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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傻了,有人樂了。驚到的是附近寢室的學生,紛紛穿衣起床,各自打聽是哪里傳來的鬼哭狼嚎。傻了的是樊樂波本人,他本以為無路可逃,注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卻不想是個噩夢,真實的自己,還好好的,完全可以做出忠于自己的選擇。微笑的是張楓,他昨天就看室友情緒不對,沒想到他竟然被噩夢驚醒,看來,那場婚姻,對他打擊不小啊。“看你整天悶在屋子里,要不要跟我去外面轉轉?”“啊?”“走啦,我帶你去看好東西。”走就走吧,也不會有比現在更壞的事情發生了,還怕什么?“你看,這里視野好不好?”兩人一路換了幾輛公共汽車,到了市中心的一處街區,張楓熟門熟路地帶他到了一座商務樓的某個層面,這里內裝幾乎為零,面積也不大,但南北街道寬敞,高處能見經貿大廈,更遠眺黃浦江,附近有各大知名飯店,不止視野好,也極具發展潛力。“真不錯啊。”樊樂波望了一會兒黃浦江,今天空氣濕度大,霧茫茫的,于是他往近處看,街道對面的一樓,開設了幾個早餐供應點,或一個,或兩個,或是更多的人手,在柜臺忙活著,他們時不時擦一擦額頭流下的汗,繼續微笑著,招呼八方來客。“他們都很努力啊。”順著他的目光,張楓也看到了那些人,他只是笑笑,不說話,每個人為生活去奮斗的心情,他早就懂了。“謝謝你,張楓。”這一次,他不想叫他少爺了,因為這個少爺的稱呼,幾乎把自己禁錮死了,現在,就讓他用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來嘗試一下,即便是樊氏倒了,他又能不能夠重來。作者有話要說:☆、十八、廢寢忘食十八、廢寢忘食“請您先選擇需要的食材。”遞給客人一只洗干凈的籮筐,他穿著圍兜,來回于爐灶和生鮮菜類之間。時空變化,他戴著為白色情人節設計的愛心小紅帽,在收銀處,熱情地推銷著:“您還需要什么?我們這里的新品有骨rou相連匹薩。”在工作中,難免遇到過幾個熟悉的同學,但他招呼后,不見羞赧的神色,對于手頭的活計,也漸漸得心應手起來了。這些進步,張楓卻是沒看到,他讀完物流師的培訓班,也不預備休息,就又報了一個高級的,如饑似渴地吸取著知識。周而復始地學習,偶爾也得給自己放個假,這不,快到五一了,趁著陽光明媚,張楓拐進了宏基廣場,目的,很簡單,去美發。在市中心黃河路上盤了一個樓層,裝潢在即,自己的頭面工作也得跟上,不是嗎?今兒個美發店生意爆棚,在門口等會兒吧,百無聊賴的他,隨意地看對面的風景,說風景也差強人意了,無非是幾個店鋪,還有來來往往的人群,入了這景。火鍋城,拉面館,和風壽司,韓式烤rou,東南亞水果芭菲,吃的看過了,也無趣,禮品店,網吧……咦?網吧外面那個一直在鞠躬的人,不是樊少嗎?難道他成了迎賓先生?不像啊,倒像是做錯了事被訓斥的樣子。一陣南風迎面而來,將街對面的嘈雜送入了他的耳廓。“如果你不能平衡工作和學習,以后就不用來了。”“是,經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去吧,晚上機靈著點,我可不想接到投訴,說網管又睡著了。”“是,請您放心,一定不會的,一定……”“先生,先生,里面有空位了,請問您需要什么服務?”這個聲音很近,哦,原來是輪到他了:“染回黑的,再護理一下。”染發和護理,花了比較多的時間,當張楓回到宿舍,已經是其他同學預備熄燈的時候了,他也沒多想,直接洗洗就睡了。覺察到異樣,是第二天的清晨,麻雀嘰嘰喳喳地把他從美夢中喚醒,房內冷冷清清,室友一夜未歸,他到底怎么了?難道樊氏經營不善?企業再虧損,也不至于讓當家人辛苦打工去吧?張楓決定問問可能知道內幕的人:“小冬。”“小冬,快醒醒,有你的電話。”“討厭,是誰不長眼地這么早打電話啊?啊,是小楓啊,最近可熱鬧了,我還在想,要不要知會你一聲,你和那人合作的事,大概要黃了。”“什么熱鬧?我聽他說離婚了,這跟我們合作有什么關系嗎?”“拜托,老楓,你能不能稍微也關心一下海門的新聞啊,樊氏就要倒了,聽說是一個叫歐陽鈞的人暗中收購了大量股份,又不知道為什么去申請了破產,法院已經受理了……”所以,他才會那么拼命?才會去網吧……咔咔,一個疲憊的人走了進來,抬頭看了張楓一眼,正是那徹夜不歸的樊樂波,穿著昨天的衣服,躺到了床上。作者有話要說:☆、十九、偃旗息鼓十九、偃旗息鼓水蛇般閃動不停的靈活,沿著略顯粗糙的曲線游走,浸潤了悠長光陰,才穿過邊緣的禁制,抵達常年不見光的幽深所在。彌漫在周遭的一縷香,讓人神往,不自覺地沉醉其中,唏噓急促,呼哧咿呀,倒仿佛是微風,與波浪交織而成的諧樂,回蕩在一個普通的男生宿舍中。“你……”“別亂動,你不想好了?”“唔……為什么?”“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照顧你?你感冒發燒了,作為室友,我能眼睜睜看著不管嗎?”“不是,不是感冒,是,剛才……”樊樂波支吾其詞著,羞赧的赤紅從臉頰蔓延到脖頸,還有下滑的趨勢。“那個啊,正好讓你適度運動,這不,就退燒了。”“可我……你……”“還什么我啊你啊的,互相打手槍,你別跟我說沒干過。”真沒干過的樊樂波愣愣地看他說完,攀在上鋪扶梯上,回頭問自己,“想吃什么,我去買。”“我想吃蛋餅。”他既然清醒了,就想準備起身,視線落到地面,忙忙地喊道,“小心,地上有玻璃渣子。”張楓一副早就知道了的表情,忍俊不禁:“還不是你摔碎的?我這眼鏡也不便宜,打算怎么賠我?”“我……不記得了。”說是說忘記,可畫面卻很真實,吃了藥片后,蒙著被子發汗,熱得口干舌燥,嚷嚷著“熱”。張楓忙活了半天,好容易拿起書本,沒看幾行,就聽到上鋪的叫喚,立馬放下書,眼鏡都沒摘,就去看病人有什么需求,可也奇怪,明明喂他吃了黑片,不是應該睡著的嗎?怎么反倒精力旺盛了。“怎么了?”“我,我熱。”發燒后正在發汗的男人面紅如血,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