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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卻又疑惑地問道:“霍將軍為何會讓你去戰場?” 蕭瑀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霍將離并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前輩子在這個時候他還是中立的,因為赤水一役得到寧國公的重視,后來才漸漸在朝堂上嶄露頭角。他沒有任何理由讓他人來分他的戰功,這是他后來的立身之本,除非…… 沈晏看到蕭瑀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難看,不由得問道:“怎么了?” 蕭瑀勉強笑了一下:“沒什么……” 沈晏便知道他有事瞞著自己,她沒有再問下去,反而站起身:“你若是想坐一會,我就去倒些茶來。” 蕭瑀點了點頭,又問道:“你身子撐得住嗎?” 沈晏無奈:“不過是倒茶,我又不是一個瓷娃娃,你沒有必要這樣小心翼翼。” 蕭瑀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他眼中的沈晏一直是一個溫婉卻堅強的女人但這輩子短暫接觸后,他卻漸漸推翻掉這些印象。 原來沈晏并不是一個溫婉的女人,她會毒舌會炸毛會嬌嗔,還有著有奇怪的欣賞水平(端木泠)。她也不再是那個不管他多么頹廢也依然堅強地頂在前頭的女人,她會受傷會虛弱會逞強,哪怕她依舊堅強,可在他的心中有的卻只有心疼和憐惜。 沈晏的模樣在他的心中變得更加鮮活,這都是他上輩子沒有發現過的風情,他本以為自己只是回報她上輩子不離不棄,卻發現自己仿佛越陷越深了。 沈晏端了茶過來,她是知道蕭瑀不愛喝茶的,所以只是倒了一壺白水,又撿了幾塊點心。只是在踏出房門的時候,她又頓住了腳步,重新回去泡了一壺釅釅的濃茶,然后才端著這些回到了院子。 蕭瑀喝了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 沈晏只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將點心遞給他:“太晚了,廚房沒法做夜宵,你吃些點心吧!” 蕭瑀吃了一口,發現是自己喜歡的甜口,才放心地吃下去,卻是不敢再碰那茶了。 沈晏心底偷笑,兩人之間的氣氛竟然就這樣慢慢地和緩了過來。 蕭瑀不再說上戰場的話題,而是說一些在工部的趣事,他在工部待了大半年了,雖說后來跟著岑宥專攻兵器,之前卻是在各個部門都轉了一圈的。 蕭瑀并不擅長講故事,但沈晏卻著實是個好聽眾。她上輩子沒有和蕭瑀這樣輕松地聊過天,聽蕭瑀說他在工部被老頭們欺負的事情實在是非常新鮮,她簡直能夠想象蕭瑀一邊忍著怒氣一邊又要努力工作的樣子。 蕭瑀說得興起,覺得口有些干,便拿起茶杯,沈晏順手拿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水,蕭瑀則像是算的剛剛好一般,在沈晏將將倒滿一杯水的時候,就拿開了杯子,兩人這一套猶如行云流水,配合地默契十足。 蕭瑀的手僵在原地,沈晏則不安地握住了拳頭,但面上還是裝作非常輕松的樣子:“你與爹爹不愧是師徒,我與他倒茶的時候他就是這樣。” 蕭瑀心中一閃而過的一絲懷疑,竟這樣莫名被沈晏給說服了,他神思不屬地將被子湊近嘴唇,喝了一大口以后,又噴了出來。 沈晏這才仿佛意識到一般,大驚失色道:“原來你不愛喝茶啊!” 蕭瑀吶吶地點點頭,這才算是打消了心中疑慮。 沈晏怕他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便主動提起話題:“你別看爹爹向來對你沒什么好臉色,但其實他私下里常常夸你有恒心有毅力呢!” 蕭瑀被沈晏突如其來的好態度弄得受寵若驚,竟暈暈乎乎的就讓腦中那一絲能觸摸到真相的懷疑給扔到了九霄云外,順著沈晏的話說了下去。 “先生真的夸過我?” “額……對啊!”沈晏也不算說謊,沈靈均被蕭瑀徹底弄得沒脾氣以后,曾經破罐子破摔地說了一句“總歸這字還有些風骨,沒有本人那樣紈绔。” 蕭瑀有些高興,但隨即又惶恐起來:“我最近疏于讀書,回去以后先生若要考我,那該如何是好?” 沈晏被他緊張兮兮的態度給感染,竟也認真地替他思考起這個問題來:“讀書是沒辦法了,但你可以習字啊!爹爹常說,讀書看得是天資,但習字卻完全靠勤奮,你若是怕他罵你,把字練好比什么都強。” 蕭瑀更加沮喪:“我上次替你寫信回去,想來先生一定能夠看出我最近完全沒有習字,回去定然要挨罵了。” 沈晏想起蕭瑀那一筆讓她都不忍直視的字,頓時也無話可說。 蕭瑀便對沈晏說:“不如等元娘你有空的時候,教我練字吧!” 沈晏冷哼一聲:“你想得美!” “不如你給我寫字帖,我就照著你的字臨摹好了。” 沈晏練得不是一般女子的簪花小楷,她從識字伊始,描紅本就是沈靈均親自寫的,只是雖然承自父親,她的字體卻又不如父親的飄逸灑脫,反而棱角分明透著錚錚之意。 對于蕭瑀的個性來說,沈靈均的字體的確很難為他所喜,沈晏想了想,便道:“也好,我有空就替你寫。” 蕭瑀喜不自勝,心中宛如喝了蜜一般甜,哪怕喝了一口大濃茶竟然也沒有覺察出苦味。 兩人又說了一會,直到沈晏露出困倦的神色,蕭瑀才自覺告辭離開。 等到一出院子,蕭瑀臉上的笑容就落了下來,雖然和沈晏說笑,但他心中隱憂卻沒有消失。 因為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如果霍將離從一開始就是太子一方的人馬呢?如果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兄長引蛇出洞的一招計謀呢?如果……他上輩子的一切都是被人計算好的呢? 月光依舊明亮,但在他眼中這一切忽然變得慘白,夜風依舊輕軟微涼,卻忽而涼到了他的心里。 ? ☆、第二十章 ? 龍丘城雖然是九原郡的郡府,但它更是大周面對滇西的門戶,站在龍丘的城墻上,甚至能看到赤水蜿蜒流過的痕跡。 蕭瑀就站在龍丘城上,聽霍將離分析戰情。滇西的軍隊在十里之外扎營,這幾次小的交鋒都是滇西一方派出小股的軍隊前來sao擾叫罵。 兩方都已經蓄勢待發,只等著大戰開始了。 蕭瑀雖然掛名監軍,但按照大周的律法,他與霍將離對于軍隊都有領導權。只是早些年寧國公掌兵權后,監軍一職幾乎被架空,漸漸地竟然形同虛設,軍隊成了將領的一言堂。 然而蕭瑀不僅僅只是一個監軍,他還是皇后嫡子,堂堂親王,只是被人擔心的與霍將離爭權的一幕并未發生,他們二人反倒相處愉快,甚至對于戰局還時有討論,讓人大跌眼鏡。 就在蕭瑀離開郡守府后,端木泠剔著牙,晃晃蕩蕩就來了沈晏的院子前,然后被兩個婢女給擋在了門外。 “我是來給小姐治病的!”端木泠背著雙手,大大咧咧道。 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