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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夜妖傳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慈大義,念你非有意為之,且那亡者罪難容恕,現著你往人間照拂遺孤,直至成人。”

    我沉著的心略微浮上來一些,這真真是個奇怪的結果。縱然我改了那死去的凡人的命數,卻派我一介冥司鬼使去照拂凡人,于理不合,于情,倒有幾分說得通。我只得想,大約是今日冥司過于閑適了,夜妖們大多空掛著個職卻無事可做,遂讓我自己去解這個果。

    我老實地跟著兩位無常大爺走出糾綸大殿,待他兩位回身,我立時陪著笑,道:“麻煩二位了。”

    謝七爺涼涼地瞧著我,涼涼道:“十四,你最近本事見長,犯事犯到人間去了。”我嘿嘿笑道:“哪里哪里,小女子一心向著和平,哪會主動惹事去,這回斷斷只是意外,意外。”黑衣的范姑娘虛虛瞟我一眼,似不想與我說話。

    我回了自己的住所,收拾了兩件常衫,路過奈何橋頭時同孟姑娘告了個別,火紅的曼珠沙華的路上又碰見了十七。一束束的紅花在夜色里靜靜地搖著,十七就站在花旁,不知看著什么。我踱過去,他這顯得廖然的模樣教我猶豫了一回,我揮揮手道:“嗨。”

    十七轉過頭平靜地將我望著。

    我一向曉得十七是個淡漠沉靜的夜妖,同他在一處數不盡的年頭,甚少見到他有什么情緒顯在臉上。雖他是這般看起來不易接近的形容,而我存著一顆同身旁的人多多交好的心,便一直未另眼看過十七,只當他是普通的朋友般招呼相處。他表面這樣冷淡,卻終不是個冷心的,與我也一直同水般溫溫吞吞處著。而今日我見著的十七,那一派臉色,無端教我覺出幾分無奈。

    冥司里吹拂的風并沒有聲息,在這涼涼的夜里掠過發梢衣角。我雖覺出了他這一點無奈,卻并不能理解。兩廂靜立了良久,十七方道:“獨自在人間便小心些。”聲音里聽不出與平日不同之處。

    我細細揣摩了他這一句,深覺他這一句里的“便”字用得實在是妙,既可想成他對我這一回犯事的微微責備,也可想成他是對我這回去人間的叮囑與關懷。不論是哪一種,我朝他微微一笑,道:“不必掛心,等我回來再與你一同任務去。”

    離了冥司,我直往清河的那一座小樓而去。

    這一來一回大約費了一日的時辰,我略略憂心那少年的傷勢,恐怕他不能起身再去買些包子充饑。

    小樓的門輕掩著,一推便開。側室的床鋪上昨日躺著的少年并不在,我留著的紙條卻還靜靜躺在一邊。將紙條拿起,在我那一行甚是瀟灑隨意的字體下,多了一行娟正小楷:“吾名程懷蘇。”我想了想,取了筆占了墨在后面添了兩字:時離。

    誠然時離是我隨便謅出來的一個名字,不過是覺得十四這兩字實在不好解釋。那叫懷蘇的少年保不準認為我是一大戶人家的幺子,排行第十四,便取了這么個名。

    “時、離。”淡淡如玉的聲音忽的響起,念了我這隨便謅的兩字,少年的音色總是多了一點涼意,教我十分喜歡。我轉頭喚道:“懷蘇。”他略略點頭應一下,仍瞧著我手里的紙片,問道:“你叫做時離?”我點頭。

    懷蘇雖則是個小少年,身形還未長開,卻并不比我矮半分。我倆這么在一處,他瞧了瞧字,再轉頭瞧了瞧我,道:“你是女子。”我此時仍舊是男人發髻與衣衫,即便身量比男子小了些,配上我這并不辨得清男女的容貌,懷蘇能認出我是女子,這著實令我稍稍驚奇。問了他,他只溫聲道:“凡間的男子身上并不會有此種味道。”說這話時,他略略紅了臉,我方明白過來,他原指的是女子體香。

    我不置可否,因我并不曉得凡塵的男子是何種味道,女子又是何種味道。

    懷蘇稍稍離了一步,道:“我原以為你不回來了。”我笑道:“這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我怎地不回?”

    少年你先養著傷,吾回去交代一趟便回。

    懷蘇又道:“時姑娘不回也可。我這傷并不礙事,不過幾日便痊愈。”我一點也不想將他爹爹的事情再說一回,雖不同情那人,還是問道:“你爹爹的后事如何了?”

    “方才已托人將爹爹葬了。”少年容色溫淡,并未有十分悲傷動容神色。這一番模樣教我想起十七平日的形容,兩人皆是情緒不形于色的。十七或許是活得十分久了,將一切看淡了,那眼前這個將將十三歲的少年呢?

    我揉揉眉梢,尋了個椅子坐了,懷蘇只站在一旁,十分溫順的樣子。我覺得,這個小少年,大約只是缺愛了些,才不懂他這年華該有的歡喜。

    “懷蘇。”我喚道。他看向我,眸子靜靜。我繼續道:“我被我家人趕出來了,你這兒方便收留一下嗎?”他愣一愣,道:“若時姑娘不嫌棄…”

    我溫和一笑:“怎會嫌棄?”再道:“喚我時離便可,姑娘姑娘的好生麻煩。”懷蘇頷首應了。

    懷蘇家雖在這一派昌盛景象的清河岸,卻是個極樸素的,只占著這祖傳下來的一方小樓。懷蘇爹是個好酒不長進的,懷蘇娘在懷蘇走路還不穩的時候便離家出走了,他爹爹不爭氣,找的活計均不長久,最后不過是酒癮越來越不能自抑,對這個唯一的孩兒越來越暴虐。

    這一段往事懷蘇說來平靜非常,我少不得唏噓一番。凡人骨子里多懦弱,改不了的現狀便去逃避,如懷蘇娘;遭背棄的便愈加墮落,如懷蘇爹;徒留一個被他們磨得不知如何顯現表情的無辜生命,如懷蘇。

    別的暫且不論,我四下看了看這樸素小樓,桌椅茶具一應俱全,皆是古舊的紋樣花式。懷蘇一身月白的衫子,雖樣式衣料都舊了,卻是十分整潔干凈的。我既打算在這里久住,少不得要找個營生,自不能寄望于小懷蘇,他這個年紀的凡人少年,該是在學堂的。

    我思索了一夜又半日,仍想不出這凡間有何事適合一個夜妖來做。再去包子鋪買些包子回來,在小樓門前停住。小樓前是一條僻靜小路,比不得清河對岸那一條寬闊大路,人來人往的熱鬧。

    既然不知何事能做,那便何事都做罷。

    于是這清河岸多了一家新營生,不過因還未想好名字,便只空掛著一副無字牌匾。懷蘇見我掛的這匾額,有些不解,道“時離,那是何物?”我表示出一點無奈:“聊以掙錢的招牌。”

    于是這清河岸多了一家莫名其妙的新營生,掛著個“正在營業”的牌子,卻不知是做什么的。這條路本就僻靜,只偶有路人路過瞧見這一家,頗好奇地看一會,又搖搖頭表示不知所謂。因此幾天下來,樓里十分冷清。我也很是無聊,只能嗑嗑瓜子喝喝茶,瞧著一旁念書的懷蘇。

    懷蘇并未去學堂,他一向是在家里自個兒讀書的,我不知他參不參得透那些書,只覺著他這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