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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地直接站起來。 “殿下不愿意?” 蕭瑀盯著他,十分緩慢地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霍將軍為人實在是太過大方了一些。” 霍將離沒有多做解釋,他也站起身來:“今日就請殿下早日休息,養好精神。” 蕭瑀又看了他一眼,這才出門離去。 蕭瑀出門后,霍將離又坐回椅子上,他的面前擺著的是要往上報的奏折,已經寫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寫下去了。 許久,他突然開口道:“夜鳶,我們這樣做是不是錯了?” 安靜的書房內,一個低沉的聲音緩緩道:“你同情錦王?” “不,我只是擔心,錦王真的會甘心成為一枚棋子嗎?” 夜鳶愣住了,這也正是他一直無法訴諸于口的隱憂,在好友面前,他第一次露出他的不安:“我也別無他法,魚兒太狡猾,沒有足夠的誘餌,是不會上鉤的。” 霍將離沉默了一會:“我并非指責你。” “我知道。” 霍將離又說道:“我聽說你放走了那個給沈家小姐下痋術的女人。” 夜鳶無奈地嘆息一聲:“若非如此,恐怕錦王會消極怠工。” “你真的覺得這個錦王是個將才?” 夜鳶緩緩道:“錦王和太子殿下不同,他自幼身體康健,很小的時候就展現出了驚人的武學才華,寧國公早就屬意于他,若非如此,他怎么會和自己的親哥哥關系這樣冷淡,反而去親近異母的兄弟?” 霍將離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宮廷秘聞,一時之間竟然怔住了,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夜鳶沒有再說下去,和蕭瑀一樣,霍將離是個名將,也非政客,有些東西,他知道得太多并沒有好處。 霍將離盯著桌案上的奏折,卻莫名地有些煩躁:“這就是意味著,我不僅要打一場早就知道結局是和談的戰役,而且還要不動聲色地將軍功分給別人?” 夜鳶說道:“如果錦王真的有才能,你也不妨讓他試一試。” “若是沒有,難道我在戰場上還得要保護這位王爺的安全?” “恐怕是的,不然若是鳳池公主抓住了他,這戲就難以收場了。” 霍將離難得露出氣憤的表情:“這恐怕是我這一輩子打過最窩囊的一仗,簡直就是兒戲!” “便是兒戲,也是需要盡力的,若是勝了這一役,我們拿到的籌碼更多,與那鳳池公主和談才不會陷入被動。” 霍將離撐著額頭,幾乎是有些嘆息的意味:“所以殿下才讓我來,而非是楚臣灃或者杭進?” “楚臣灃已經被擺上了明面,此戰是我們與寧國公的一次試探,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派他來,至于杭進……”夜鳶也沉默了,他也摸不清蕭玨的意思,只能模棱兩可道,“杭進或許另有安排。” 霍將離皺了皺眉:“我現在才真是有些同情錦王,他原本不會趟入這趟渾水的,是我們將他拖下了水。” 夜鳶輕笑了一聲:“殿下也是因此極為震怒,只是……一場好戲,終究是需要名角來唱的。”? ☆、第十九章 ? 夜色微涼,明亮的月光灑滿大地,風兒拂過葉子,刷刷作響。 蕭瑀慢慢地走到沈晏的門前,正準備敲門,就看到沈晏推開了門,兩人相視一愣。 蕭瑀退開身子:“你要出門嗎?” 沈晏搖搖頭,從他身側走到庭院里,輕輕地出了口氣:“我只是想出來看看月色。” 蕭瑀跟在她身后,也跟著她一起看天。 沈晏見蕭瑀沒有說話,不由得回過頭:“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我……”蕭瑀猶豫了一下,“我想來看看你。” 沈晏奇道:“我們不是上午才見過?” 蕭瑀沒有回答,在他從霍將離的書房離開之后,他有一瞬間的怔忪,不可錯辨的,在霍將離說讓他跟著上戰場的那一瞬間,他心底涌上來的那股渴望。 哪怕他已經決定今生不再上戰場,只是做他的富貴親王,與沈晏安安穩穩過兩個人的小日子,但他依舊渴望戰場,渴望那種血氣翻涌的感覺,渴望酣暢淋漓的戰斗,他屬于男人的那個部分告訴他的追求,不管他用理智怎樣去壓抑,也依舊揮之不去腦海中已經悄悄燃燒起的火苗。 這種時候,他想來見見沈晏,他想要以此來提醒自己,放棄掉那些不切實際的追求,安心維持現狀。 沈晏錯認了他的沉默,勉強笑了笑:“你坐一會,我去倒水。” 蕭瑀拉住她的手臂,低聲道:“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沈晏沒有說話,她突然意識到那手臂上傳來的軟弱的意味,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地留了下來。 蕭瑀和沈晏坐在庭院的石凳上,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便問道:“你的身體還好嗎?” 沈晏有些意外,但還是回答道:“還好,下午發作了一回,后來小金魚給我吃了藥,睡過去以后就沒那么疼了。” 蕭瑀看著她蒼白的臉龐,聲音十分低落:“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沈晏咬著唇,臉上浮現出一抹紅色,但很快又被蒼白蓋過去,她不自在地說道:“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呢……” 蕭瑀欲言又止,語氣卻漸漸堅定起來:“我讓杭千戶給你去找巫醫了,如果他沒有找到,我也一定會抓到眉姑的,你別擔心。”最后一句話他語氣放輕,竟透著一股脈脈的溫柔。 沈晏沒有看他,她現在心緒復雜,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轉移開話題:“你下午似乎去見霍將軍了,有什么事嗎?” 說到這個,蕭瑀的表情變了變,他躊躇著問沈晏:“有一件事情,你明知是錯,但心之所向,應當如何?” 沈晏身子一抖,臉上的血色褪盡,先前的旖旎心思一下子消失了干凈。 她腦中想到的是,上輩子蕭瑀逼宮失敗,整個錦王府被□□起來。她每日聽到都是蕭瑀的妾室們哭泣咒罵,她表面鎮定,實則心弦繃得緊緊的,唯恐第二天新帝的斧子就會落下來,到后來新帝判了蕭瑀流徙,她的心神突然就松了下來,不管后來的日子多苦,也沒有當初她在錦王府那樣難捱。 沈晏幾乎是尖利地反問:“明知是錯為何還要去做?難道你得到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蕭瑀愣了愣,沒想到沈晏反應竟然這么大,他有些結結巴巴地招認了:“是霍將軍讓我明日跟著他去戰場……” 沈晏在發泄出來的一瞬間就意識到自己失態,好在蕭瑀并沒有多想,她驚魂未定地撐著石桌,背上豎起的寒毛如針扎一般,好不容易才慢慢消退下去。 蕭瑀意識到沈晏的不適,立刻緊張地走過來扶住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發作了?” 沈晏虛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