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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正好讓我那婆娘多備幾樣菜,公子可一定得賞臉過來。” ”余兄且安心,蘇某定當過來。“ 余縣令聽了他這話,才匆匆往后堂去了。 此時,衙門外看熱鬧的都走的差不多了,衙門里頭就剩下幾名衙役清理公堂。 蘇欽玉道:“你母親犯下罪理因擔責,若是人人犯了事都能逍遙法外,大鄴律歷豈不成了擺設?” 傅靜嫻不禁哭了起來,費那些功夫也白費了。 三娘卻心里卻是明白的,有人玩了糊弄人的把戲,卻還在這里義正言辭。秋姨娘剛進去的時候,她確實想置何氏于死地,可瞧著傅靜嫻這模樣她心軟了。她與秋姨娘相依為命,難舍難棄,那何氏與傅靜嫻又何嘗不是如此,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方才余大人判決時并沒有指明誰該去喝那毒酒,左右只得一人償命就成,你母親得了傅家這么些家財,是時候用一用了……” ☆、第三十五章 攤牌 蘇欽玉是個細致入微的人,好像把握著每個人的性格,好比給傅家留一條路卻不指明,料定三娘會去說。他當時一定是將他的打算告訴了余縣令,所以余縣令才聽他耳語一番之后,才會是那副神色。 傅靜嫻一聽三娘這話,猛然抬頭,看了看三娘,又看了看蘇欽玉。 蘇欽玉卻不反駁,頗有深意的笑了笑。 見此,傅靜嫻趕忙擦了眼淚,往傅府奔去。 秋姨娘身上的鐵鐐已經(jīng)讓衙門卸下了,三娘回過神,忙過去扶她。 “姨娘……”三娘喚她。 秋姨娘已經(jīng)好些時候沒有清理過自個兒了,臉被污垢覆蓋著,看不清楚原來的面目,但是三娘瞧得出她皺著眉頭。 “嗯”她回了三娘這么一個字,任由三娘攙著要走。 “傅三小姐且慢!”蘇欽玉將她喚住,瞇著那雙桃花眼又說道:“小生受侍郎大人之托前來,如今事情也解決了,明兒便隨我往京城去吧。” 受侍郎大人之托?三娘一愣:“我遣去傳話那人怎么沒來,不是說要三四天么?” 他回道:“京城到河洝的路與我而言兩日足矣,至于你那小廝嘛,興許還在半道上。” 三娘確實很詫異,來回三日已是極快了,他居然就花了兩日的功夫,難不成用飛的? 瞧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三娘可不給他捧場,只問道:“那明日什么時辰動身?” “午時過后到城門前來,記住,過時不候。”他是那副極好相與的模樣,語氣也很隨和,可聽起來卻是不容你反駁的意思。 三娘回了句好,他便拂袖離去了。 秋姨娘扯著她問道:“你要去京城?” 三娘頗為無奈,河洝待著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不如往更大的地方去。 “是,我想去京城。” 秋姨娘聞言,沒說什么。 之后,三娘便領著秋姨娘去了張成家里,傅家已經(jīng)跟她們沒有任何關系了,住不得。 張母瞅著三娘她們回來,忙從廚房里出來,欣喜道:“真是太好了!人救了出來,三小姐就不必擔憂了。” 三娘沖她笑了笑:“張母您先忙著,我與姨娘在屋里說幾句話。” “欸,好!”張母咧著嘴笑道,又回廚房那邊忙活去了。 “姨娘,您有什么便問吧。”三娘知道秋姨娘經(jīng)歷了這件事,對她是滿腹疑問。 秋姨娘望著她,怎么看怎么不對勁:“你是不是三娘?” 就知道她會問這個:“姨娘有沒有聽說過?” 這故事說的是北齊有叫李庶的人,在任利州縣令之時觸犯權貴被捕入獄,最后死在獄中。 李庶死后,他的妻子元氏改嫁富戶趙起。 元氏后來夢見李庶,李庶對元氏說:“我因福分淺薄,將投胎劉家做女兒,明天早上就要出生。劉家一貧如洗,我又是個女兒,恐怕他們很難把我撫養(yǎng)成人。我們夫妻原先感情深厚,想到這份情義,特地前來求你想方設法到劉家把我要過來。劉家就住在七帝坊十字街的南邊,向東進入一條陋巷就能看到。” 元氏聽到前夫這番囑托,卻始終不應聲。 李庶又說:“你好像很擔心你現(xiàn)在的丈夫趙公,因而不敢答應,那我自己前去向他訴說,免得你太為難。” 于是李庶又給趙起托夢,說了同樣的話。 趙起夢醒之后詢問元氏,結果兩人所說完全相同。于是二人商議決定,帶上一筆金錢前往劉家,結果劉家次日早晨果然生了一個女兒。趙起夫妻就向劉家請求,劉家也因無力撫養(yǎng),遂將女兒托給趙家。 那是正史書上少見的怪談,即便是沒看過,也基本都有聽過這個故事。 “自然是聽說過的”秋姨娘訥訥道,仔細回味了一下,她面上一驚:“你難道說這怎么可能?” “我與那李庶有些許不同,我入了往生門卻回到了十歲那年。不過,姨娘只消相信三娘還是三娘,旁的不必過問,左右我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咱們好。”三娘目光誠懇,絲毫不見玩笑的意思。 秋姨娘聽得心驚rou跳,害怕得不行,望著三娘就像看怪物一般。 三娘見她那模樣,頹坐到一旁,絮絮叨叨說了好些前世的事情。諸如:陸家人的百般折磨,陸亦陽的絕情,還有望春樓上的屈辱 “怎么會是那樣?”秋姨娘聽得憤恨不已。 三娘嘆息了一聲,她那個時候太愛陸亦陽,萬事忍讓:“所以這一世小心應對,不想再步前世的后塵。” 秋姨娘皺著眉沉默了片刻,憤憤道:“姨娘信你,那些欺負你的人,姨娘要他們好看!” 三娘卻笑著搖頭,她不想再活在秋姨娘的庇護下,以她那大半輩子的閱歷,宅院里那點事兒根本逃不過她的眼。她現(xiàn)在倒希望秋姨娘遠離紛爭,好好活著,最好是活個百八十歲。 “姨娘若想幫我,便替我做件事情。” “什么事?”秋姨娘問道。 三娘湊到她耳邊,嘰里咕嚕說了半天。 秋姨娘聽得目瞪口呆:“這叫什么事?不行不行,我做不成那個況且哪里來這么多銀子啊?” “銀子不是問題”說著,三娘從懷里掏出五千兩銀票給她:“做也是能做的,單看您愿不愿意。” 秋姨娘接過她手里的銀票,驚訝不已:“這么多銀票!哪里來的?” 三娘笑了笑:“偷梁換柱罷了,將您藏著塌地下那箱子里的東西調了包。” “啊!那些東西沒讓老夫人拿去?”秋姨娘又看了看手里的銀票:“那你先前怎么不同我說?害得我白著急,做哪些繡活兒費了好些功夫。” 三娘點頭:“那個時候若是同您說了,您準不會同意我做這事兒。” 秋姨娘忙道:“別說是那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