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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嬌娘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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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嘆了聲氣,時辰確定有些晚了,只能拖到明日。

    “大人!余大人!民婦冤枉啊!冤枉啊……”何氏一聽要將她收監,急忙喊叫起來。

    余縣令不耐煩的向衙役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拖下去。

    傅靜嫻從人群里沖了進來,往何氏那邊奔去:“娘!”

    何氏看到自己的女兒激動道:“靜嫻,快救娘…救救娘……”

    衙役把傅靜嫻推開,硬把何氏帶了下去。

    三娘沒去管何氏她們,而是到了秋姨娘身邊,伸手為她理了理發髻:“姨娘再堅持一下,我一定救您出來……”

    秋姨娘拍開她的手:“你不是三娘,你到底是誰?”

    她就知道瞞誰都行,就是瞞不過秋姨娘,可她現在還不能說:“姨娘傻了嗎?我不是三娘能是誰?”

    秋姨娘仔細看她眉眼五官,確實是三娘不假,可她今日的言行舉止分明又不是三娘。

    就在秋姨娘恍惚之時。衙役過來將她帶下去了。

    余縣令已然到后堂去了,門外看熱鬧的也走的走,散的散。

    三娘剛要離去卻被傅靜嫻叫住:“三娘你那日所說,擔下罪就得償命是真是假?”她面上焦慮不安,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你是瞧見你母親方才那副模樣的,若不是償命她用得著這么驚慌么?”

    傅靜嫻聽她淡淡這么一句,心里卻是五味雜壇:“就沒有解救之法?”

    “本來是有的只要府里上下咬死說老太太是因為傅老爺之死傷心過度而服毒自殺的,那么一切可迎刃而解。可惜你母親心狠,非要清光咱們這些障礙,現在落得這樣的結果,是她咎由自取。”

    何氏想一石二鳥,可惜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傅靜嫻有自知之明,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形,說什么都不頂用,她轉身朝衙門后堂去了。

    三娘當她是去給何氏求情,沒管她,自行離去。

    次日,河洝城中流言紛紛,說原縣令傅老爺恐是死不瞑目。他前腳剛走,臟糠之妻后腳就勾搭上情郎,還伙同情郎坑害了自家婆婆。

    昨日聚在衙門外看熱鬧的人們,正好奇為這事的來龍去脈,今兒有了這等流言,自然就傳得滿城皆知。

    ☆、第三十三章 斷案

    三娘到的時候,府衙大門外被圍了個水泄不通,虧得衙役幫忙她才擠了進去。

    巳時一刻,眾人按時到場,傅家這回來的除了傅靜嫻、劉寅軒還有沈嬤嬤與李嬤嬤,與本案有關的幾乎都到齊了。

    “升堂”師爺高聲喊道。

    余縣令從后堂走了上來,到了上座。

    “砰!”驚堂木一敲:“將人犯帶上來”

    沒一會兒,秋姨娘與何氏就被押了上來,跪到地上。

    秋姨娘抬眼看了看三娘,又低下頭去。

    “何氏,昨日堂上驗尸之事你作何解釋?傅老太太之死是否與你有關?”余縣令開口便問道。

    她自然不會承認:“這與民婦半點關系也沒有,大人莫要聽信jian人胡言亂語。您可以問問府上的兩位嬤嬤,特別是李嬤嬤,秋姨娘來之前就是李嬤嬤守著的。”

    余縣令嗯了一聲,繼而問到李嬤嬤:“你來說,當夜的具體情況。”

    李嬤嬤忙跪下,磕了個頭:“回大人的話,那日夜里老奴守到半夜覺得實在困乏,就到流芳苑去尋秋姨娘過來。老奴走的時候老夫人分明還好好的,況且深更半夜的府里的人都睡下了,屋里又沒得旁人,可見老夫人之死,定是秋姨娘所為。”

    “你說是她所為,那么關于毒發時差又怎么解釋?”余縣令續問道。

    李嬤嬤又回:“誰知道是不是她早早下了藥,想為自己開脫。”

    她是何氏身邊的人,自然會幫著何氏,三娘忙辯駁:“休得胡言!我姨娘那幾日除了請安就沒單獨在松壽堂里待過,即便是請安的時候也有沈嬤嬤在,沈嬤嬤可為我姨娘作證。”

    一旁的沈嬤嬤倒是老老實實的應答:“是的,秋姨娘每日請安之時老奴都在。”

    三娘又搶著發言:“沈嬤嬤,平日里不都是你守夜的么?那日為何突然移交給李嬤嬤了?往常你就算扛不住也會親自來流芳苑知會我姨娘一聲的。”

    “回三小姐,那日李嬤嬤進來瞧見我倚在榻邊打盹,說讓我先去歇一會兒。老奴想著歇一歇再起來不礙事,所以就到隔壁屋子里睡下了,誰知一睡就過了頭”沈嬤嬤說著嘆了聲氣:“早知道會這樣,我該不去歇息的。”

    “那么,你回想回想,那日白天有沒有什么人替你喂了老太太喝藥,或者你不在的時候她卻在。”三娘追問道。

    沈嬤嬤仔細想了想,面上一驚:“有!老夫人午時醒來硬要我去把夫人找來,我就去叫人去了,當時李嬤嬤正好在屋里,我便讓她幫忙看著。”

    聽了這話李嬤嬤驚慌道:“那么一會子的時間我能做什么啊!”

    三娘不理會李嬤嬤的辯詞,又問道:“李嬤嬤除了那日,往常愛到松壽堂去么?”

    “很少…我也納悶兒那天她怎么這么殷勤。”沈嬤嬤回憶了一下說道。

    李嬤嬤大驚:“這可不關我的事啊!你可別誣賴我!”

    三娘乘熱打鐵:“如果說我嫡母與姨娘都是清白的,那么就只有你這個奴才嫌疑最大。夜里喚我姨娘去的是你,叫沈嬤嬤去歇息的也是你,除了我姨娘就只有你單獨與祖母處過,不是你又是誰!”

    余縣令覺得這番假設合情合理,對著李嬤嬤道:“你作何解釋?”

    “大人,您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的啊……”李嬤嬤急急說道,對著余縣令直磕頭。

    三娘再道:“你若是做不出合理的解釋,就到地府與我祖母告罪吧!”

    李嬤嬤嚇懵了,她本是來做證人的,怎么一下污水全往她身上潑了,心里是苦不叫跌。

    余縣令沒什么耐心,又問她:“你還有何話可說?”

    李嬤嬤跪在那里不說話,腦門上汗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滾。

    “再不說就用刑!”余縣令喝道。

    一聽用刑,李嬤嬤手足無措起來,轉而指向站在一旁許久的劉寅軒:“是他!是他讓老奴這么做的……”她是寧肯拉劉寅軒下水,也要先保著何氏。

    劉寅軒聞言暴跳如雷,吼道:“死老婆子!再胡說我打爛你的嘴!”說著就要欺身上去。

    衙役連忙阻攔,余縣令拍下驚堂木:“肅靜!”

    劉寅軒被衙役摁住,老實了下來。

    “嬤嬤不必怕,公堂之上你只需說出實情即可。”三娘慫恿她繼續說下去。

    李嬤嬤瞅了瞅堂上坐著的余縣令,繼而又道:“讓我去叫秋姨娘來的是他,拿藥給我的也是他,老奴什么都不知情,才會中了他的圈套了……”

    她突然在這個時候死咬劉寅軒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