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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東都歲時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于是季嬤嬤便去說動了阿柰,比如說她不小心聽到夫人對你委以重任,事成之后要提拔你,阿柰怕你越過她去,于是便想方設法讓你病了——大約是在飲食上動的手腳。你什么都沒有做,病都不需裝,自有旁人替你籌謀,然而你還是摘不出自己去,事發后夫人一邊用著你,一邊又防著你,還有季嬤嬤這個大隱患——蠢人真是很可怕的,你的把柄就抓在她手上,說不得什么時候就反手捅你一刀……你自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蒲桃的臉色一寸一寸地灰敗下去,鐘薈便知自己猜得*不離十了。

    “白玉連環的局做得很粗陋,”鐘薈哀怨地望了她一眼,“你大概真覺得我很笨吧……”

    “小娘子聰明絕頂。”蒲桃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伏倒在地仿佛一灘軟泥。

    “首先為什么是白玉連環?因為它既不貴重,又是我經常把玩的,丟了立即能發現,最適合作引子,若是太貴重的東西會驚動夫人,屆時還沒把季嬤嬤牽扯出來,你自己就先暴露了,就算沒有真憑實據她也會懷疑你。你看,這就是她的不是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都不懂,還不如我一個八歲的小孩子。”

    “上巳那天,是阿棗出發前親手將白玉連環鎖在櫥子里的,這點不會有假,除非你將阿棗都收編了——若是你有這個本事,我給你當奴婢伺候你算了,”鐘薈抬起袖子掩住嘴斯斯文文地打了個無聲的呵欠,揉揉干澀的眼睛繼續道,“后來白玉連環不翼而飛,鎖沒有撬過的痕跡,鑰匙只有三把,你和阿棗都與我在一起,那顯而易見就是季嬤嬤做的了——很容易就會先入為主,可是你隨我出門時,鑰匙可以在其他人身上呀,我猜是那個曬被子的婆子,她拿著鑰匙,趁著取被子的當兒用鑰匙打開櫥門,取得了玉連環,然后尋個機會扔了——若要萬無一失自然是扔水里最保險。

    “那顆紅寶石也簡單,多半是趙嬤嬤藏的,他們同屋,要找個機會不難,報酬大約是把季嬤嬤趕走后幫扶她做管事嬤嬤吧?”鐘薈跪坐得久了腿有些麻,換了個箕倨的姿勢,頓覺舒服多了,只是于氣勢難眠有些減損,“你從來是半句話也不多的,那日卻破天荒地提議讓趙嬤嬤近身伺候,當時就叫我詫異了。”

    “后來的事便不必贅述了,事發之后我說要將季嬤嬤交給老太太發落,你卻執意勸我將她交給夫人,一是季嬤嬤手中有你把柄,你怕她到時回過味來魚死網破,對老太太和盤托出;二是老太太最是嘴硬心軟,你怕最后高舉輕放,打蛇不死,留下后患,”鐘薈在心中梳理了一下來龍去脈,似乎沒什么遺漏,便道,“我的推斷可有錯?”

    “小娘子料事如神,奴婢五體投地。”蒲桃說著就真的五體投地了,匍匐在鐘薈面前,額頭緊貼著地面,聲音里帶了哭腔,悶悶地道,“奴婢知錯了,請娘子責罰。”

    鐘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有一點不明白,你有算無遺策之能,為何留了白玉連環這么個難以自圓其說的破綻?若是我,就叫那婆子將玉連環藏在阿棗房內,事情敗露后便可說是季嬤嬤記恨阿棗刻意栽贓,也說得通季嬤嬤為何單單要去偷那玉連環。你沒有這么做,是怕一計不成連累了阿棗么?”

    蒲桃沒有作答,只是一個勁地叩頭告罪不迭。

    “還是說,你故意留了這么個破綻,是把我目下的反應也算計了進去?”

    蒲桃身形一滯,雙肩聳動,靜默有時,再抬起頭來,已然是滿臉淚痕。

    “你放心吧,我這人從不誅心,向來只計較別人做了些什么,你不忍心連累阿棗也好,你將我一起算進去也好,結果都是一樣,你留了一分余地,我便也留一分余地給你。”

    “奴婢真的知錯了,”蒲桃膝行兩步,匍匐在鐘薈腳邊哭求道,“小娘子要打要罰奴婢都甘愿領受,求小娘子讓奴婢繼續伺候您,哪怕是做個掃灑庭除的粗使奴婢,只求小娘子別趕奴婢走。”

    鐘薈的眉頭一皺,復又舒展開:“我早說過了,我這人沒什么鴻鵠之志,只求安穩地過過小日子,做我的下人不需運籌帷幄,更不需神機妙算,只求一個信得過。經此一事,我還能信你么?”

    第25章 連環(三)

    鐘薈看了眼更漏,亥時已過,本來這時候都該會周公去了,又說了這么久的話,八歲的身子有點支撐不住,她捏了捏眉心道:“念在我們主仆一場的緣分,我給你兩條路選,一是你自己尋個理由自請出府,我與你些銀錢,你出去嫁人也好,置辦些田產也好,做些小本營生也罷,也算全你一個體面。”

    蒲桃聞言膝行兩步,匍匐在鐘薈腳下,泣不成聲地道:“奴婢辜負小娘子的信重,罪無可恕,但求小娘子顧念奴婢孤苦伶仃,在這世上沒有父兄可以依靠,奴婢一個勢單力孤的女子,實在難以頂門立戶,求小娘子莫要趕我出去。”

    “那就只剩下一條路,你自個兒去求夫人,從哪兒來回哪兒去,隨她怎么安置你,我是不能再留你在這院中了。”二娘子的嗓音如山間清泉般悅耳,此時卻帶上了肅殺的冷意。

    蒲桃果然嚎啕大哭起來,不住地磕頭,她的額頭只隔一層薄薄的地衣敲擊在磚石地上,“砰砰”的聲響令人頭皮發麻:“求小娘子饒奴婢一命,奴婢來世當牛做馬、結草銜環來報答您。”

    “你上回說你幼時因災荒逃難到京城,親人在途中染疾而亡,是不是?”鐘薈突然不答所問,答所不問,提起她的身世來。

    蒲桃幾乎把嘴唇咬破,一雙眼睛已經腫得像桃子一般,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奴婢不是有心欺瞞小娘子,奴婢的家鄉遭遇兵禍,熟在地里的麥子叫反軍割了,后來又是蝗災水災不斷,然而奴婢的家人并未流亡北上,奴婢是抱著兩歲的阿妹逃家的……娘子,您想必聽過易子而食吧?奴婢那日夜半起身,經過我耶娘窗下,聽他們一邊哭一邊商量著明日要將我兩歲的四妹換東鄰同歲的小娘子來食……我回屋就將阿妹背在背上,連夜逃了出去,后來便隨著流民一起北上了,可憐我阿妹,還是沒熬到最后……生生餓死在半途,死后還不得安生,待我發現時已只余骸骨……小娘子,您知道人rou什么味道么?”

    說到此處蒲桃禁不住抽泣,緊緊捂著嘴,眼淚不停地從腮邊滾落,再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要不落忍。

    鐘薈自然不是鐵石心腸,聽了這樣慘烈的故事也覺揪心,沉默良久,她方才黯然道:“你說得這樣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