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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唯有朝政,方能緩解些許孤寂,也就不覺得朝事辛苦,帝王不易。 他就勢坐下來,將她摟進懷中,“朝事不苦。” 只是皇宮太大,他一人住著,覺得好生孤寂。 南珊拉過他的大手,包住自己的小手,輕啄一下他的臉,“甜不甜?” 親完她展顏一笑,“雖然不苦,可也要適當休息,我們那里,但凡是當職的人,每月都會有休息日,你是帝王,不如設個新規(guī),每月多休息幾日,總好過現(xiàn)在每月只有一天的休沐日。” 凌重華眼一凝,“以前曾聽你提過你家鄉(xiāng)的事情,當初我在位時,一月分為上下兩旬,每旬休息兩天。” 竟還有這樣的事情,南珊詫異,永泰帝怎么會改先帝的規(guī)矩。 其實這是永泰帝的私心,先帝不重視他,那種被漠視的感覺,常人無法體會,他心下發(fā)狠,偏要做出樣子來,于是更加勤勉。 夫婦二人用過膳,在園子里消食,年關雖過,春寒料峭,除卻一些四季常青的樹木,其它的都光禿禿的,只剩青黑的枝條。 宮墻上凌霄花的藤條纏繞著,等到開花時,不知會有多美。 后面的高塔聳立著,兩人拾階而上,彎轉重上一層,足有十七層,在古代來說,已是很了不起的建筑。 南珊有些疑惑,好好的宮殿之中,為何會修建一座高塔,“怎么會想到在此地修高塔,高塔不都是佛家寺廟才會有的嗎?” 凌重華深看一眼她,嘆息,“曾聽你說過,你的家鄉(xiāng)很多房子都能蓋到幾十層之多,站在上面,能俯瞰整個城的風景,這座高塔,站在頂上,可以看見京城方圓幾十里的風光。” 原來如此。 兩人爬到塔頂,從塔頂望下去,整個京城盡收眼里,皇宮氣勢恢宏,高大的宮門,兩邊的側門,隱隱可見紅漆描金的大門。 近處后宮中的各處宮殿,時而穿行其中的宮女太監(jiān),井然有序,可西南處的安昌宮卻不同,遠遠看著,宮人往來穿梭,似還有歌舞的聲音。 南珊微微一笑,“太上皇倒是有雅趣,不過宮里的宮女是不是多了些?” 她看向身邊長身玉立的男子,男子的眼中清冷一片,她將自己的身體靠過去,頭枕在他的手臂上。 他伸手攬住她的肩,看著底下的皇宮,以后很多宮殿都要閑置下來,留下打掃的太監(jiān)即可,宮女確實多了些。 南珊見他不說話,笑道,“新帝登基,要弄一個優(yōu)惠政策,比如說放出一批宮女,配給邊關難娶妻的將士,甚至是一些后宮的美人們,如果沒有侍過寢的,也可以放出去。” 此法甚好。 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你的家鄉(xiāng)能人輩出,還有什么法子,你都可以告訴我。” “大江后浪推前浪,都是集祖宗們的智慧,不停地創(chuàng)新,才有后來的盛世,以我看,你就是一位出色的帝王,若不是你當政時的治理,永泰帝怎么可能安逸當皇帝,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邊關戰(zhàn)事之類的。” 凌重華垂下眸光,“邊關守衛(wèi)是我的親兵,姓肖,現(xiàn)在鎮(zhèn)守在那里的是他的孫子,肖守城。” “怪不得,”南珊調皮一笑,手朝外面一指,“夫君,你要邀我共享這如畫江山嗎?” “正有此意,不知皇后可愿相陪。” “當然愿意,生死相隨。” 冷風起,衣擺揚起,男人貌比星月,女子嬌若瑤花,相依而立,俯視這江山,夫婦二人視線交匯,碧空云山和高塔,底下是繁華的京城,天地萬物仿若他們的陪襯,傲睨天下。 宮內傳來一聲虎嘯,南珊無奈一笑。 第60章 懷疑 兩人回到正陽殿中, 大虎飛撲上來,可憐巴巴地看著夫妻二人,像個被遺棄的小貓般,不停要圍著兩人打轉, 尾巴搖得歡快。 它的身上穿著一件類似小褂的衫子,是南珊特地讓人給它做的,剛給它穿上時,它可是轉著身, 臭美地在正陽宮中跑了兩圈。 眼下,它巴著眼看著他們, 南珊失笑,這小東西存心讓她心生愧疚, 怕是怪他們夫妻自己去玩,又沒有帶它吧,她帶著笑意走進殿內, 它乖巧地跟在她的身邊, 見她坐上軟塌, 它也立馬爬上去。 一人一虎靠在明黃織錦的軟塌上, 同時舒服得瞇了一下眼,動作如出一轍,屋子里燃著龍涎香,香氣從紫金銅爐中裊裊升起,安神平氣,地龍燒得旺旺的, 暖如初夏。 說來也怪,大虎被凌重華養(yǎng)了多年,按理說應該是與他更為親近,卻不知為何,自從她嫁過來后,發(fā)現(xiàn)這虎兒越發(fā)的粘著她。 許是她對了這小東西的眼緣。 大虎霸占著主人的位置,凌重華冷厲的眼看著它,它轉過頭,就是不與他對視,看得南珊捧腹大笑。 “陛下,你同它置什么氣,你不是還有政事要處理,不如就讓它在這里陪會我吧。” 凌重華深遂的黑眸看著她,略帶一絲幽怨。 等他擺駕去前殿,南珊與大虎靠得更近,頭都快碰到一起,外面杜嬤嬤躬身進來,“皇后娘娘,安昌宮的孟太妃病倒,似是不滿宮中的太醫(yī),安昌宮那邊派人傳話,太妃想見娘娘。” 南瑾要見她? 現(xiàn)在不應該叫她南瑾,南家大房三房都搬回孟府,該稱呼她為孟瑾。 南珊摸著大虎光順的毛發(fā),大虎瞇眼假寐,“她要見本宮,可知她最近又有何事?” 杜嬤嬤回道,“南太妃還在月子里,倒是不出來走動,奴婢聽下面的宮人回報說,太妃這月子坐 得有些不妥當,換洗到現(xiàn)在都沒有停,心情煩躁,奴婢想著怕是落下女人病。” 原來如此,南珊起身拍下大虎的頭,“我現(xiàn)在要出去辦事,你好好呆在宮里,讓千喜萬福給你做些好吃的。” 大虎乖巧地出去,一步三回頭。 南珊特意穿上皇后正服,鳳冠鳳袍,頸上戴著紅如血的珊瑚珠串,扶著杜嬤嬤的手,前往安昌宮。 孟瑾臥在塌上,桃紅的錦被襯得她的臉色越發(fā)的蒼白,屋內有些悶氣,見到南珊,她臉色更白,對方通體的皇后氣派,看在她的眼中卻是分外的刺目。 她神色一僵,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皇后娘娘,真想不到當上這后宮之主的居然會是你,皇家三個兒媳婦,還是你笑到最后,真讓人意外,說起來,本宮還未恭喜你。” 南珊淡然一笑,“世間之事,哪有什么笑到最后一說,孟太妃正是小月子里,多思于身體無益,還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