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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會給自己好臉色看? 過了大約一刻鐘,他呼吸漸漸平穩(wěn)了,想來是已經(jīng)睡著了。方姚越想越覺得沒勁,他居然這么輕易就睡著了?合著也就自己心里把這幾天的冷戰(zhàn)還當個事兒似得,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莫名的又有些火氣,翻身朝外,故意狠狠在床上一撞,不讓李言蹊安睡。 沒想到李言蹊突然“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像是十分忍痛的樣子。方姚嚇了一跳,自己沒有碰到他呀,當下心急問道:“你怎么了?” 李言蹊悄悄地倒吸了幾口涼氣,故作輕松道:“無,無事。快睡吧。” 方姚聽得清清楚楚,這句話明明是他咬牙從喉嚨里說出來的,就是十分疼痛時才會發(fā)出這種聲音的了。 方姚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向床板撞的時候好像是壓到了一個扁扁的東西,應(yīng)該是手的吧... ... 自己不會是把李言蹊的手坐骨折了吧。 “天哪。”方姚掀開幔帳,黑夜中向李言蹊伸出手,借著微弱月光摸到了他的左手,剛碰了一下,他手就是一抖,又是悶哼一聲。 方姚趕緊下床,她的點兒也太背了吧。 黑夜中隨意趿拉了兩只鞋子,只聽李言蹊也撐起了身子,道:“我沒事,你要去做什么?回來。” 不等他說完,方姚早就起身拿起火折子,點著了床邊的兩只蠟燭,房中光芒又亮,李言蹊別過了臉去,將左手往懷里藏了藏。 方姚滅了火折子,做到床邊,看他滿臉通紅,冷汗直冒,一看就不正常,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骨折了?” 李言蹊假裝鎮(zhèn)定,故意慍怒道:“沒什么事,快點休息吧,我累得很。” 方姚不由分說的伸出手,一把將他的左臂拉了過來,心頭一驚。李言蹊的左手手心通紅,腫脹的比平時高了兩倍, “這是怎么了?我就是輕輕壓了一下,怎么腫成這個樣子?”她語氣焦急萬分,似乎是這傷傷在她自己手上一般。 李言蹊手往后一縮,沒有從她手中掙脫,只好任由她拿著,道:“不關(guān)你的事,不要瞎猜了。快點睡覺。” “可是這傷的這么重,肯定很疼,你怎么睡得著?”方姚目光迎上他的臉,從他忍耐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的手肯定疼得要死,只是嘴硬罷了。“不會是老師打的吧。” 方姚想起他回來的時候就是滿腦門的汗,雙手一直背在身后。 李言蹊搖了搖頭,“你別管。” 看樣子方姚又猜對了。平毓秀為什么要對李言蹊動板子?難不成是因為自己今天這幾句話嗎?不過是一些小事,總不至于如此吧。 “為什么呀?因為我跟老師抱怨,他就打你板子嗎?”方姚還在追問,“我只是想讓他罵你兩句出出氣罷了,不至于如此嚴厲吧?”方姚越說越是心虛,低頭看著他紅腫的手心,十分過意不去。 看她自責(zé)內(nèi)疚,李言蹊有些于心不忍,道:“不是因為你,都是我自找的。” “可是你待老師恭敬有加,他怎么會無緣無故打你?你倒是跟我說呀。”方姚不經(jīng)意間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李言蹊吃痛,又吸了一口涼氣。 方姚趕緊松開他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傷得這么重,今晚上可怎么睡得著。你等著,我讓阿羅找點藥膏來,摸上能好點。”說著就要披衣外出。 “別去了,大晚上的不要鬧得沸沸揚揚的。你去看一看大柜里有沒有一只帶鎖的小木匣子,幫我拿過來。”李言蹊生怕她會驚動了旁人,特別是老師。 “大柜?”方姚聽他仿佛是有辦法,于是提了腳步去那柜子里翻看。果然里面有只紅漆的小盒子,帶著把黃銅小鎖。鎖是開著的,方姚打開一看,里面放著幾個小罐子,還有幾個枯草編的圓球。 她把盒子拿到他跟前,自己復(fù)坐在床沿,問道:“你怎么知道這里有東西的?” “這是我的房間,自然是我留下的東西。”李言蹊抬起完好是我右手,從里面挑出一個青瓷小藥瓶,撥開了蓋子要往自己左手上倒。 方姚趕緊制止,“你還是歇歇吧,我給你上藥,你一只手不方便,別再弄灑了。”然后不由分說的從他手里拿過藥瓶,又拽過他的左手。 方姚支起左腿,腳腕擱在床沿,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支架,將他左手放在膝蓋上,露出紅腫的手心。 她將藥膏用力控出來一些,用右手食指蘸了,輕輕點在他手心,然后慢慢畫著圈兒推開。她的動作很輕,所以李言蹊并不覺得很痛,藥膏涂上去涼涼的,緩解了手心的痛麻之感。 第16章 第十六章 “這藥你是時常備著的嗎?老師是不是總是打你啊,你才會自己備藥。”方姚忍不住好奇,邊替他涂抹藥膏邊問。 “沒有。只是我小的時候后,完不成功課,老師才會用戒尺打幾下。其實也沒有涂過幾次藥,過兩天就好了。”他淡淡回答。 “那今日又是為何?你都成年了,老師更不會無緣無故打你戒尺,是不是……真的是因為我?”方姚還是想知道答案。 燭光微微閃動了一下,李言蹊清澈的眸光也跟著忽閃了一瞬,他微微低下眼,不想回答,可是還是忍不住說了。“不全是。只不過老師他確實看出你我兩個吵架了,所以替你教訓(xùn)我。” “啊?”方姚忍不住驚叫出聲,她裝的應(yīng)該挺好的,演技一直在線,怎么就被發(fā)現(xiàn)了呢。“老師怎么看出來的?” 李言蹊道:“你忘了?老師一向疼愛你,你說話的語氣一變,他就知道你心情怎樣。所以他早就知道了,然后他問了我,我就都告訴老師了。老師說是我不對,就動了戒尺。” 方姚怔住了,原來平毓秀真的如此疼愛自己,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但是還是很感動。可是她不是真正的方姚,那個老人心細如發(fā),能看出這點區(qū)別嗎? “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方姚害得他受罰,十分過意不去。 “沒有,不怪你。”李言蹊聽她如此說,不免漾起一股慚愧,這兩天他多少想明白了一些,自己那日的做法確實有些不對。 他雖然出言安慰,但還是沒有半點寬慰了方姚的心,方姚心中仍是惴惴的,也忘了這幾日冷戰(zhàn)的不快,像有塊石頭壓著。 她的手法越發(fā)輕巧,觸碰到他傷口時半點也不敢按壓,生怕弄疼了他的樣子。 “你有沒有覺得好一點兒?”方姚好不容易將粘稠的藥膏在他手上涂了一層,問道。 李言蹊動了動手指,認真感受了一下,道:“好多了,很清涼。” 方姚突然覺得他一板一眼的樣子倒有點可愛了,忍不住自己嘴角微微上翹。塞好了瓶蓋兒,將藥瓶放回了木盒里。 此時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