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里游離出來貼了上去，恩，溫溫的，很舒服，咦？這冰冷的怪東西是什么？樊樂波摸索到眼鏡的支架，自然地把它摘掉，隨手放到了被子上。

然后，樊樂波有點混亂了，就記得，是一個開始于粗野的吻。

像野獸一樣撕咬，落點既穩也準，如此激烈，自然有掙扎，直到……兩人的身下傳來“啪啪”、“嘩啦”。

破碎的聲音驚醒了張楓，近處的他唇色瑰麗，衣衫凌亂，真沒想到會和樊樂波進展到這一步，對方看來是迷糊的，似乎不該……但既然很有感覺，為什么要拒絕這送上門的餐點：“既然你情我愿，就不算趁人之危了。”

本來為了讓樊樂波好好休息，窗簾一直沒有拉開，現在倒省事了，就著玻璃從地下反射來的微光，張楓品嘗出了甜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來日方長

二十、來日方長

“如果你有困難，我可以幫你，不用這樣拼死拼活。”

“你能幫我？幫我拿回樊氏？”

“這，可能沒那么容易，在法院已經受理的情況下，只有……”

“只有把我賣給你對不對？”

“你說什么哪？”

“你休想！”對面瞪大的眼睛充滿血絲，看來十分可怖，“……憑什么要歸你……我……呸，為了樊氏也不行，我，我……才不要……才不要……低聲下氣……”

忍不住伸手去試他的額頭，張楓的動作，嚇了他一跳：“你干什么？”

“再試試你的燒退了沒有。”

“早就退了。”

“這可不一定。”昨天的樊樂波也是這樣，看來十分健康，卻忽然說起胡話來。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上課吧。”

“為什么要那么拼命？”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樊氏……沒錢的窮光蛋，當然要努力賺錢養活自己。”雖然病得糊涂，樊樂波卻有點兒記憶，張楓說過，可以幫他，但是，他又憑什么讓他幫他？沒有理由啊。

“什么時候開庭？”

“我請代理人參加。”

“是不愿意見到什么人嗎？”

“啊？”被一針見血地點破心事，樊樂波如見鬼魅地看他。

“你也不用太驚訝，這不難猜的。”

教授開始授課了，同桌的兩人也中止了談話，各自快速記錄起來。

“樊。”露莎依舊說著生硬的普通話，只是這次課后，找到的是和她沒說過幾句的樊樂波，他有點兒驚訝：“有什么事嗎？”

“樊，能把張借給我們一會兒嗎？”

“啊？為，為什么這樣問？”

“因為娜塔麗雅說，你和他，很像是那種關系。”

樊樂波臉漲得通紅，忙不迭地解釋：“你們，你們誤會了，不是的。張楓，你……”

“波啊，你沒聽說過，有句話叫‘解釋等于掩飾’嗎？”

“這么說，是真的咯？”蜜萊開心地雙手握拳做出“YEAH”的動作，娜塔麗雅也豎起食指和中指，得意起來。

“誒，我可沒說什么哦，以后的事，whoknows？”他秀麗的眉上揚著，嘴角拉開一個好看的弧度，“走了，波兒。”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一、月異日新

二十一、月異日新

張楓在實踐自己的諾言，他敦促著樊樂波辭去了所有的兼職，導師手里有的是資源，他們就接受了幾個委托，做一些和物流相關的研究與設計，導師給的報酬不高，但從中獲得的經驗，卻很寶貴，樊樂波還可以順便規劃一下畢業設計的藍圖，對，張楓說得不錯，要證明自己，方法有很多，他怎么就選了最傻的那種，把自己折騰到人模鬼樣？一旦豁然開朗，便猶如重獲新生。

如果沒有那個樊氏破產案擇日再開庭的事情發生。

“我們來合伙吧，上次你也去看過的黃河路的樓層，我都已經裝修好了。”老話重提，卻得不到響應：“我想還是不要了，我身上背著債呢。”

“是不是債，現在還不知道呢。”

“什么？”

“走吧，我聯系好了律師，我以前的同學。”

介紹他和胡以申律師認識后，張楓就出了門，用手機撥起號碼，0513-XXXXXXXX。

“您好，這里是解家，請問您找誰？”

“才叔，我是張家的小楓。有點私事想咨詢你，現在方便嗎？”

張楓認真地和對方討論著什么，樊樂波也一樣仔細地聽律師的分析。

“樊先生，我已經仔細看過您的案子，樊氏名下巨額財產去向不明的，現任董事長歐陽鈞也正在別處開辦企業，最高院審判委員會第1232次會議，在2002年7月18日通過了，我們可依據其中的第一百零二條和第一百零三條，作為應訴的關鍵，但是這樣，時間可能會比較長，您看？”

“恩，我一定全力配合，還請胡律師費心了。”與律師談過之后，樊樂波忽然覺得輕松了許多，不管將來何去何從，至少自己努力過了，而張楓不計回報地幫他，幫助樊氏，他，恐怕只能效犬馬之勞了。以身相許？也有這可能。

記憶中的畫面斷斷續續，但身體的感覺卻騙不了人，那只吞沒一根手指的地方，仍叫囂著不知饜足，可主動這回事兒，樊樂波實在是張不了口，只得拿一本書，遮住熱起來的臉。

“看什么哪？書都拿反了。呀？怎么臉這么紅？又發燒了？”

“沒有，我……”

“我知道了，是不是想到了有顏色的事情啊？”

“不是，不是的。”

“聽起來很心虛的回答哦，老實說又何必害臊呢，其實，我也在想這件事。”

“那，那……”

“算了，不逗你了，我……”

“請你抱我吧。”

“什么？”張楓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嗆到，咳了幾下，才平緩過來，卻聽到始作俑者在那邊難得地袒露心跡，說什么要報答他。

“我不接受。”

“是因為小……因為解冬嗎？”張楓他為了解冬既然能夠擾亂自己的婚禮，那么，他又怎么會愿意，擁抱自己這一個背棄所愛的男人呢？難怪那天他沒有進來……

看到樊樂波一下子變白的臉，張楓安慰地按他的肩膀：“和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如果我接受了這樣的報答，在你心里，不就成了歐陽鈞那樣的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二、良辰吉日

二十二、良辰吉日

鳴炮在前，奏樂在后，喜慶的紅地毯一直延伸到了碩大的花門前方，隨著主持人抑揚頓挫的聲音，一個男人從花門下的揮手走出，筆挺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