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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以葉欣雪的身份而來,帶著并不完全的記憶和混亂的認知。 “我們還有沒有必要去葉欣雪的父母那兒……”見他分析得頭頭是道,祝瑾年不禁問,“馬上回鵬市,我們問問喬怡潼是否愿意接受催眠,或許,我們可以找到隱藏的、真正的她?” 聶羽崢慢慢搖了搖頭,“去找葉欣雪的父母并不是為了問喬怡潼的事。” “那是為了什么?” “我們有必要再了解一下真實的葉欣雪。” ☆、第44章 萬水千山(2) 晚上, 冷空氣如期而至, 祝瑾年洗了個澡出來就覺得冷, 裹著毯子給夏小姐發了條消息, 告訴她卓磊的前科,希望她能重新考慮是否要跟他走下去。夏小姐一時沒有回消息, 她看了一會兒電視, 又鉆進被窩,還是冷得要命。她給客房服務打了個電話,多要了一床被子。蓋了兩床被子仍冷得發抖, 她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在J省北部的一個小城平嶺市長大, 平嶺和涼肅緯度差不多,冬季氣溫降為負數是常有的事。她并不是怕冷的人, 更何況涼肅今晚還沒下0度, 房間內也配有冷暖空調。她掙扎著起身, 雙腿軟得打抖, 瞥一眼鏡子中的自己, 雙頰紅得有些不正常。她又打了客服電話, 要了一個體溫計,一量, 不得了,竟已39°C。 祝瑾年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使不上一點力, 渾身軟得出奇, 站久了還一陣陣發暈。她自感不好, 吃力地穿好衣服,挪到門口已然氣喘吁吁。 一陣陣冷意襲來,她萬般無奈,瑟縮地走到對面聶羽崢的房間,按了一下門鈴,還使出全力拍了兩下門。 一會兒后,門后傳來開鎖的聲音。 “三更半夜,你這么急切地敲開上司的門,不怕我有所誤解?”他站在門口挑眉問,似乎剛沐浴完,發間還有濕意,黑色運動長褲松垮垮穿著,明顯為了開門才套上的白襯衫一粒扣子都沒扣上,隱約露出堅實的胸肌和頗有線條感的腹肌。 好一幅美男出浴圖,英挺之氣,美不勝收。不過,祝瑾年實在無力欣賞,還沒開口,他已發現她的不適,前趨一步,雙手扶住了她,“你不舒服?” “送我去醫院。”她的語調軟綿綿,“我發燒了。” “我換套衣服。” 走廊有風,他拉她進房,她不愿意,使勁扒著門框,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他無奈,轉身看住她,“即便我想對你做些什么,也不挑這會兒。” 祝瑾年拗不過,往里頭走了幾步,坐在單人沙發上低著頭發呆。他換好衣服,走到她跟前,背對著她,單膝跪地,“上來。” 她覺得自己不至于病到不能走路,要趴在別人老公的肩頭下樓。“不用,我能走。”說著,扶著把手站起來,向門口挪去。 聶羽崢沒再堅持。 祝瑾年強打精神,扶著墻慢慢走,腳底似有一團棉花。她忽然想起來前鞏鴻霄的提醒,說最近流感,去醫院掛瓶的人可多了。難道自己不幸中標? “啊!”來不及沒多想其他,她忽然被人橫抱起。 公主抱。 聶羽崢的臉近在咫尺,脖頸間男士沐浴露的麝香味仍在。祝瑾年的呼吸都快停滯了,驚慌地把雙手收緊在胸前,瞪大雙眼看著他,“你……” “不客氣。”他笑。 “放我下來!”她氣惱地命令。 “你很重。”他故意掂了掂,還是沒有松手,“所幸我抱得動。” 重不重的,現在無所謂!祝瑾年整張臉漲得通紅,自覺現在她和聶羽崢的樣子就像一對狗男女。 她使出吃奶的勁兒,像一只剛從水里撈起來的魚,劇烈掙扎著跳下地,把身后的他當成一只隨時準備撕咬她喉嚨的猛獸,撒開腿往自己房間跑。 就算病死,也絕不突破自己做人的底線! “站住。” 她就當沒聽見,拉住門把手,站穩了身子,慌亂而顫抖地從口袋里掏出房卡,好像遲一秒,就會被猛獸拖走啃個精光。 身后一陣勁風,他幾步就追上了她,把她抵在門上。她來不及喊,來不及罵,來不及用自己能想得到的最刻薄的話去攻擊他,他就壓了上來,雙唇堵住了她即將出口的惡毒話語,在她心里坐實了“出軌已婚男”的稱號。 此刻的他霸道而張狂,渾身透著一股雄性動物的狠勁,攻城略地一般的吻,似戰國勇士手中無畏的長/槍,似江河中最難以預測的漩渦,似發展為燎原之勢的烈火,幾乎燒光了她周遭的空氣,讓她感覺一陣黑洞似的窒息和絕望。 祝瑾年不再掙扎,任他索吻,心里一個念頭無比堅定——惹不起,躲得起。這份之前夢寐以求的工作,她不干了。 明天,怎么都要回鵬市辭職,必須辭職。 “為什么那么排斥我。”他低低地喘息,唇抵著她的額角,用了疑問詞,卻以一種陳述的口吻說了出來。看來,這幾天他也能感覺到她的退避甚至排斥。 祝瑾年冷著臉,心如死灰,“聶羽崢,你的家庭責任感呢?你的羞恥心和道德觀呢?或許你和那些背叛婚姻的渣男一樣覺得自己和老婆早就沒有感情,或許你決定明天就去辦離婚手續,但只有你的結婚證還沒失效,你就不能背著鄭文秀做出這種事。我祝瑾年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我還沒有無恥到插足別人的婚姻!” 說罷,她推開他,狠狠抹了一把被他逼出來的淚。 恨。恨他對自己的輕賤,恨自己無力給他更多的羞辱。 聶羽崢垂眸和她對視,眼中含著一絲莫名和探究。 這種誤解,這些年他習以為常。 他再次橫抱起她,往電梯口走去,“聽著,我沒有結婚,沒有女友。鄭文秀是學校一位退休教師,你可以去查。其中內情,我可以完完整整解釋一遍,但現在不是時候。” 氣得稀里糊涂,祝瑾年懷疑自己方才到底有沒有聽錯,只覺得心如亂麻,頭疼欲裂。 聶羽崢輕柔地把她抱進車后座,恢復了輕松的語氣,說,“你如果不信,回鵬市我去民政局開一個單身證明。” 祝瑾年沉默了,心里震驚不已,還有一種欣悅,呼之欲出。 他們來到離酒店最近的涼肅第二醫院,掛急診、等叫號、量體溫、看診、抽血…… 抽完血她費勁地往下捋袖子時,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從容地把袖子拉下來。她身體guntang,他掌心的微薄的涼意像一條小蛇,從她手腕的觸覺神經鉆入,纏上她的心。 化驗單出來,略通醫術的他看了一眼,了然。 “流感。”坐診大夫簡單說了一句,抬眼看了看他們,“最近流感的很多,你們暫時沒事的也不要掉以輕心。勤洗手,碗筷常消毒,別搞得夫妻倆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