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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扣住她的下巴:“低一點,我看看。” 舒馥很聽話的配合。 于野動作小心翼翼,撥開她濕漉漉的頭發,“還好,沒有破皮。”于野脫下校服遞給她,“先把外套換一下,我送你去醫務室。” “不用了吧,我其實……就是砸了一下,沒有傷口礙不了什么事。” “我用……”李遠步面部扭曲,揉著屁股疼痛難掩:“喂……你們能不能先來關心一下我啊。” “活該,”高璇罵他,“讓你作死。” “嚴重嗎?”王妍媛蹲在他身前,“能站起來嗎?” 李遠步瞬間眉開眼笑:“要你扶著才能起來。” “嗯,”王妍媛點點頭,“你按地,我扶你胳膊。” 教室后邊站了好幾個人,想上前幫忙,都被李遠步偷偷瞪了回去。 于野看砸的那處沒那么嚴重,沒再強求去醫務室,現在最緊要的是讓她換衣服,最近換季特別容易誘發感冒,更別說還淋了冷水。 于野又瞥了眼李遠步。 李遠步后背一涼,媽啊,他原來這么兇殘的嗎?! 于野:“先把衣服換了。” “我還是不穿了,身上好難聞啊。”那一盆水全是洗抹布的污水,又臟又難聞,她的頭發都飄著異味,難為于野手那么干凈還能狠著心去碰她的頭發。 于野二話不說,板著臉直接拉下了她的拉鏈。 “你干嘛?”舒馥倉惶環視教室,一臉怎么能在這里干壞事的表情,“還有人在呢?” 于野:“……”想著她的頭已遭一劫,強自按捺住打她頭的念想:“自己脫。” “你真的不介意啊。” 于野面無表情,意思很明顯。 好吧,他都不怕自己衣服臟,她還cao那閑心干什么,徑自脫了外面的校服,可是里面的衛衣也都是濕溻溻的。 “怎么辦?你的衣服穿了也立馬都濕了。”舒馥拽著自己的衣擺看著一身的水,“我回家換衣服算了。” “先把衣服換上。”于野蹙眉,不贊同道:“你家太遠,天快黑了,你要是濕著衣服跑回去還不如現在就住進醫務室,省的明天費事。” “那怎么辦……”舒馥只顧著苦惱,忘了深究于野是怎么知道她家在哪里的。 高璇和王妍媛都不是住校生,在學校也沒換洗衣服,況且就算找她們班女生借衣服,寢室門這時候也鎖著不能進,除非有班主任的假條批準,否則都進不去。 舒馥的頭發還在流水,污黑的水沿著她的脖子往鎖骨深處流,濕衣服緊緊貼著她的身體,就連寬松的校服褲都緊密包裹著曼妙修長的腿…… 于野移開怒光,冷著臉走到李遠步面前。 “干什么?”李遠步被他氣勢沖沖的樣子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干架。 “把你校服脫了。”于野說。 “做什么?”打架前先把校服脫了,表示對學校的尊重? “脫了。”于野看他目光不善,更懶得和他解釋。 “脫脫脫。”做錯事的人是他,自然底氣就不足了,況且將心比心,有人要是一水盆砸在王妍媛頭上,甭管那人是不是故意的,他丫的都不能輕饒了他。“給你,這次是我的錯,我先向舒姐道歉你再找我算賬。” 李遠步對舒馥道歉,于野直接無視了他,拉過舒馥給她穿衣服。她尷尬的朝李遠步擺擺手,示意不礙事不礙事。 于野彎腰把校服展開,包住她的腿部,然后袖子系在腰間。 舒馥眨眨眼,意識到他什么意思:“你……”她沒想到他借校服是為了給她遮下邊濕褲子,剛才那架勢,她還以為于野真要為了她和人打架,腎上腺素猛烈飆升啊。 “走吧。”于野拽著她的胳膊往教室外面走。 “去哪啊?”舒馥猝不及防被他一拉,腳下倒是老實跟著。 于野:“男寢。” 舒馥腳下一絆,“啥?”女寢不能換衣服,男寢就更不行了吧!大佬,這要命的啊。 接收到她的目光,于野忍無可忍,朝她額頭拍了一下,“齷齪!” “哦。”果然是她想多了,怎么回事,還有點失望是什么鬼啊。 “冷嗎?” 出了教學樓,路上空無一人。又偏偏臨近傍晚,晚風漸起,初冬的風還不夠凌冽,但是一颼颼小風也帶著不可小覷的陰涼。 于野摩挲指尖,手掌又蓋到她的額頭。 舒馥愣住不敢動,心一滯后慢慢地撲通撲通跳起來。能不能別這么想一出是一出的,這一會撩一下一會撩一下,幸好她沒有心臟病,否則戀愛沒談成,人先嘎嘣去那邊了。 “你很熱?”舒馥輕緩的呼吸帶著點焦灼的熱氣,一下下輕拂他的手指 。 “有,有點。”舒馥用手呼哧呼哧扇了起來,“你說這都快晚上了,溫度咋還變高了。”她一本正經,若有其事的模樣。 于野看她渾身濕透,還努力裝模做樣的,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舒馥恨恨瞪他,害羞沒見過啊。太不給面子了,看破不點破,能不能別傷她老實人的心啊。 于野搖搖頭,“來這邊。”他拉她站到一棵粗壯的大楊樹后面。 “不,不是要回寢室嗎?” 倆人的身影被樹木遮擋,她貼著樹,他的胳膊穿過她的肩膀按著樹木,這壁咚的姿勢就好像那夜她沖動的強吻。 不知怎么的,她的心跳又有點亂,真的該買個速效救心丸了。 于野擋住她身側的涼風:“風有點大,先把頭發擦擦再走。” “用什么擦?” 她頭發那么臟,能找到毛巾,早先把頭發擦干凈了,后邊發尾往校服上流水,脖頸上的碎發滴下的水珠,瘙癢脖子很難受,她一直忍著怕他看出來。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于野忽然一只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腦手,手心倒扣,以防碰到了她的傷處,另一只手捧起她的發尾,在她驚訝的目光中,衣袖握住她滴水的頭發,往下滑擦去水珠。 “你別……”舒馥驚得立馬要拒絕。 “別動。”于野很溫柔的說。 “你衣袖一會就臟了。”其實現在已經臟了,淺灰色針織衫上留下一道深黑色印記。 “回寢室再換一件。”說著,他的衣袖又擦過她的頭發,污黑的水漬又在衣袖留下痕跡,她看了都不忍心,這么干凈的衣服,就這么弄臟了。 “你不是有潔癖嗎?”舒馥問。 “只是比你干凈一點。” 舒馥:“……”這時候都不忘嘲諷她邋遢。 “我那是不修邊幅。”舒馥狡辯一句,沒再多說,倆人之間就忽然靜了下來。 她安靜的靠著大樹,抬眼看著他專注的目光。她喜歡他這樣認真的沉浸在一件事里,尤其那件事和她有關的時候,心總要漏跳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