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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買塊手表吧,看看能不能給她上個保護圈……” “前天她告訴我她體檢身高是162公分,她視力很好,她說左眼5.0,右眼5.1,這是個什么樣的概念,總不會太差。關于體重——她說自己太胖,要把這個數(shù)據(jù)秘密,不過我覺得她還是太瘦。她平時穿中碼偏小的衣服,據(jù)說她穿藍色裙子很好看……” “她最喜歡的樂隊是五月天,是一個五人組的搖滾樂團。最喜歡的歌曲是他們的。她最喜歡看漫畫書——一種畫滿圖案的書,她最愛一本是,還說三井的名字就是來源于那本書,她喜歡里面的每一個角色……” “她喜歡吃巧克力,巧克力的味道有一點甜,還有點苦,這個味道不要記錯了,下次在江嶺公寓門口的超市再買給她。汽水喝了對身體不太好,一個月監(jiān)督她喝一次,雖然那種氣泡炸裂的刺激,在她說來像是做了場美夢。橙汁得喝最底層的,因為她說那里面果粒最多……” “要多聽聽她的呼吸,因為她總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偷偷掉眼淚……” 陸頫的聲音溫柔,還帶有二十幾歲年紀的清澈,她聽著,便哭成了淚人兒。 一年,兩年,……十年,十一年…… 時間在她手里好廉價。 什么也算不上。 她無情無義給了他十一年的好時光,讓他在黑暗無邊的世界里自以為尋找到了光明,為愛,為她……掙扎了十一年。 十一盤磁帶。他們相識的十一年。 每一年都有,她卻不敢再往下聽,沒有她在的那十年,他過得如何,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啪”地一聲,卡帶機被關上了。空蕩蕩的客廳再次空蕩蕩,一切歸還原位,那個裝著記憶的盒子里,什么都在,唯獨少了那封信。 * 人流來往的公交車站,站著不同身份的人。 所謂白領上班族一日的工作結束,卸下沉重的面具,他們連皺紋里都寫滿了疲憊。 有穿著校服的小姑娘捧著奶茶,咬著吸管漫不經(jīng)心地招手互相道別。她們說再見,無所謂。因為她們明天會再見面。 她坐在公交車站的一排椅子上,顫抖著手,把那封信拆開,那些屬于她的青澀字眼一個一個重新跳回她的視線里。 那個如未熟透的柚子味道一般的年紀,又酸又澀,但她還是好羨慕。 她以前也說再見,在每一次陸頫送她去學校,她總是笑得燦爛,下車,再對車里的人道一聲:“陸頫哥哥,再見!” 她曾經(jīng)也信誓旦旦,迫不及待想長大,想變成大人,和陸頫在一起。最后她發(fā)現(xiàn),她還是最懷念也最喜歡那時候,那個自己,那個全心全意不顧一起喜歡著陸頫的自己。 一瞬間,她仿佛看見十七歲的自己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爛漫地笑著,笑容里沒有一點陰霾,宛如晴空上寥寥白云,潔白得不像話。 那個笑著的木子對她伸出手,她迷怔了,眼淚突然決堤而出。 “誒,你看那個女的,在哭誒,感覺好傷心的樣子。” “可能是工作什么的不太順利吧,你管別人那么多呢!你上次小考不及格,不也哭得稀里嘩啦的。” “那不一樣嘛……誒?她走了誒,她去哪兒啊,不等公交啦……” 世俗的眼光何須在意那么多,我喜歡你,你喜歡我的事情如果還要受外物羈絆,那算得上什么愛情。 她跑起來,一口氣爬了五層樓,然后著急地打開門,橫沖直撞往那間房門緊閉的臥室沖去。 門打開了,她站在門口,看著陸頫,一邊不停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你回來啦?”陸頫聽見她的聲音,忙從床上掙扎著起身。動作魯莽又沒把握好分寸,將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掀開了一角。 “剛剛聽見你關門出去,還以為你待會兒又要打電話來跟我說,不再見面了。” 她“唔”了一聲,終于緩過來呼吸。她慢慢走到他的床邊,然后蹲下。因為剛剛哭過,聲音還糯糯的,像截黏黏甜甜的糯米藕。 她開口,喊他:“陸頫哥哥,” 有人說光陰綿長,有人又說歲月如梭。 誰能給出準確答案? 如果時間流逝暫且都是個未知數(shù),那么何必糾結于未來和結局? 她現(xiàn)在不顧一切回到最開始,變回那個身板小小的人兒,依然懷有一腔孤勇,愛一個人,總是那么不計后果。 于是她把聲音清了清,讓自己和陸頫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陸頫哥哥,你剛剛跟我說的事情,我現(xiàn)在答應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人近幾日晝夜顛倒,故不幸病倒。 昨日未更,實在因為身體難受,今天的這更真的超肥了,應該能算兩更吧。感冒發(fā)燒真的難受啊,太極什么的我不敢奢求了,目前我只想要個金剛不壞的身體。 === ☆、第63章 第六十二章 “你剛剛跟我說的事情,我現(xiàn)在答應還來得及嗎?” 她說完,頭低下去。扣在兩耳旁的長發(fā)順著低頭的動作滑落下去,輕輕掩住她的臉,只讓她露出脖頸后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膚。 等待,總是無窮無盡。 等了好久,沒有等來陸頫的回答。木子以為他反悔了,失落地抬眼想要去追尋他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剛一抬起頭,便看見陸頫展顏笑了。 他此時的笑容粲然,特別惹眼,就好像雪山山尖的白雪融化,雪水在山道里迂回宛轉,最后澆潤在山腳的一株小芽身上。 而她就是那株小芽。 陸頫沒說話,他把手覆在被面上對著木子攤開,木子很快明白過來,忙把手遞給他。 兩人的手就這樣握在了一起——他的手掌大,將她的手包在手心里,溫度冰涼,和面前兩顆熾熱赤誠的癡心形成鮮明對照。 終于圓滿了。 云開月明,云都在笑。 陸頫還笑著,殘余的笑意溫潤:“木子,這件事情,你什么時候跟我說都不會太晚。” 木子心跳得很快,猶有些不大確定,她遲疑地開口:“陸頫哥哥,那我們……” “再也不要分開了。”他接過她未完的話。 木子吸了吸鼻子,抓著他的手,不住地點頭。 他手里的溫度還是沒有變,這種熟悉的仿佛近在昨日的感覺,讓她有種他連樣貌也同過去無異的恍惚感,他的脾性也是……這么多年過去,他還一如過往,時間仿佛為他停駐。 她喃喃道:“十年沒有見面,我老了好多,變得不那么好看——可是我覺得你還是沒有變。” 光風霽月的樣子,隔十年再見到,她也還是抑制不住地心動。 她忽然想起在一本書上讀到的無根據(jù)的理論,說男人老得慢。或許再過十年,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