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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備薄酒,算是簡單的慶功宴吧。”“你,你晚上不是都有事嗎?喝醉了不太好啊。”“今天是節日調休,老師不來上課,而且樊少,不會以為這點酒就能讓我醉了吧?”“上課,上什么課啊?”樊樂波現在雖然和他同寢室住了幾天,卻一直不太熟絡,唯一清楚的,就是張楓每晚都會出去,一般都要十點之后回來。“交大那邊有個物流師考前培訓班,挺好的。”“物流師,不是要碩士畢業滿一年才能考嗎?”“哎,能學東西就好了,管他什么證書啊,來,多吃點。”侃著喝著,樊樂波的臉漸漸變成紅色,也開始說出自己的擔憂:“我有一件事,想拜托張少爺,卻不知道該怎么說。”“說吧,想怎么說,那就怎么說……為了下次合作也成功,就,就得開誠布公。”張楓喝酒如流水,自然也有點大舌頭了。“張少爺也是海門人,一定聽說過解家吧?呃。”“當然,當然了。”“我因為一件私事,嗝,得罪了解家,所以我想拜托張少爺……”“沒事,我幫你去說說……”“不是,張少爺你誤會了,我是想,拜托張少爺,以后,啊,如果是海門地界內的宣傳案子,就不要交給樊氏來做了,說不定,呃,會連累你的。”望著小桌對面通紅的面龐,張楓忽然酒醒了幾分:“和你相比,我倒成了小人了。”“啊?嗝。”樊樂波看出去三只空著的酒瓶子,用力搖了搖頭,隨手夾了一塊叉燒,咀嚼起來。“我本來不想說的,其實那天她說對了。”張楓一口干了剩下的酒,湊近聚集著對面那雙迷茫的眼神,“2011年1月1日下午18點59分,在你婚禮上鬧場的那個人,的確是我。冤有頭債有主,要怪,你就怪我吧。”酒氣夾雜著韭菜的味兒,讓他的迷茫里多了幾許清明,那雙眼睛微微合起再睜開,上下嘴唇配合地裂開笑了:“就算婚禮一切順利又怎么樣呢?其實我和她,已經快走到盡頭了。一開始就是錯誤,最后怎么可能對呢?最后怎么可能對呢?怎么可能……”張楓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自己居然會主動承認了那件事,看來酒真不是個好東西。更意外的,應該是他的態度吧,竟然可以做到如此豁達,該說什么呢?“你到底是君子,還是傻子?”換了別人,或許能套出什么來,只可惜,樊樂波喝高了就睡覺,酒品好得沒話說。作者有話要說:☆、十六、如墮冰窟十六、如墮冰窟自從在宿舍里對飲過,樊樂波和張楓關系倒是漸漸親近了一些,不算酒逢知己千杯少吧,總也是比普通同學更近一層了。所以樊樂波也就享受起了與之前相同的待遇,時不時能借室友的手提電腦,打游戲?不是,歐陽鈞最近都利用網絡全程直播例會,還蠻像視頻會議的,邀請了他幾次,這不,今天決定與會看看,可惜只是單方面的,張楓的筆電上并沒有攝像頭。過程有些個無趣,大概是因為叔伯親戚都不在席的緣故,倒有大半人是生面孔,唯二樊樂波認識的,也就是不知何時又回到樊氏的,他的前任秘書,劉晨凱,他負責主持,看看議程將盡,帶頭鼓掌:“下面,讓我們有請歐陽董事長為大家訓話。”“訓話談不上,各位都是業內的精英,愿意加盟樊氏,鄙人不勝榮幸……那么,就請各位精誠合作,創造更為優異的業績吧。晨凱。”“歐陽董事長的要求,對我們是一種鞭策,我本人就非常景仰他的開明睿智,那么請以最熱烈的掌聲,感謝歐陽董事長,也表達我們的決心。”接著,自然是散會了。“董事長……”“你去忙你的吧,我還想待一會兒。”“好,那我去了。”近來劉晨凱變得話有些多,歐陽鈞不想深究內里的原因,因為在他看來,什么都比不上將要到手的獵物,他想望了多年,終于,就要成功了,點開手機翻蓋,按下快捷鍵,絲毫不意料對面傳來急促的呼吸卻沒有任何聲音。“樂波,視頻還開著對吧?要不要聽聽我的解釋?”“你說。”呼吸急促,短短兩個字仿佛用盡了樊樂波極大的氣力。“你也許想知道,我背著你做了什么,不多,收購了一些散股和你補償給紅俠的8%,再加上你給我的12%,就占了大頭。”“好。那樊氏就交給你,你的能力……”“親愛的表弟啊,你不想得回樊氏嗎?我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你擁有的某樣東西,如果你不同意交換,我就申請破產,另外再建立自己的王國,到時候,可就來不及了。”交換?歐陽鈞花費那么多心思,難道是為了自己手里的什么?哪有那種東西?不管這么多,要阻止他,樊氏是多少樊家人的心血,不可以,毀在他手里:“別……你……”樊樂波忽然問不出他想要什么了,因為聲音晚于畫面,電腦上顯示出的歐陽鈞,張開雙臂:“還猶豫什么?到我的身邊來,樊氏歸你,而你,歸我。”作者有話要說:☆、十七、醍醐灌頂十七、醍醐灌頂黑暗中,門開了,蜷縮在床上的人動了一下,卻仍維持著抱膝發呆的樣子。“樊少?你在屋里啊,我還以為沒人呢。”張楓察覺到室友桌上的手機發出滴滴滴的提示音,拿起來,就要遞給他,“想什么呢?這么出神,你手機響了。”“我不想接。”他背過身,把被子展開,似乎就能隔離掉來自外界的一切干擾,可惜張楓卻不是這么好打發的主兒,他停在床下,繼續問著:“心情不好?出什么事了?”“我和紅俠離婚了……”這個理由,應該夠了吧,樊樂波打死也不愿意說的真正理由,歐陽鈞的那個卑鄙的提議,就這樣像噩夢一樣,糾纏了他一整夜。“樂波,樂波,想不想我?想的話,我每年都回來看你。”小時候,就像普通的兄弟,除了有些要好得過分。“恭喜你,表弟,我也沒什么好送的,這是禮金。”他結婚,他回國,又倉促地出國繼續深造。再到,歐陽鈞終于不再隱藏,真實得讓人恐懼:“知道嗎,樂波,看到你結婚,我本來都已經死心了,但沒想到老天待我不薄,你和她竟然是假的……看來,你就應該是我的,是我的,你就逃不走。”俊朗的臉無限放大,從上面壓了下來,他要反抗,他要抵擋,可雙手卻不聽使喚,失去了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能動的,只有發聲器官了:“啊!”一嗓子叫出來,有人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