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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buffalo,moose……”莫靖則一一念到,“這些都看到了?” “哈,看到了啊。你也去過吧?” 莫靖則點頭:“不過最初見到這些單詞,是在你借給我的上。那年夏天我買了一本新的英漢大辭典,詞匯量突飛猛進。” “我也是,邊查字典邊看。” 莫靖則笑:“我一直覺得,你英語特別好,就和看中文書一樣。” “我那時候也剛初一呢,你太高看我了。我也得查著字典看,還想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借給你,一定得快點看完,還都得看懂。要不然聊起來會露怯。” “我想得一樣。給自己好大壓力,平時上課都沒這么用功。” 梁忱歪頭看他,“其實,我一直覺得你特別厲害呢。” “是因為,你本來認為,自己的成績不會遇到競爭對手,是么?” 梁忱搖了搖頭:“是因為覺得你特別酷,做什么都很輕松的樣子。我最開始,覺得你,有點……高傲。” “怎么這樣說?” “你走路都不看別人的。在學(xué)校里,你都沒有和我打過招呼。” 莫靖則失笑:“在學(xué)校里,你也沒有和我打過招呼啊。” “那,我是女生嘛……”梁忱說著,也笑起來,“哎呀,就怕別人問我,你怎么認識莫靖則的?” 莫靖則點頭,“我也是。” “不過,我從不覺得咱們倆陌生。在榜單上名字總是挨著,想不看到,都不容易。” 莫靖則想起一樁舊事:“我曾經(jīng)以為,‘梁忱’是個男生。”他說起領(lǐng)誦的那個男生。 梁忱有些驚訝:“你說林帆,那個小胖子?喂,你是覺得,女生拿了第一,你很沒有面子么?” 莫靖則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心服口服。我只是不甘心被一個看起來‘書呆子’一樣的人超過,但是對你,我真心佩服。在我心里,你才是高傲的那個,不屑于和我打招呼。” “真是冤枉。”梁忱大呼,“我看過你的試卷,還看到你參加運動會,真的有些……惺惺相惜。我很想認識你,小孩子嘛,就是有一種,找到同類的感覺吧。可是別說在學(xué)校里,騎車路上看到,你也不會和我說句話呀。” “也想過,年紀(jì)小,靦腆么。”莫靖則笑,“有一次看到你,好像是車壞了,我本來想停下來問你需不需要幫忙,結(jié)果你的車又好了。” “你分明沒有停下來,沒減速,就從我身邊騎過去了。我要是不跟上,上學(xué)就遲到了。你知道么,我每天都掐著點,同一個時間出門。”梁忱撇撇嘴,含笑瞥了他一眼,“我的車才沒有壞。” 在記憶深處,還有多少,是他們彼此所不知道的? “如果那天沒有一起去博物館,我們是不是也不會有機會說話呢?”梁忱問。 “也許吧。”莫靖則想了想,“確實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可以問問我,為什么要看著玻璃發(fā)呆呀。” 莫靖則回想片刻,“我后來不是問了?” “那都過了一年了。” “我當(dāng)時就想,這個女生,真奇怪……但是……” “但你又不是愛打聽的人。所以說,我一直覺得你很酷么。”梁忱挑了挑眉毛,“如果你真的話特別多,就不是我心目中的莫靖則了。” “我本來想問問你,有沒有哪一期雜志上,有介紹北極的文章。”莫靖則說,“但又怕你覺得,‘這個男生,怎么貪得無厭啊,又來麻煩我。’” “怎么會?”梁忱說,“我當(dāng)時多有誠意去結(jié)交你?我問你要不要去博物館,還說會帶雜志給你。” “你沒問我要不要去博物館。”莫靖則搖頭,“你就告訴我,報紙上說,那里有恐龍化石。” “這也是一種邀請啊。”梁忱嘆氣,“你看,說了這么多,有一次是你主動問候我么?” 莫靖則無話可說。 “不過,你竟然都記得。”梁忱語氣欣慰,“都快二十年了呢。” “你也是,都記得呢。”莫靖則也無比寬慰,原來,記得那些細微往事的,不只是他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是以及的后續(xù),所以要看過前兩篇文章,才能更好地理清本文的人物和情節(jié)脈絡(luò)哦。 第2章 序一·坎布里奇的月光(下) 4、 莫靖則不知道,是否要告訴梁忱。在公園門前吃冰棍時,她曾經(jīng)說過,有時會早起,和鄰居來打羽毛球。他便也帶著一副球拍,清晨騎車從公園門外路過。但是想到她和朋友在一起,自己一個人進去實在唐突。他借口早市有花鳥買,哄著小堂妹一起出門,想著帶她去公園打球,就算是光明正大。然而堂妹看到花鳥魚蟲就不想走了,在早市逛了一個多小時,還纏著他買了兩條金魚,于是打球的計劃只能作罷。 那時候的他,由衷覺得,梁忱像是一顆閃亮的星星,作為學(xué)生代表發(fā)言的時候,她沉著鎮(zhèn)定;在cao場上她活潑靈敏;她說話的時候不疾不徐,但又知道那么多有趣的事,講述時神采飛揚。 他們的初中時代,就在一種彼此熟悉的陌生,和保持距離的熟識中度過了。之后莫靖則被保送,梁忱在中考中取得全市前十的名次,兩個人來到了同一所重點高中。依舊是在不同的班級,但是因為同一初中考來的人并不多,大家彼此之間更覺得親近。即使初中時沒太多交集的同學(xué),在走廊遇到,也會點頭致意,或者是聊上兩句,彼此借一下課本或習(xí)題集。再也不用擔(dān)心有人會發(fā)問,你們兩個怎么認識。 莫靖則依舊沒有和梁忱說過太多的話,但他也不覺得,自己要立時和她熱絡(luò)起來。他們不曾親近,但也似乎不會疏遠。就像以前那幾次相遇一般,也不需要什么客套話,隨便找一個話題,就能夠自然隨意地聊下去。 倒是有其他初中同學(xué),先和他們二人熱絡(luò)起來。于是梁忱要出國的消息,莫靖則是輾轉(zhuǎn)著,從別人那里聽說的。梁忱的爸爸在美國,接她和mama過去團聚,本來十二月末就要走,但是家里的老人希望她們在家中再過一個春節(jié),于是才改在了二月份。考到同一所高中的一位初中同學(xué)建議,送梁忱一張新年賀卡,大家簽上自己的名字。 之后的那個春天,幾位簽名的同學(xué)都收到了梁忱從美國寄來的明信片。莫靖則收到的,是優(yōu)勝美地國家公園的半穹頂,背面寫著:希望下次是黃石。 他依照明信片上的地址,給梁忱回了一封信,很短,寥寥幾句問候。 過了一個月,收到梁忱的回信,寫了滿滿三頁,講美國的學(xué)校、城市,初來乍到的趣聞和窘事。 莫靖則的回信依舊不長,因為他覺得周圍沒有太多的新鮮事可以告訴梁忱,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