸體。 “身上的傷口,狹長乃是鞭撻所致。”太子小心翼翼地開口。 許月卿點頭肯定,說:“你不覺得,這鞭撻的傷口有些奇怪么?” 太子仔細看了看,說:“是近日才弄得?” 許月卿卻失望地搖搖頭,說:“此人已經(jīng)被打了有五日左右,這身上為何淤青不散,大約是已經(jīng)死了許久。” “五日?”太子有些吃驚。 許月卿說:“南方奇山上有種草,此草劇毒,服下之人死后不腐不臭,如同剛死一般,可是尸體卻不會騙人,這人已經(jīng)僵了?!?/br> 太子聽聞,不由覺得長了知識了,心下更是佩服,而后又在想,若是她盡心輔佐老三,而不是浪費在他身上,該有多好。 許月卿走到太子身邊,其小聲地說道:“太子,你雖然醒過腔來,卻是還是如以前一樣愚鈍,身在皇族,是個人都有爭位的機會,你是太子,不必讓人!” 太子吃驚地看向許月卿。 出去查的侍衛(wèi)來報,說:“已找到那荒屋,也在荒屋中帶回了一些東西。” 侍衛(wèi)呈上來一沓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許月卿”三個字。 許月卿看后說:“喲,涉及我了,那么我不查了?!闭f完,立刻退后到人群中。 這個舉動又是讓人一驚,撒手的這么干脆。 “看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插手??!”赫連泓笑著。 沈毓宛看著站在前排的女子,直挺挺的樣子,毫無任何懼怕,是個聰明的女子。 “我來吧!”赫連灝借機推開了依附在他身旁的沈毓寧。 沈毓寧被推開有些失落,轉眼又去搜尋六皇子的身影,卻沒有發(fā)現(xiàn)。 赫連灝走過去,看了看許月卿,然后說:“這上面為何有你的名字?” 許月卿不以為然道:“不是我的名字,而是許,月,卿這三個字!” 赫連灝低頭看了看,果真是如此的,正常人寫名字不會錯位的如此厲害。 這恐怕要是認為是月卿,那么就是著了那人的道。 皇帝說:“行了,此事交由你查辦,不要讓我失望,今日夜宴至此結束!”說完,皇帝起身。 待皇帝離開后,眾人也都紛紛散去,許月卿也是跟著人流離開,沒有再看赫連灝一眼。 赫連灝還是蹲在那里,盯著寧海的尸體,這具身體一定能找出關鍵點。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許月卿三個人又一次聚在了醉翁樓,這距離三個人齊全的上一次聚會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之久,而氣氛也不似往常,沉重得很。 “寧海的尸體上,你看出了什么?”赫連灝冷言問道。 許月卿抬頭看著赫連灝,說:“我在夜宴上已經(jīng)全部說了,城西那里的荒屋,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分析信上為何會有‘許月卿’這三個字?!?/br> 梁言說:“前些日子抓到的刺客與晟王有關,我想晟王和胤王兩個人結盟了也說不一定?!?/br> “不是不一定,而是肯定,你一早就知道了吧!”許月卿看向赫連灝,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