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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穿得太艷麗了,你雖然只是個姨娘,行事穿衣,還是得正派些好。” “奴家謝老夫人教導。” 姚氏咬著蜜似的下唇,委屈應道,這回眼淚倒是不流了。 畢竟與那未能出世的孫兒沒多少感情,老夫人這時心里的急痛也緩過來了,這男孫,的確由正室所出較好,自己家兒子年輕力壯,還不愁機會,沒必要因著一個姨娘過分發作王氏,但適當的敲打敲打還是使得的。 這事得趕緊了結,靖兒是個情種,王氏招他厭,若姚氏掉幾滴眼淚,讓他主持公道,那就不好收拾了。 這府上的事,若非大事,還不是上位者一念之間的決策。 “痛失孫兒,我心甚痛。” 老夫人舒展開眉來,神色依然是淡淡的:“姚氏雖為人婦,無知愚鈍,就遣喬mama教你如何當個體面懂事曉得注意身子的姨娘,憐你剛落胎,待會等城里的大夫來了,給個開藥方調理身子,七天不必請安,王氏,你就替我好好照看著,這后院里的女人,雖歸你管,但終究是我兒子的妾侍,是要服待人的,你別要過分苛待。” “以后若再以事忙為由,疏忽了,我雖然不愛管事,但這管家的活兒,也不是不能管的。” 老夫人若有所指,王氏再是不甘心,也只得低眉順眼的應下:“媳婦省得。” “好了,都散了罷……四丫頭,就著今兒人齊,你就搬來我院子里,給我這老人家解解頤吧,王氏,你說可好?” 王氏心里掠過一絲不快,這不是給她長臉么? “這自是四丫頭的榮幸,還不快謝過老夫人?” 老夫人笑瞇瞇的:“叫什么老夫人,就叫祖母吧,叫老夫人多生份。” 喜寶款款上前,笑得像朵涂了蜜的小花:“謝謝祖母!” ☆、第014章 搬至老夫人院中,環境便好多了。 古人重風水,并非全是迷信,老夫人的適德院,陽光比起三姨娘住的南偏院充足許多,閑時坐到房外曬曬太陽,也是極寫意的,稍微得了上位者的青睞,生活質素就提了一個檔次,喜寶是很滿意的。何況晚上蕭尚書回家,得知因由后大發雷霆,王氏雖沒受到什么實質性的懲罰,卻被丈夫罵得狗血淋頭,氣得幾乎她就要往墻上撞,最后還是畫意拉著她,哭求爹爹不要寵妾滅妻才讓蕭靖住口。 “然后吶,蕭大人扔下一句好自為之,就回到四姨娘的偏院里,嘖嘖,怕是這個月呀,都不會去大夫人房里了。” 看,哪里需要她在老夫人面前上眼藥,這不,就有人上趕著教訓王氏了? 智者出口,愚者出手,但就算會搬弄是非,也未必事事需要親自出口,現在王氏估計凈把矛頭指向姚氏,有的是戲看。 喜寶嘴角含著笑意,聽完晴初繪形繪聲的報告,才揮手道:“好了,嚼舌根嚼得你這般興奮的,也算是府上第一人了。” 她訕訕地低下頭:“小姐莫笑奴婢。” “得了,誰有空笑你呢,趕緊做你的活兒去。” 晴初這丫頭,沒什么心眼,女紅倒是做得好,—心向著她的三姨娘,可惜三姨娘是個慫的,王氏罵兩下就不敢爭寵了,把女兒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好幾次原主只是裝病,她問也不問就急得跪求王氏給她寶貝女兒請大夫治病。 都說穿越的人丫都特么牛逼,女紅琴棋書畫樣樣精。 可惜喜寶上輩子小時候連高中都沒念完,她是想念書的,只能波折太多,后來嫁人豪門,夫家嫌她學歷低,又怕她學的東西多了會不聽話,她只能撿著有用的念,金融經濟,軍事理念等等都能應用在生活上,但惟獨陶冶性情的小雜項都只順著夫家學了皮毛,和古代土著一比那就是坑爹的。 喜寶只帶了她的計謀,智慧而來,甚至沒有什么‘油然而生的高貴氣質’,走路禮儀風姿,她的一切都是憑雙手后天學來,搶來的。 蕭府里,兩個女人天天掐架,王氏也懶得來找喜寶的麻煩,何況她現在與老夫人走得近,沒有直接利益沖突之下,平時她給王氏請安,都沒受到留難,反而甚有慈母范的影兒,大抵是被丈夫的一頓罵刺激狠了,想先收拾掉姚氏,便向婆婆賣好。 老夫人對於媳婦服軟,自然是樂見其成的,但怕是王氏拎不清了,老人家永遠是站在兒子這邊的,哪里管你底下跟妾侍掐架,安心生兒子才是正事——倒是姚氏剛流了孩子不易受孕,老夫人便會勸說兒子幾句,多睡睡能生的,尤其是王氏。 親娘說的話不能不聽,他也的確需要一個嫡子,一個月來,蕭靖只能掐著鼻子在王氏的房里睡了幾次,都是提槍做正事,下床就到書房,美其名上進。 這后院掐得熱火朝天,喜寶呆在老夫人院里盡孝,日子過得極快,又到了下旬到悟憚廟里上香之時。 王氏便是再心情郁悴,也是得去上香的,她深信神鬼之說,好不容易替女兒談了門滿意之極的婚事,她生怕發生什么事給弄吹了,非得去廟里求個簽,上供些香油錢才能心安,老夫人不良於行,也很贊成媳婦代全家祈福。 喜寶穿著和上次一樣的衣裳,臨出門時,一身淺粉色襦裙的琴意便笑她:“四妹呀,怎么每次出門你都穿同一件衣服,外人不知就里,還以為咱們蕭府都買不起新衣服,還是大娘刻薄你了。” “這趟出門是為上香禮佛,我便穿得樸素些,三姐別要多想。” 穿得低調,在廟里跑動也方便,何況這身體的相貌本就不適合走少女甜美風,穿沉色反而能顯出韻味來。 琴意嗤笑:“怕是想賣弄,也沒的賣弄吧。” “三姐此言差矣,我又不以色侍人,何需賣弄?” 喜寶笑睨她。 “好了,別老是一見面就吵起來。”本來正在閉目養神的王氏睜開眼睛,指尖點了點琴意飽滿光潔的額頭:“你呀,就愛欺負meimei,快跟四妹道歉,賣弄什么色呢,小姑娘家家的,也不嫌害羞。” 琴意把頭一扭,嫌棄至極:“哼,對不起。” “無礙,不怪三姐。” 馬車一路飛馳,喜寶支著臉頰沉思,蕭府到廟里上香的日子是固定的,上次她與那皇子也只說了句有緣再見,并未約定時間,也有可能不會碰見他,但要是他掛心這個問題,能見著的機會就較大了。 喜寶不喜歡賭博,她喜歡把一切掌握得牢牢的,然而一個后院未嫁庶女能伸的手實在太短。 無礙,就算碰不到他,到時候再想辦法便是。 不過,以那天一席話,對他的性格大概了解,他應該是會來的,就是不知道,在這‘大燕’,皇子出宮容易與否了。 和上次一樣,在里間象徵式的上了枝香后,喜寶便跟著琴意的尾到外間來,王氏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