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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誰也照顧不了誰。” 聽了最后一句話,祝瑾年被嗆得直咳嗽。 偏偏,聶羽崢還來一句:“我會注意,謝謝。” 你還別看這大半夜的,輸液的人不少,不但有白發蒼蒼的老人,還有兩三歲的孩子,有的目光呆滯望著前方,有的低頭看手機,有的一個勁兒打瞌睡。 祝瑾年坐在輸液室一角,針頭扎進左手手背血管,護士調整了藥液滴速就忙乎著別的病人去了,她閑著沒事,拍張幾張照片發朋友圈。 出差途中光榮病倒,求發慰問紅包。【圖片】 聶羽崢去藥房取藥,還沒回來。祝瑾年回想剛才他一番話,莫名其妙同時居然還有一種如釋重負感。 正想著,手機提示杜格致發來一個紅包,她點開一看,他發了88元的大紅包過來,還附帶一句話:“好好養病,祝健康回程。” 蘭潔斐則點了個贊,回她:“再大的紅包都比不上我對你真心的祝福。” 祝瑾年一笑,回:“虛情假意比不上真金白銀。” “還笑得出來,看來好多了。”聶羽崢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她抬眼,不知是不是發燒產生了幻覺,竟看到他頭頂漂浮著兩個字—— 未婚。 她閉了閉眼睛,再看他,頭頂上方明明什么也沒有。 聶羽崢坐在她的身邊,她覺得幾分尷尬,就低頭不言。他掏出手機看了看,只見屏幕顯示三個未接,一個來自他母親,兩個來自聶羽倩。 他父親心臟不太好,不知他們的來電是否跟此事有關。他思忖一下,給羽倩去了電話。 羽倩接起時,嗓音nongnong的睡意,聶羽崢當下放心下來,meimei還睡得著覺,打電話來就不是因為父親身體有恙。 “你干嘛啊……都不接電話的?你不能因為明天我要考心理邏輯學,就故意屏蔽我。” “找我什么事?”他直截了當地問。 “爸媽叫我寒假別回家,住你那兒,他們春節來鵬市過。問你方不方便。” “方便。” “哦,媽說了,如果你說方便,那就是還沒有女朋友。她跟爸用這個事打賭來著,這下贏了,跟我們吃完年夜飯,第二天就要跟幾個老姐妹去巴厘島爬火山,費用爸爸出。” 無聊。 聶羽崢掛了電話,翻看來電記錄時忽然發現前幾天鄭文秀打來的幾個電話,其中一個被接起,通話時長35秒。看日期,正是乘飛機來涼肅那天。 如果來電是鄭文秀本人,不會連打四個電話。 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知道克雷宏波綜合癥嗎?”他問。 祝瑾年一愣,轉頭看他,只見他將屏幕轉向自己,上面正是幾天前她和鄭文秀短暫的通話記錄。 克雷宏波綜合癥,即被愛妄想癥,患者會陷入與另一個人談戀愛的幻想之中。 她不可思議道:“一個退休的女教師為什么會把你當成她老公?!這也太……重口了。” 她已經腦補出一個兩鬢斑白但穿著火辣的女人把聶羽崢摟在懷里的模樣,這場面簡直比對面兩個掛著瓶還旁若無人接吻的小情侶還辣眼睛。 “她女兒。”聶羽崢一語擊碎了她腦中的幻境。 “……好吧。”合情合理。 燒退了一些的祝瑾年眼珠轉了轉,鼓起勇氣點了一下他手機里的全部來電,發現自己接完鄭文秀電話之后,下一個來電并不是她,而是一個名為“聶羽倩”的人。 “我meimei。”他望著她,輕輕挑眉,“親生的。” 自擺烏龍。祝瑾年恍然,同時為自己的武斷感到無地自容,想想這幾天她夾槍帶棒地暗諷他多少回,最后直接把他歸為“渣男”一類,現在她都為他覺得委屈。 見他低頭左右找著什么,她殷勤地關心道:“你掉了什么?錢包?” “找個合適的洞以便你鉆進去。”他冷道。 祝瑾年翻個白眼,“是我誤會了你,但不知者無罪。我事先又不知道你到底結沒結婚,一個女的打電話過來直接就喊老公,我怎么想?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我三觀正、遵紀守法,不向惡勢力低頭,是荒漠甘泉不可或缺的好咨詢師。” “變態、渣男、惡勢力。”聶羽崢點點頭,“感謝你對我中肯的評價。” “回頭我請你吃飯賠罪。” 他看住她,“鑒于你經常對我產生誤解,我覺得你很有必要對我進行更加深入的了解。” “好。”祝瑾年輸了會兒液,身體不適緩和了一點,加上這幾天礙于他的“已婚”身份,話都不想與他多說,這會兒放開了,開始有些貧嘴,“我一定仔細研讀你的簡歷、觀察你的言行,要把你了解到喜歡吃紅燒還是清蒸、出門先邁左腳還是右腳、喝咖啡加奶還是糖……”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既然你之前對我的人品一直存在重大誤解,我想,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身實踐一下我是不是一個會出軌的男人。”說著,他站起身看向走廊,“我出去買杯咖啡,給你十五分鐘考慮這個提議。” ☆、第45章 萬水千山(3) 頭五分鐘, 祝瑾年非常謹慎地揣摩著他話中深意。 中間五分鐘,她極力壓抑著內心的雀躍。 考慮時限進入最后五分鐘, 旁邊一個才輸液不久的年輕女子微笑搭訕:“那個是你男朋友嗎?長得好帥啊,還對你那么好。我剛才在樓梯那兒聽到他在問護士,哪里有小熱水袋賣,護士告訴他, 有個24h超市大約得走十多分鐘,天冷, 叫他不是特別需要的話就別去買了, 拿個空礦泉水瓶打點開水捂著就好, 他說不行,藥水都是冷的, 你打針的手冷冰冰的, 一定用熱水袋墊底下。我孤苦伶仃的,聽了真是虐狗,我以后的男朋友有他一半,樂都樂死了。” 心理專業出身,祝瑾年深刻地知道當一件事情令你猶豫做還是不做時, 其實你心里的天平是偏向“做”的。她開始審視自己的內心,當誤會他是有婦之夫時心里的失落和憤慨,完全是因為已對他有所期待。 這種時候還矯情,以后腸子都悔青。 “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過呆會兒就是了。”祝瑾年回答, 低頭看了看手機, 還有三分鐘。 所以,當聶羽崢一手端著杯咖啡,一手拿著小熱水袋走進輸液室時,她迫不及待抬起右手,向他比了個“OK”的手勢,沒忍住,噗嗤一下笑起來,正好表示自己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議”。 答案比預計得來得迅速,聶羽崢雙眼微微一瞪,站住了,隨即,淡淡一笑,眼眸透出清澈而又柔和的光,更顯清俊。 他加快腳步走來,坐在她身邊,把熱水袋放在她左手下面,鄭重又輕柔地握住她的右手,一齊放進大衣口袋里,又改成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