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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進很多呢。” “那你真是太厲害了,jiejie最近學問可是下滑的很,連百家姓也記不全了。”她本來就記不全。 “真的嗎?果然姻緣誤事,一成親腦子都會遲鈍。”阿勤鄭重其事的說著:“幸好我年紀小不用成親,不然這學問就做不下去了。” 方姚被他的理論逗笑了,笑道:“那等你到了要成親的年紀可怎么辦,你的學問就不做了?” 阿勤淡定堅決的回答道:“學問當然要做,我要在我成親之前就做好學問,這樣就不怕了。” “咯咯咯。”方姚被他認真的模樣逗笑了,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的時候說的話真是別有一番風趣。“你就抓緊做學問吧。不過你做學問是要干什么,跟你師兄一樣考取功名嗎?” 阿勤扶著下巴認真思索了這個問題,有些扭捏道:“老師是想讓我和艾如師兄學習言蹊師兄,考取功名,報效國家,為百姓謀福的。只是,我不想做官... ...” “哦?為什么?”方姚覺得以前自己讀書是為了考大學,這里的人讀書應該也是為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大多數人都是這樣吧。 “我不想像老師和師兄那樣,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小心還被貶官了,甚至丟了性命。我想周游四方,像游俠徐霞客那樣,走遍萬水千山,也鑄就一部屬于自己的游記。”阿勤十分認真的說著。 第15章 第十五章 方姚沒想到他的志向竟然如此與眾不同,不由得心生佩服,“那你的想法,老師知道嗎?” 阿勤點點頭,眼神稍微有些暗淡了,“老師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所以我就跟他說了。但是老師又說,男兒應當志存國家人民,不應該因為一時的挫敗便失了大丈夫心智。” “哦。老師說的也有道理的。”方姚見他十分傷心,便又出言安慰,“但是阿勤的想法也是對的。人各有志,若是人人做官,那不是人滿為患了。不過,你現在年紀還小,經歷的事情不多,也不能因為老師的事情就覺得做官不好。等你長大了,也許能更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阿勤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就知道阿姚jiejie一定會支持他的。“jiejie,我會多讀書,等到我及冠了,就自己決定要去做什么。” “真是個聰明孩子。”方姚又夸了他一句。 “jiejie。”他又想起了別的事,忐忑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傷心,方伯伯他們,是不是... ...過的很不好。”他剛才提到了貶官什么的,老師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在她面前提這個的。 方姚啞然一笑,這孩子還真是貼心,她爽朗一笑,道:“jiejie已經沒事了,父親母親那邊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不要替我cao心了,跟個小大人一樣。” 阿勤見沒有勾起她傷心,才放下心了。二人絮絮叨叨的說著話,月色如水,在夏天也讓人感到一絲清涼。方姚覺得自己此刻終于放松下來,像回到了家。 李言蹊就是在他們二人聊得正歡的時候回來的,這個小院里平時只有阿勤一人居住,平毓秀住在隔壁的院子里,艾如為了方便照顧他,也跟著住在隔壁。今天特意騰出了李言蹊早先住過的房子,至于其他人都是住在其他院子里的。 阿勤正在和方姚說到他有一次闖了禍,李言蹊替他背黑鍋,結果就被老師懲罰在街上連背三天,引來眾人好奇圍觀的事。方姚正笑的“咯咯”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一轉眼就看見李言蹊從小門大踏步走了過來,臉上的笑瞬間剎住了。 偷偷用手捅了捅阿勤,阿勤驚見李言蹊,灰溜溜的住口不談了,有些害怕的看著他,生怕他聽到自己背后說他,又要罰他。 清潤月光下,李言蹊額上細密的汗珠閃著點點銀光,眉頭仍是微微蹙著,雙手后背,冷冷道:“阿勤,你又在胡說什么呢?” “沒有說什么。”阿勤聲細如蚊,“就是師嫂她閑著無聊了,我陪她講個笑話聽。” 方姚重重點頭,道:“是啊是啊。我太無聊了。” 李言蹊暗暗咬了咬牙,道:“老師怎么教我們的,君子不可言無禮、行無狀,以后要謹言慎行,不可隨意調笑,成什么體統。” “是。”阿勤老老實實的承認錯誤,“師兄教訓的是。阿勤知道了。” 李言蹊目光柔和了,憐惜道:“快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溫習功課呢。” 阿勤不舍的看了方姚一眼,方姚對他做了個“拜拜”的手勢。阿勤對二人行了個禮,邁著方步,回到院西的屋子里自去睡了。 方姚看著在平毓秀和李言蹊面前都是小心翼翼,只有在自己面前還能自由自在的放生大笑的阿勤,有些心疼。這孩子的天性活潑,奈何整天在老師和師兄的監管下時時刻刻都要注意言行舉止,真是累人的緊。 天性如此被壓制,不知道他長大后還能不能記得自己曾經有個周游四方的夢想?還是他也會遵從老師的意愿入朝為官呢? 想到這里,她又有點可憐李言蹊,他以前也是這么過來的嗎?如果是的話,李言蹊小時候有沒有類似這樣的想法呢? 她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李言蹊身上,似乎是想要從他臉上看出答案,可是他面上除了細汗,什么都沒有。 “你在看什么?”李言蹊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森森的目光似是要看到他的心底,有些發毛。“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夜里還是很涼的。” 方姚回過神,從石階上站起來,拍拍身上并不存在多少的灰塵,道:“是要去了。” 因為平毓秀對李言蹊的訓斥,這兩天方姚受得氣已經消了大半,但是心里還是不舒服,李言蹊到現在還沒有跟自己道歉,所以她還是不太想搭理他。 方姚反身回了屋子,利落的解下外袍,一骨碌鉆進了被子,臉朝里側,不去看他。 李言蹊窸窸窣窣的換衣服的聲音傳來,不一會,遠處的蠟燭被吹滅,屋子里暗了幾分。李言蹊腳步靠近她,又吹滅了近處的幾只蠟燭,屋子里光線更昏暗了,只有月光透進,還可以看清輪廓。 李言蹊掀開幔帳,翻身上床,因為方姚睡在外側,所以他每次總是小心翼翼,今天更是故意遠離方姚,從她腳邊上去。這床原來是李言蹊一個人住的,平白加上方姚,便顯得有點小了,李言蹊幾乎是沿著墻邊摸索過去,然后慢慢的平躺下去,兩個人的距離還是比平時近,李言蹊也沒有嫌擠,閉眼去睡。 方姚此時正面是對著李言蹊的,可以聽到他稍微沉重的呼吸聲。方姚忍不住抬眼看了他,黑暗中只見他側臉輪廓,并不能看見他面上表情。 不過想也知道還是那副臭臉,今天因為方姚他受的訓斥不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