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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握。 雖然此時二人的手都還是冷的,祝瑾年的心卻涌動著一股暖流。他的手很快就暖和起來,在他的帶動下,她的手也開始有了暖意。 沒有告白,只有心領神會。十五分鐘不長,卻好似已走過萬水千山。 只是,旁邊那位無意中為聶羽崢打出神助攻的單身女子,又被虐了個夠戧。 “不知道這幾瓶藥水掛完,明天能不能好。”祝瑾年沒話找話,打發著無聊。 “明天,還有一針?!甭櫽饙樋此茄凵?,分明寫著“想得美”。 “唉,真耽誤事!之前我還一直在想,要怎么接觸欣雪的父母呢。” “我不會開除你,這時候表忠心、裝認真是畫蛇添足?!彼谜韵竞戎Х取?/br> 祝瑾年無語地留下一滴冷汗,“你把我說得好像一個為了保住工作不擇手段討好上司的心機girl?!?/br> “很希望你是?!彼堄信d趣地挑眉,“有什么招數,盡管沖我來?!?/br> 祝瑾年用下巴指了一下自己扎著針頭的手,“我病好了,你就等著吧?!?/br> “恭候?!?/br> 吊瓶結束已是凌晨三點,雖然困得眼皮直打架,摸摸已經恢復正常溫度的額頭,和一直十指交握的新晉男友聶羽崢,祝瑾年覺得,自己這次的發燒很是值得,怪不得言情電視劇中的女主角一定要生幾次病呢,敢情治病的根本不是藥,而是……愛情。 送她至酒店客房門口,聶羽崢停下腳步,仍未松開她的手,眼中透著幾分戲謔,低聲問:“這位病人,需要我陪床嗎?” “一次多少錢?”祝瑾年問。 聶羽崢反將軍:“是你給我,還是我給你?” “不談錢,傷感情?!彼龜[擺手,狡猾地推掉了這個話題。 他煞有介事地回答:“那就不傷?!?/br> “明天見?!彼謸u了搖,他卻又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她抬眼,他眼中的幽深讓她沉溺,燒已退,臉上的炙熱卻又被點燃,她趕緊別開頭,半掩著嘴,輕聲說:“別被我傳染了……” “我就想被你傳染?!?/br> 祝瑾年無奈地看了看他,“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從今以后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了,還不得好好愛惜身體?你說傳染給你就傳染?我不同意?!?/br> 聶羽崢一時沒開口,好像在品味著她這番話,一會兒后,揚起一邊唇角,“遵命?!?/br> 祝瑾年回房,簡單梳洗完就躺下了,閉上眼,又睜開,感覺自己做了一場美夢,不知該睡該醒。 她生病的這一兩天里,聶羽崢獨自去了解葉欣雪父母目前的狀況,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葉母一年多前不顧危險做了試管,前幾個月剖腹產下一個女嬰。夫妻二人每天忙于照顧孩子,身體雖有些吃不消,可也暫緩了失去女兒之痛,畢竟,又有了個期盼和寄托。 周曉老師告訴聶羽崢,葉母聽說了鵬市的兩位心理咨詢師因受到喬怡潼的委托,到涼肅來詢問一些過去的事,顯得憤怒又悲傷,說,欣雪之所以走上不歸路,全是因為交友不慎,一是結交喬怡潼這只白眼狼,二是結交卓磊這只中山狼。 “她既然知道我們是幫喬怡潼做心理咨詢的人,估計不會愿意接待我們。我們要想個什么由頭去接觸他們?”酒店的自助早餐品類豐富,祝瑾年卻愁眉不展,生病已經耽誤兩三天,如果葉欣雪的父母久攻不下,還要在涼肅耽誤更久。 聶羽崢接過服務生端來的兩杯牛奶,禮貌地致謝后,看向祝瑾年,“在對咨詢內容保密的前提下,有所保留地說一部分實話,告訴她,身在鵬市的喬怡潼化名‘欣雪’前來做心理咨詢。” “可是……” “當一個母親聽說有個故人化名自己已去世的女兒,多多少少都有情緒波動,在不冷靜的情況下,她會忘記自己不愿意跟我們溝通的初衷。沒有任何言語比真相更打動人——這一點我本人深有體會,如果我能在校友會上用對你坦言喜歡之情來代替叮囑你提防章靖鳴,你就不會因為他一次兩次的挑撥而誤解我是有婦之夫?!边@一番表白,他說得面不紅心不跳,眼神也沒有絲毫閃躲,倒讓對面的祝瑾年不好意思起來。 “我那天……打扮得很出眾嗎?”她猶疑地問。 他微笑地看著她,“我說過,很少人能做到對某人產生感情的下一秒就告白、產生怨恨的下一秒就動手傷人。” “喲,你還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醞釀啊。”祝瑾年受教地點點頭,一會兒后又好奇地問:“從什么時候開始醞釀的?” 他移開目光,輕巧地推開了問題,“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訴你,祝老師。” 她不死心,“莫非一見鐘情?” 聶羽崢垂眸回憶了一下他們初見的始末,半晌,才答:“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正臉,你正在模仿小志的怪異表情。如果這樣能讓我一見鐘情,不是你天賦異稟,就是我心理扭曲?!?/br> 再追問下去顯得太矯情聒噪,祝瑾年一笑帶過,望著對面聶羽崢英俊的面龐,心里悸動同時,又不禁猜測,他是否跟郝易期一樣只把她當成一個“適合”的人?只希望,他能有所不同。 一個女服務生照例前來往桌子中央的小花瓶里插新鮮的花,瞅瞅他們二人,利落地放入一枝紅玫瑰,微笑著說:“打擾,二位慢用。” 祝瑾年托著下巴,“前幾天他們從沒往我們桌子上插過紅玫瑰?!?/br> 聶羽崢撣了撣玫瑰尚帶著露珠的花瓣,“群眾的目光都是雪亮的?!?/br> 她這會兒偏偏非常較真,“可我們拿的早餐券號碼明顯是單人房啊?!?/br> “你在暗示我退掉一間單人房?”聶羽崢挑眉。 “咱出差一趟,還是別那么節省了吧……”她裝傻。 “厲行節約,人人有責?!币洆浯笥|說。 祝瑾年看向天花板,假裝欣賞吊頂花紋。 九點多,他們動身去往葉欣雪家。比起鄒英的住處,葉欣雪家體面很多,深灰色的一幢幢高樓,綠樹環繞,小區內設的幼兒園正在做早cao,歡快的兒歌伴著孩子們稚氣的笑臉和憨態可掬的動作,許多大人路過,都不禁駐足觀看一會兒。 巧的是,抱孩子出來散步的葉母也停在幼兒園cao場柵欄邊,帶著慈愛的表情,對手中的小寶寶說話。她皮膚白皙,戴著副眼鏡,顯得很斯文。 二人走近,祝瑾年先開口打招呼:“阿姨您好,我們是鵬市荒漠甘泉的……” “我知道,你們是心理咨詢師。”葉母很快反應過來,打斷了她的話,臉上的表情沒什么巨大唱的變化,維持著基本的禮貌,“我可能幫不了你們,不好意思。” 說著,轉身就要走。 “欣雪幾個月前到我們工作室做心理咨詢。”聶羽崢單刀直入,一句話迫使葉母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