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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地縫埋鉆下去。 “喂!你干什么?……” 盧信良起身要去斃了那只鸚鵡yin/浪畜生。錦繡愣愣地,還沒反應過來。 原來,昨天晚上,一時孟浪忘情。兩個人,身體緊挨貼著身體。 盧信良梆子一樣嵌進去。 他一邊吻她,一邊故意地,使壞地,時輕時重,時緩時慢,就那么憋著一肚子的不懷好意和折磨。他笑,而且非常難得一見又雅又痞地:“你還遭受得住么?嗯?”然后,又是一陣折磨蠕行。看來,當時的盧信良非要逼著錦繡臣服投降不可。錦繡實在經受不住了。只得說:“求你了,相公,求你……”她嚶嚶泣泣,像是要哭起來。 盧信良這才滿意……只是不想……不想那畜生掛于房內,一字一眼,把盧信良當時床第所說之語全都學舌學了起來。 而且,油腔滑調,簡直和他當時的語調口吻一模一樣,非常非常地yin/浪至極。 盧信良說什么也要講那yin毛畜生給淹死處理掉。 錦繡終于想起這茬,哈哈哈,頓時笑得捧腹獨疼。笑不可遏,花枝亂顫,眼淚都快笑得流出來了! “不……不行!……你不能給它處理掉!不行!……” 這才叫做證據!強而有力的盧信良無恥□□之時的有力證據! 盧信良后來又給錦繡梳頭發,挽髻,描眉,擦抹口紅。 錦繡反問:“怎么?盧大相爺啊盧大相爺,你現在不覺丟你大老爺們的臉了?” 那時的錦繡頭發已經被盧信良擦捂干了。那只鸚鵡,終究在錦繡的強力說辭“求情”下,賤命終于得以保住。其實,錦繡知道,這盧大相爺也只是一時氣恁,臊得沒臉沒皮,怕這鸚鵡在外人面前當場說道,要說處理,他未必忍心……唉,還是找個臺階兒給他下下吧!……嗯,想想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錦繡可不能得了便宜又賣乖! 盧信良道:“這叫閨房之樂……” 他深吁了一口氣。手蘸的那點紅胭脂笨拙而歪扭地在錦繡嘴巴上來回涂抹、摩挲。 他把臉板著,心旌卻是不停搖曳。 是的,他認栽了!可不得不認栽了不是? 錦繡這樣風情艷艷迷人的樣子,尤其是專門“挑逗撩撥勾引”他的樣子……他說不出心里是個什么滋味,或者究竟有多喜歡?……的確,他是喜歡的。到了現在,他好像已經忘記了,這個女人,讓他一向枯燥寡淡乏味的生活仿佛注入新的東西——而這種東西,那是曾經絕對絕對所要滅掉禁止的——“欲”。 人欲,情/欲,rou/欲,以及愛欲。 錦繡給了他太多這樣的“欲”。 華美的泥金描花草圍屏又把窗外的陽光隔了開來。屋子暗了一暗。 今日盧信良不早朝,也不上內閣衙門。一番晨起梳妝,兩人用了早膳。錦繡接著又得意洋洋把一副刺繡圖拿出來了給盧信良顯擺來看。 “相公!你不是量視我說,我繡不出這些玩意兒嗎?哼!你看,這是什么???” 錦繡的眼睛亮閃閃地,因是春寒,一身薄薄的暗花紫絨衣裙襯得她越發張揚俏麗。 盧信良接了看時,卻是一副粉紫色的并蒂蓮花圖?;ò昃G葉全都齊齊給繡上,繡工雖算不得精細漂亮,但對初學新手入門的錦繡來說,幾乎稱得上“非常了不起”了!當時,這幅繡圖繡好了打算用來做什,錦繡還沒想那么多,她就是要給瞧不起他的盧信良看。 “嗯!雖然糙是糙了點,但看得出來,這繡的應該是兩朵花!”盧信良點評一番,說。 “哼!你嘴巴子倒很會說話!”錦繡一把將繡繃子奪了過來。 “不過,我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她對著那繡繃左看右看?!爸皇恰倭耸裁茨兀可倭恕?/br> “少了幾個字!” “咦?” “……” 花窗外,院中那顆古老的槐樹已經開花了。清風吹來,落花如雪,零零星星幾點,雨一般地飄了進來。 是的,也是很久很久以后,只覺一霎時把七情俱已味盡,屋宇外凄切瀝瀝的雨聲中,那時的葉錦繡,踱步到滴水檐下的石階上,除了右手撐著傘,左手還拿著一副剛剛完成的繡工圖。她一邊故作毫邁、十分無所謂地依舊賞花賞雨賞秋風,一邊,還是忍不住回想:這個早晨,為什么就那么難忘呢?為什么呢?…… 她把那繡著并蒂蓮花的繡繃子拿在手上摩挲了又摩挲。針線細密,字跡飄逸。 是的,那上面還繡了幾個字。 正是盧信良所提議的——“錦繡良緣”。 作者有話要說: 盧相:(⊙o⊙)作者你想干嘛? 作者扭臉:嗯咳!盧相表多心,只是想稍微上點其他情節而已~~~~你想秀恩愛的機會多的是! 第63章 信使 “你就繡上這幾個字——” 盧信良把錦繡慢慢地圈在懷里。彼時, 窗沿邊上的槐花撲撲撲飛打在兩人臉上。他動作極其自然。手又奪了錦繡的繡繃子, 告訴她,那幾個字具體應該繡在哪兒、哪兒。又說,若是繡好了的話, 你就拿它做一個枕頭的套子, 或是一個荷包。 錦繡注意到, 他一邊說這話時,下頷抵著她側臉輕輕地、來回摩挲。她感到癢,心里一陣激顫。 “呵!那我可不會做!要不你來教教我怎么弄?” “胡說!我一個大老爺們, 怎么會弄這些?” “……” 錦繡就笑了。 這個早晨, 或許時隔很久很久以后,錦繡踱步到檐下石階,看著雨打秋風,落葉黃昏,她總是在想:這個盧信良,實在是可惡又可恨!實在是太可惡!太可恨!…… 微風搖碎簾影。后來, 錦繡又給盧信良抱到了自己膝上坐著。他又吻了她。兩額交抵著兩額。錦繡有些眩暈。他的吻細致而纏綿, 先是舔/舐、吮/吸,仿佛要把她整個人吞下去。 錦繡狠抽了口冷氣。爾后,手中的繡繃子便哐啷一聲,咕嚕咕嚕,掉滾在了兩人袍擺的地板上。 是的,時隔很久很久后的錦繡總想忘掉這個早晨。然而她發現,原來, 就是這個早晨,她已經徹底地,喜歡上這個男人……或者說,是愛。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