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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她并未十分在意。 公孫鯉靜默地說道:“我想在你父母的墳塋前敬一炷香,讓他們知道,你如今已經終身有靠,他們泉下有知,也能安心。” 他雙眸炯炯地睜著,“我想得到他們的認可,我會向他們保證,我公孫鯉既已娶趙尋寧為妻,此生必定珍之重之,永不相負。” 為什么一個男子會有這種細膩的心思啊,搞得跟言情似的。趙尋寧不無驚訝地想。 然則,不是不感動的。縱然是rou麻奇怪的情話,聽起來也有一番動人之處吧? 她靜靜說道:“好。” 公孫鯉立刻歡喜地摟著她。 “不過,我們那的嬸子大娘們嘴皮子碎得很,見到你這位貴人,一定少不了閑話的。”趙尋寧說道。 “這樣也好,”她忽而嫣然一笑,“讓她們說去吧,也好讓她們知道,我趙尋寧得了你這么一位貴婿,這是我的福,活該他們羨慕。” “也是我的福。”公孫鯉埋在她頸間,輕輕地說。 第36章 番外4 朝露未晞,顧大太太晨起醒來,就看到兒子在院中打拳,赤膊著上身,汗如雨下,揮拳如風,木人被他打得通通作響。 顧大太太走過去,“明勇,怎這早就起來了,今日不是無事么?” 汗濕的薄衫就搭在旁邊架子上,顧明勇取下穿上,規規矩矩地執著手說:“早起打拳可以強健體魄,孩兒自知學識不足,唯有武道尚可,是以日日練習,不敢有絲毫懈怠。” 這幾年來,兒子倒是越來越懂事了。前年他考了武舉,奈何沒中,去歲總算進了,靠著自身的能為和家中的關系補了一個武職官銜,年初更是才升了百戶。對于如此結果,顧大太太已經感到很知足。 她又是欣慰又是憐惜,“雖然用功,也須愛惜身體,若累病了反而不美。” “是,孩兒知道了。”顧明勇恭恭敬敬應道,“母親又何故起得這樣早?” “哦,我得去看看那幾間鋪子,還有寧兒的回春館,尤其叮囑我留意的。”顧大太太說道。 為了統一品牌,濟仁堂已經更名為回春館,顧大太太并無提出反對意見。 她對于趙尋寧,已不像之前那樣痛恨,皆因趙尋寧將登州這些店鋪的經營權交由自己執掌——雖說那已不再是自己的東西,不過,能代為監管也是很不錯的事了,何況趙尋寧跟她約定好,五五分賬,如此算下來,油水著實不少呢。 顧大太太心悅之余,對于這位外甥女再無二話,非但兢兢業業地做了趙尋寧的員工,還一心一意地巴結著她——誰讓對方現在成了世子夫人呢? 顧大太太大多時候是個很有理智的人,知道嫉妒無用,只會令自己受苦,只有利益才是最要緊的。外甥女嫁得好,等于間接抬高了她們家的門楣,幾個女孩子說親也就更容易了。這不,去年顧睇剛嫁去曹家,兩家好生熱鬧了一番。 想到嫁女,顧大太太更關心娶婦這件大事,她只有顧明勇這么一個兒子,怎么能不急切——她當初給女兒取名“睇”,也是暗含招弟一意,只盼多來幾個子嗣,豈料心愿雖虔,全無效驗,這么多年,還是只得顧明勇一個,顧大太太死心之余,對這個兒子更是百般看重。 她打量著兒子英挺的面目,健碩的體魄,嘆道:“明勇,你年紀已不小了,婚事早該說起來,不可再耽擱了。” 顧明勇臉上毫無波瀾,“孩兒如今只想盡快建功立業,至于其他,孩兒根本無心考慮。” 這種倔性子也不知道是遺傳誰的,顧大太太暗暗生氣,勸道:“都道是先成家后立業,你便娶了親又有何妨礙,母親還想早日抱上孫兒呢。” 顧明勇默然不語。 顧大太太看在眼里,越發起了疑竇。她年紀漸大,越發有含飴弄孫的渴望,這幾年也陸陸續續托人說項不少,其中不乏如花美眷,無如顧明勇始終不甚熱心,總是淡淡推辭。顧大太太拗不過兒子心意,只得婉拒,心中卻不是不惋惜的。 莫非兒子還記掛著那個人? 顧大太太心中一驚,試探問道:“你……是不是還惦念著寧兒?” 顧明勇迅速地別過頭,“不是!” 瞧這樣子,怎么會不是? 顧大太太心下一沉,肅聲道:“你再癡心妄想也沒法子,別人如今可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你比不過的。” 顧明勇果然被刺痛了,忿聲喊道:“都說不是了!” 顧大太太并非存心刺激兒子,只是有些事若不說破,便始終存有心結。她放柔語氣,“不是就算了,那末,你也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 她放緩聲氣說道:“睇兒前日歸寧回來,說曹知州有意同咱家結親,那曹芳好似也對你有意……” 顧明勇悶聲悶氣說起,“兒怎配為曹家之婿,母親還是回了吧。” 顧大太太急得推他一把,“沒見過你這么妄自菲薄的,怎么配不上?曹誠現在也不過是個知州,你比他年輕多少,已經做到百戶了,往后前途不堪限量,要說他曹家高攀才是呢!” 顧明勇無言以對。他有時候真的不理解,母親這種奇異的自信從哪兒來。雖說他不得不承認,自信當然是好的。 他卻不知,顧大太太曾經去京城拜見過那位世子夫人——既然是親戚,多走動一些也是應當。 趙尋寧對這位舅母很客氣,好似完全不計前嫌,也因她從來不曾真正受過委屈——沒有人能給她委屈受。從前不能,如今更不能了。 顧大太太能屈能伸,對著外甥女說了許多恭維話,末了表示:倘若國公府一家能稍稍提攜一下親戚,那就再好不過了。 趙尋寧當時雖未明確答應下來,卻笑著說:“表哥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自然不該屈居區區一個百戶之職,只是世子爺也說了,他尚且年輕,仍需歷練,舅母且耐心等待,等機遇來時,自然有一飛沖天的機會。” 顧大太太怕她對前事耿耿不忘,也曾代為致歉,“明勇他年輕不知事,如有什么地方得罪過你,你別放在心上。” 趙尋寧笑道:“舅母多心了,表哥并未得罪過我,一直待我很好呢,這一點您不必擔心。” 瞧她的樣子,大約并不是敷衍。顧大太太不無得意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