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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院子里的紅梅開了最后一茬,我趁著花謝之前摘了不少,揉成紅汁子,與娉婷jiejie一道做了些胭脂,剩下的就用來揉面做點心了。這花汁子的顏色十分好看,竟是妃紅色的,便給它起名叫‘貴妃紅’了。怎么,叫不得么?” “叫酥紅、紅酥、紅酥餅什么不好?為什么一定要叫貴妃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貴妃做的呢!”我胡亂開著玩笑,誰知……竟一語成讖。 凌波作勢要打我,“胡說八道些什么呢!你要不要?如果不想要,那我一個都不給了。” “別別別!我掌嘴還不行嗎?只要是凌波給的,哪怕是生米生面也要啊!” “你再亂說,我可是要把你趕出去了。”凌波嗔了我一眼,卻是軟軟的,含羞帶怨的,只看得我 心旌搖蕩。可惜馬上就要出征了,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這么久都見不到她,想想也是十分難過。 屋子里有些晦暗,我只能看清她窈窕的剪影,看著她的腰肢十分纖細柔軟,我便忍不住上前一步將她擁入懷中。 “呀!你做什么!”凌波大驚,本能地驚叫一聲,卻迅速把聲音壓下去。 說起來,這倒是我第一次抱她——雖然本朝民風開放,未婚男女在背街背陰處摟摟抱抱的并不少,但凌波到底是世家大族的女子,斷然不會有此舉。不過想著許久不能見她了,我也顧不得那么許多。 感到她并沒有如何掙扎,應當也不是很厭惡的,我便放心大膽地把她抱在懷里,靜享離別前最后的相守。 “你一定要保重,早點回來。”凌波輕輕地說著。 凌波沒有上脂粉,唇瓣是本身的淡粉色,水水潤潤的,一看便是很柔軟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而我一念起,便顧不得此舉是否還遵循著“發乎情止乎禮”的告誡,便真的低頭含了上去。 “唔……”凌波大驚,便開始推拒。 只是她那一點點力氣,哪里推得動我?我只管箍著她的腰,含著她的唇瓣吮吸舔舐,就仿佛品嘗著自小便喜愛的糖果。說來也怪,凌波雖然經常在庖房出入,身上卻并沒有那種煙熏霧燎的味道,反倒是一直帶著一股甜香,似是糖又似是果子,讓人十分喜愛。 漸漸地,我感到凌波不再反抗,便放松了鉗制,更加用心地品著她的唇,并輕叩她的牙關,希望她松口。不知是沒力氣了還是她不再排斥,她的牙關漸漸松了,丁香小舌探出來,小心翼翼地與我糾纏在一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仿佛天荒地老一般,我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白凈的面頰上飛起兩朵桃花,櫻唇微微有些腫,眼底蒙了一層水霧,仿佛一眨眼就會化作淚水滴落下來。這個樣子,簡直讓我想再低頭下去,不管不顧地問她一回,多久都不放開了。 凌波眼神迷離著大口喘氣半晌,忽地抬手,卻是在我胸口軟軟地錘了一拳,清叱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死了!” 只是她的眼神含嗔帶喜,半點殺傷力也沒與,配上她這副模樣,倒是更像在撒嬌。 我任她捶打,反正我皮糙rou厚,一點也不覺得疼,只是笑道:“天還沒大亮,算不得青天白日。” “登徒子!”凌波咬牙道,“你再這般……我便叫人攆你出去!” “凌波……”我鬧夠了,也怕她遮得生氣了,便認真地叫她,“等我回來之后,我便會向至尊提請重審令尊的案子,還你們一家公道。然后……我會向師父提親,并求至尊下旨賜婚。你……愿不愿意?” 凌波愣了。屋里還黑著,我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覺得她的遺孀眼睛亮晶晶的,大約是蓄淚了。 正當我忐忑不安、不知道說什么做什么才好的時候,凌波才輕輕地說了一句:“好,我等你回來。” —————————————————————————————————————————— 辰時,我帶著兵刃、傷藥、換洗衣物和凌波給的一大包貴妃紅到了城門口與隊伍匯合,寧王楚煊也早到了。他見我之后微微一笑,一派溫和的模樣。我見他脖子上掛了個小小的香囊,聽凌波說是娉婷趕著繡出來的。 突厥人的猖獗震驚朝野,因而此戰十分重要,連先帝都親自登樓相送。 占卜、歌舞、念檄文祝詞一大□□下來,城樓上的許多官員都面露疲憊之色,我見許多軍士也面露不耐。然而無法,先帝太過看重此戰,誰也敷衍不得。 好不容易先帝率百官離去,大軍開拔,行出幾射之地,身后忽然傳來一陣笛聲,我與楚煊同時回頭去看,只見凌波與娉婷站在城樓上,各執一管竹笛,吹奏著凄清幽婉的曲調。 不過才三日,凌波的笛子便吹得這樣好了。 再是不舍,終究是要走的。我回頭遠遠望著凌波,只見她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我也只好狠了狠心,回身取出馬鞭,在馬臀上一抽,呵斥一聲,疾行而去。 見我策馬領先,其他軍士也加快了行進速度,楚煊也回轉身子,驅馬跑到了我前方去了。 笛聲在身后漸漸淡了,飄飄忽忽,只能偶爾聽到幾個強音,卻再也辨不出,那是一闕。 第20章 紅羊枝杖 “諸位將軍,突厥人又將興兵攻城,各位以為該如何是好?” “末將以為,五千人守東門五千人守西門,剩下的人全都到北城門鎮守。就他們那點人,咱們五萬大軍嚇都能嚇死他。” “末將以為,城上備滾石熱油,一旦突厥人爬墻就往下傾,保證他們不敢再來。” “回稟寧王,末將以為各城門之前應當多布置些絆馬繩、鐵蒺藜之類的東西,管叫他們突厥騎兵也沒有用武之地。” “如此甚好。李都督,你意下如何?” “但憑寧王定奪。” “那……霍將軍呢?” 帳中忽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我不好再神游,連忙整了整精神,隨口回答:“大王所言甚是。” 寧王輕咳一聲道:“小王還什么都沒講呢。這樣吧,方才幾位將軍所言都不錯,但東西兩側城門也不可掉以輕心,五千人太過托大,還是各自領一萬去吧。東城門一萬西城門一萬,剩下三萬北門迎戰。城上儲備滾石與熱油,箭矢要足。趁夜……便將幾處門外的絆馬繩鐵蒺藜布置好,幾個側門也要布。”楚煊侃侃而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大王英明!”眾人齊聲道。 “還有什么大事么?若沒有,便散了吧。”楚煊淡淡一笑。 范陽節度使李卓李冠英當先起身離去,其他人緊隨其后,我略坐了坐,看著楚煊欲言又止片刻,到底也打起簾子,走了出去。 “面似男兒,心如婦人!整日就知道守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