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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怪異,倒像是事先商量好的。 劉寅軒嘴里罵著娘,邊掙扎邊道:“你這狗奴才,看老子不打死你!” 李嬤嬤嚇得往邊上縮了縮。 何氏見時機正好,趕忙附和:“原來真是你!枉我念及表里表親的關系,好吃好喝的待你,你竟做出這等無恥之事。” 劉寅軒沒料到何氏會來這么一手,愣住了。 三娘面上不動,心中確實冷笑,惹急了狗咬狗,原來何氏早就同李嬤嬤商量好了,實在不行就拉劉寅軒下水。 “嫡母,這位不是您相好的么?何時成了表親了?” 何氏瞪著三娘道:“你胡說,我怎么怎么可能與他有什么……” “您那點兒小秘密外頭人都聽說了,您還不知道?”三娘指了指門外那一眾百姓。 外頭開熱鬧的咋咋呼呼,三娘朝他們問:“敢問鄉親們,可知道傅家嫡母與劉寅軒是什么關系?” 這群人里不乏好事者,反正人多誰也不怪到他們頭上。 “姘頭!姘頭” “相好的!” 一幫男子起哄道,說著還勾肩搭背的呼笑。 何氏狡辯:“我…我沒有……” 三娘此時不顧她狡辯,又問劉寅軒:“你來說說,你與她是不是那種關系?” 劉寅軒抬頭看了看三娘,有些心驚,她前前后后一番舉動哪里像個小姑娘。 不過他更氣的是何氏:“是,我倆就是那種關系,傅老夫人的死她也有參與!主意是她出的,事兒是我安排做的。”他死也要把何氏拖下水,竟然敢過河拆橋! “你……你血口噴人!”何氏驚慌,有些語無倫次。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可以基本看出端倪,但是余縣令還不準備下結論,大概是想再往下看看。 ☆、第三十四章 改判 這時,傅靜嫻站了出來:“大人,小女子有話說。” “你講”余縣令說道。 “這劉寅軒乃是我母親娘家的表親,怎么可能與我母親有染呢?況且這人在州縣上犯了事才跑到河洝來避禍的,大人稍稍查問便能知道,既然有前科如今再犯事也在情理之中。” 傅靜嫻附和她母親,想把黑鍋丟給劉寅軒。 “你胡說!我與那傅老太太無冤無仇,害她性命做什么?”劉寅軒是徹底傻眼了,傅家人全把矛頭指向他,他就只有一張嘴哪能辯得過這么多人。 傅靜嫻說道:“誰說無冤無仇就不會害人性命了?你難道沒有肖想過傅家的家財?祖母去世那晚有人見你去過松壽堂,你說說你去做什么了?” 這怎么可能?劉寅軒打死都不信有人見他去過松壽堂這出:“誰?你叫出來與我對質。” 傅靜嫻當即到府衙門外頭喊進來一人,正是傅老太太的寶貝孫子傅承明。 “你與余大人說說當晚你看到的一切。” 傅承明顯得有些膽怯,望了望三娘,又瞧了瞧在場的所有人:“我那晚我睡著,半夜醒來想如廁,剛開了條縫就看見他進了祖母屋里”他說著,伸手指了指劉寅軒:“然后他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抱了個箱子,匆匆出了院門” “你”劉寅軒怒不可遏,掙脫衙役的束縛,眾人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做什么過激舉動。 誰知他卻上前撲跪到余縣令跟前:“那箱子是何氏讓我去拿的,求大人明鑒!” 衙役們皆被嚇了一跳,忙上前將他拉了下來,劉寅軒邊掙扎著邊朝何氏痛罵:“媽的,你個臭表子!虧老子幫你干了這么多虧心事,你卻想著過河拆橋之我于死地,老子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何氏卻驚慌道:“你你休要亂說,是你圖謀不軌,別賴到我頭上。” “把人拖下去!”余縣令挎著臉,朝扯著劉寅軒的衙役說道。 劉寅軒是邊跳著喊著:“老子是冤枉的,放開” 兩名衙役使勁兒箍住他的臂膀,將他拖了下去。 案件還有許多疑點,可是傅家人眾執一辭,余縣令也懶得刨根問底:“你們,可還有異議?” 眾人皆搖頭。 傅靜嫻為保住她娘倒是肯費功夫,也罷,只要秋姨娘無事便好,三娘也就沒再辯駁。 余縣令又與師爺嘀咕了幾句,大概是討論案審結果。 片刻后他便打下驚堂木,宣道:“歹毒惡徒劉寅軒,毒害傅老夫人謀財害命,其罪當誅” “慢著!”這時,堂外有人喊道,打斷了余縣令的宣判。 眾人不禁朝那人望去,只見一年輕公子翩翩而來,他身著荼白色錦服,頭束嵌寶紫金冠。 詩經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三娘覺得用來形容那人,再恰當不過。 余縣令看清那人相貌之后,忙從坐上起身相迎:“蘇公子,別來無恙”一臉的殷勤。 衙門里里外外皆是莫名,三娘卻知道這人是誰。 京城中不乏世家大族,蘇家卻是眾世家之首,蘇家這一任當家的正是當朝宰相,而堂上這位卻是宰相獨子蘇欽玉。 此人有驚世之才,三歲能賦詩,六歲能作詞,十歲以榜首之名考取進士。由于年齡尚小,蘇丞相不再讓他繼續參與科考,但京中人人皆知蘇欽玉的才學。 三娘前世深居閨中,聽得最多的就是蘇欽玉的風流韻事,諸如一擲千金博得佳人笑,又或是一曲塞兒令囊獲美人心。 蘇欽玉對上余縣令的殷勤并不避諱,從善如流道:“余兄近來可好?” “自然是好的”余縣令厚了臉皮受他這聲稱呼:“不知蘇公子來此地是” 蘇欽玉收了收作揖的手,湊到余縣令耳邊細語了幾句。 片刻之后,他又出聲說道:“這市井之中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你審了兩日應當再清楚不過” 余縣令臉上一僵,隨后又招來師爺,仨人在那里又是一陣嘀咕。 片刻后驚堂令又拍了下來:“把那個何氏也拉下去!案薄上就寫她跟那個劉寅軒私通在先,謀害自家婆婆在后,賜鴆酒,留全尸!” 師爺聽了,忙動筆抄錄下來。 傅靜嫻愣在當場,原以為逆轉了的形式,居然讓這半路殺出的人壞了事。 何氏大喊大叫:“冤枉,冤枉啊,大人” 余縣令不理會,叫衙役將人押下去:“退堂!” 傅家前來偽證那些人皆是震驚,傅靜嫻更是沖到蘇欽玉跟前,怒氣沖沖說道:“我母親與你何怨何愁?你非要置她與死地!”她敢肯定,就是這個人搗鬼。 余縣令召來衙役,連忙把她拉開:“休要無禮,你母親干沒干那事兒,你不清楚?一邊兒去!”說著,余縣令朝蘇欽玉擺了張笑臉:“蘇公子莫要管她,隨我到府中一聚” 蘇欽玉并不當回事,笑道:“余兄先去,我還有些事,稍后便來。” 余縣令聽他這么說了,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