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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沒外人在場,王生不再拘謹,直接坐在方見歷腿上,和他說笑調情。顧玄弈一如既往地見怪不怪,顧自喝著酒,吃著炒豆,透過兩位損友的聲音去聽外面說書人講的故事。方見歷被王生磨得生了火,趕緊轉移注意力,免得出丑:“弦之,你最近可是安靜不少,連平日最愛流連的楚香閣都不去了。”王生對此事也略有耳聞,好奇:“真的假的?”方見歷:“說是一次也沒去,上次李兄約他一起,直接把人趕出府了。”王生覺得好笑:“這么不給他面子?喂,到底是不是真的?”顧玄弈敷衍地應和一聲,算是承認。王生從方見歷身上起開,方見歷松一口氣,悄悄整理自己下身衣物,抬頭再看,王生已經貼在顧玄弈背上,軟綿綿地用手戳著顧玄弈的臉:“你轉性子了?”顧玄弈一把將人推開,嫌棄地用手背擦臉:“只是看厭了那幾個,提不起興趣。”王生坐到一邊,隨手拿起方見歷用過的酒杯倒上酒:“這理由可信。”他晃了晃半滿的酒杯,狀似不在意地放出一個重磅消息,“下月初七,我成親,你們來不來隨意。”方見歷震驚地看著他,連顧玄弈都忍不住抬頭看他。王生笑:“你們別這樣看我,我也到該成家的年齡,是該成親了。我那樁娃娃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顧玄弈沒什么話想說,只是往方見歷那看了一眼,識趣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王生一臉無所謂,只在顧玄弈踏出雅間隔門后,小聲:“沒義氣。”顧玄弈一走,方見歷不再端著,質問王生:“何時定下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說?”“哈?說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輪得到我做決定,我也就比你早知道兩個月,這不是提前一個月多跟你說了嘛。”方見歷的眼神太過炙熱,王生躲著不與他對視。半晌后,王生忍不住怒道:“你這么怨氣沖沖地看著我什么意思,搞得是老子欺騙你感情似的?咱們倆本就是玩玩,以后你也是要成家娶妻,如今不過是我早比你抽身,怎么就成我的錯?”方見歷也怒了:“既然要斷,為何剛剛還要勾我?”王生一時答不上來,就瞪著眼賭氣。方見歷努力壓下怒火,突然起身抓住王生手腕,將他翻身壓在茶桌上。知道方見歷要做什么,王生壓低聲音:“你干什么!這里是茶樓,人來人往,萬一有人進來!”方見歷動作麻利地替王生和自己寬解下衣,俯身在王生耳旁惡狠狠道:“那就自己捂好自己的嘴,別叫那些人聽了去,知曉你我之事!”王生掙扎:“瘋了么,就算被他們知道,最多閑言碎語幾句,大家不都是這么玩過來,誰又能說得了誰!……唔!”王生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也獲得自由,但此刻……他還是選擇扒住茶桌,免得動靜太大惹人前來。顧玄弈早已離開茶樓,走在街上,偶爾有路人對他指指點點,渾然不在意。不同于王生和方見歷的偷偷摸摸,顧家長子顧玄弈天性乖張浪蕩,愛玩這事可是全城皆知,所以有人議論是常事,顧玄弈本就沒打算掩藏本性。在街上似乎看到安文卿的身影,顧玄弈上前確認,果然是他,上前準備打招呼,就看到馬義出現在安文卿身后,應該是在幫安文卿挑選衣裳,顧玄弈遲疑在原地,趁兩人沒發現自己之前轉身離開。下一次見面,是在半月后的廟會,月老廟的廟會,所有未成婚的年輕男女都會趁此機會出來,另一種意義上的相親,當然,其中有一部分純粹是為了出來玩。那時顧玄弈正被之前廝混過的小倌纏著,對方想要顧玄弈能再去光顧他,于是緊跟在顧玄弈身側,顧玄弈就當身邊飛著一只飛蠅,雖吵,但懶得花力氣趕走。顧玄弈清楚沐青的個性,本就是愛粘人。“你看那邊的燈樓,好好看,我們去那邊瞧瞧。”沐青指著前方,扯了扯顧玄弈的衣袖,一股子屬于少年的任性、活潑。顧玄弈本是很喜歡這種性格的美人,可是最近不知為何,莫名開始覺得不感興趣,心里似乎有了其他,卻想不出個所以然。順著沐青所指,顧玄弈沒瞧見其他,只一眼便注意到人群中的安文卿。那人站在賣面具的小攤前,手里舉著面具遮在眼前,又拿開,笑得如三月的春水,清清淡淡卻又能在人心里勾起漣漪,一圈一圈蕩開,不復平靜。這次安文卿的身旁沒有其他人,連奴仆都沒帶。沐青順著顧玄弈的視線看過去,視線落點是一個清秀男人,他瞬間緊張起來,雙手纏緊顧玄弈手臂,嬌嗔:“公子,我們去別處轉轉吧。”努力將顧玄弈拉離現在這個地方。顧玄弈抓住他作亂的手:“你自己去,我還有事,別再跟著了,今天我沒有心情。”沐青不依不饒,不肯就此罷手:“公子厭倦沐青了嗎?”聲音里隱隱有著哭腔,聽上去確實萬分不舍得與顧玄弈就這樣分別。顧玄弈注意到安文卿朝這邊看過來,下意識側過身不讓安文卿看到正臉,他掰開沐青的手指,力氣很大,沐青不是他對手,但沐青執拗,愣是不肯松手。沐青:“……公子,您已經好久不曾來樓里看我,今天我好不容易有出來的機會,如果您答應過幾日來看沐青,沐青這就離開。”妥協到這份上,他覺得顧玄弈肯定會答應這卑微的小小請求。不想,顧玄弈將他手扯開后,淡漠拒絕:“我不會再去,你,別再纏著我。”沐青眼睜睜看著顧玄弈走向那人,甚至還悄悄整理被他弄亂的衣袖和衣擺,不服氣地站在原地,盯著顧玄弈的背影不肯離開。“顧兄。”安文卿早注意到顧玄弈那邊,看他走過來,有禮貌地打招呼,然后好奇詢問,“那人是誰,他一直盯著你,你要不要……”顧玄弈沒回頭,直接回答:“不認識。”安文卿收回放在沐青身上的視線,看著顧玄弈,不解:“我剛還瞧見他抱著你的手臂,甚是親密。”顧玄弈:“你既然瞧見那一幕,便知道我不想搭理他。”那個少年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安文卿被盯得面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將面具放回小攤上,向顧玄弈告別:“聽說可以在月老廟旁的湖里放蓮花燈,我去瞧瞧。”轉身欲走掉,被顧玄弈單手抓住安文卿的胳膊,強行留下。安文卿偷偷往少年方向瞄一眼,對方果然還在盯著。顧玄弈:“怎么今天就你一個人?馬義呢,他沒陪你?”安文卿的眼神瞬間飄忽起來,那模樣,顯然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