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9
能不受影響。 新帝念她侍候太上皇有功,征得太上皇的首肯,剝奪其皇貴妃的稱號,保有太妃的尊榮。 孟家,雖是侯府,頹勢已顯。 容氏神色惶惶,兒子雖然已接任侯爺,但老侯爺的那句話卻日夜回響在耳邊,她知道,那是真話。 外面的人雖然很多人都相信兒子是老侯爺親生,卻也有人持懷疑的態度。 不管如何,此事已告一段落,兒子已是新的信恩侯,老侯爺也沒有休棄她,她還是侯府老夫人。 四皇子封誠王,比起被貶的大皇子,身份尊貴,等寶曇生下兒子,孟家未嘗沒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孟寶曇正對著南珊,她恭敬地低著頭,方才驚鴻一瞥,曾經不放在眼里的女子成為世上最尊貴的女人,奢華的鳳袍,璀璨的鳳冠,無上的榮耀,這些東西本來都應該是她的。 而她,應該是坐在那雕龍畫鳳的寬大鎏金鳳椅,俯視著眾人,不是像如今這般跪在地上,仰視著曾經看不起的人。 南珊與她離得最近,雖然她低著頭,看不見表情,可從她緊繃的身體猜中,對方必是心中不服。 成王敗寇,由不得他人不服。 “眾位夫人們平身吧。” “謝皇后娘娘恩典。” 眾人起身,杜嬤嬤早就安排好宮女給誠王妃搬來小凳,孟寶曇謝恩后側身坐著,另有宮女給永寧伯老夫人和德勇侯夫人搬來凳子,余下的夫人們各自站好。 永寧伯老夫人正是南珊的外祖母許氏,她身后站著的是舅母永寧伯夫人,自古以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南珊成為皇后,她的外祖家自然不可能還是普通的庶民,凌重華早已下旨封丁舅舅為永寧伯。 丁家不愿搬出流仙鎮,新帝下旨在原地給他們建立伯府,丁舅舅本是殺豬的,許氏也是殺了一輩子豬,都舍不得丟下攤子,豬攤子改成鋪子,依舊保留。 許氏的身邊,正是丁氏。 祖母已上折請封父親為新的德勇侯,雖然南二爺不愿搬回侯府,可名份已定,做為侯夫人的丁氏自然要進宮拜見皇后。 孟寶曇,丁氏有孕,許氏是皇后的親外祖母,這三人被賜座,殿中的夫人都無任何不滿。 南珊笑著問許氏,“外祖母,算時間,表嫂應該生產了吧,不知是男是女?” 許氏道,“回皇后娘娘,臣婦孫媳前些日子剛產下一名男嬰,托皇后娘娘的福,母子平安。” “好,”南珊開心道,“母子平安就好,本宮有賞。” 許氏謝恩,她一個殺豬的老婆子,能有今天,還能進宮與這些貴夫人們坐在一起,全是托外孫女福。 南珊扶起外祖母,坐到座位上,轉頭對著眾夫人笑著說,“本宮在閨中時,較少出門走動,想必很多夫人之前并未見過本宮,而本宮對于各位夫人們,很多都只聞其人,未曾謀面,說起來,今日大家能齊聚一堂,也算是一種緣份。” 眾人齊齊稱是。 旁邊的杜嬤嬤一點頭,從姜夫人開始,眾夫人們各自報上家門,南珊一邊微笑地聽著,時不時地問上一兩句,將她們的名號記在心中,與其夫家的身份劃上等號,后排的一位與魏氏有幾分相似的婦人,始終不敢抬頭,待聽到她是誠意伯夫人,南珊了然,原是魏氏的母親李氏。 姜夫人與南珊最為熟識,當日她與惠南帝大婚時,還是姜夫人做的全福人,也是姜夫人觀的合巹禮,算是老熟人。 再加上和姜妙章的那層關系,自然言語中就透著一份親昵,南珊問道,“姜夫人,姜小姐近日可好,本宮與她已有數日不見,甚是想念。” “回皇后娘娘的話,小女一切都好,也時常想念娘娘,臣婦回去后,將娘娘的話轉告給她,她必然歡喜。” 南珊抿唇一笑,“讓她有空進宮來陪本宮說說話。” “尊娘娘鳳旨,臣婦必定轉告。” 新皇后與姜夫人談話間透著隨意,其它的夫人眼熱不已,卻也嫉妒不來,論身份,姜夫人是首輔夫人,論私交,姜小姐與皇后娘娘是好友。 待差不多將殿中的夫人們認個全,南珊已覺有些乏累,宮中內務處早已按品級將各位夫人的賞賜備好,送她們出宮。 丁氏被單獨留下來,見著女兒,就要跪下,南珊哪里肯依,緊緊托著她的身子,“娘,又沒有外人,你見著女兒下跪,不是讓女兒難堪嗎?” “娘娘,禮不可廢。” “娘,你女兒現在是皇后,我說的話就是禮。” 丁氏嗔她一眼,“就是因為你是皇后,我身為你的親娘,更不能給你丟臉,讓別人有文章可做。” 南珊輕笑,“這是在我的宮中,何人膽敢嚼舌根,你快快起來,可沒得累著我的弟弟或是meimei。” 丁氏嗔怪道,“都是當皇后的人,說起話來還這樣隨意,讓外人聽到,可不得亂傳。” “娘,你放心好了,沒人會傳的,說起來,我已有多日沒有回去過,不知近日,家中一切還好嗎?” “都好,你舅舅被封為永寧伯,托你的福,丁家感恩不盡,你祖母看起來心寬不少,有時候也愿意陪我出門走動,只是你爹,不肯搬回侯府,依我看,他跟侯爺之間,怕是有不少的間隙。” “那就依爹吧,不住在侯府,他依舊是德勇侯,堂堂國丈,哪還有人敢不敬。” 母女倆暫且將這話題擱置,說起其它的家常。 最后,丁氏被她親自送到宮門外,后面是滿滿幾車的賞賜。 丁氏一走,南珊感覺自己整個人松下來,原來皇后當起來也不輕松,杜嬤嬤侍機道,“皇后娘娘,可要小憩一會。” “不了,等會陛下該下朝了,本宮與他一起用膳。” 她揉下眉心,有些頭痛地想到父親和祖母的事情,父親不知祖母的身世,也不清楚她與孟老侯爺的關系,對他們頗多誤解,南家大房三房已搬到孟府,德勇侯府空置下來。 祖母的意思是讓父親搬回侯府,可父親不同意,堅決不肯搬回去。 馬上春闈在即,一切還是等科考后再決定吧。 下朝后的凌重華,見到的就是有些皺眉的妻子,他略一思忖,就知她所憂何事,垂下眼,坐在她的身邊。 南珊嘟著嘴,靠過去雙手環著他的腰,“皇后當起來真不容易,今日你卯時就起,一直忙到現在,連朝食都顧不得吃,可見皇帝也不是好當的,以前你幾十年是怎么過來的。” 怎么過來的呢? 冰冷的宮殿,空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