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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撿到一壇桂花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

分卷閱讀28

    搖晃的尾巴,“咔擦咔擦”地食著手中蓮蓬,順子拿他沒法子,只能笑著搖頭。

不多時,阿毛便拿來四壺桂花釀,兩名小二沒飲過酒,第一口皆是小心翼翼地抿著,果真如譚梔所言,甜滋滋香撲撲的,便放開了肚子飲,不時傳來吃吃的笑聲,譚梔與順子則是倒入杯中,還裝模作樣碰杯,異口同聲道:“敬嫦娥jiejie一杯?!?,言罷飲下,相視一笑。

倆小二見他二人這般,亦要這般,譚梔便笑:“方才已敬過嫦娥,這一杯該敬誰?”

阿毛愣住不知該如何作答,阿貴撓了撓腦袋,便忙忙應道:“敬嫦娥jiejie懷里的玉兔?!?,言罷見譚梔與順子一副楞然的模樣,赧赧般低下頭道:“這般不成嗎?”

譚梔與順子隨即大笑,“成!如何不成?!保f著便舉起手中酒杯來,阿毛阿貴亦趕忙將手中酒杯舉起,一時院中笑聲不絕。

喝酒這件事,一飲便是極難停下,不興不歸,于是乎原先講定的一壺,很快便變成兩壺、三壺······一時桂花酒樓后院充斥著四人的言笑交談聲,以及濃郁的桂花酒香。

桂花酒樓后院熱鬧非凡,河海清宴后院亦是,石桌上擺著粉白荷花,五名小二則鬧作一團,祁殊被嚷著喝下不少酒,已是有微醺醉意,耳邊響著小二朦朧的嬉笑聲,望著天幕暈出朦朧月光的圓月,想到此時譚梔定食著他的桂花蜜,不免眉眼彎起,勾出一點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節快樂qwq

第34章食秋蟹,飲黃酒

俗話說:“秋風起,蟹腳癢;菊花開,聞蟹來?!保r歷九月,正是吃蟹賞菊的好時節,螃蟹黃滿膏肥,九月食母蟹,無需過多的佐料,上蒸屜蒸熟,掀開螃蟹因蒸熟而變紅的硬殼,便會露出里邊紅透油亮的蟹黃蟹膏來,再飲一壺溫好淡酒,賞一從灼目秋菊,便是悠悠然的一日了。

桂花酒樓未種有秋菊,賞菊不成,吃吃蟹還是可以的,眼見著對街河海清宴大堂掛起了明晃晃的食牌——秋蟹,譚梔手下卻無可購置秋蟹的養蟹農人,正欲遣順子去對街酒樓買上十只嘗嘗鮮,酒樓的廚子便主動地尋上他。

廚子平日皆在膳房燒菜,甚少同譚梔及小二交談,平日相見亦是點點頭,喚譚梔一聲掌柜的罷了,遠不及倆小二與譚梔相熟,今日一見方才細細瞧得廚子面容。

廚子是本地生人,原是近郊趙莊一戶農家孩子,跟師傅習得一身廚藝后,便做了富紳的家廚,約三十五年歲,膚色偏白些,兩眉之間有三兩道皺紋,許是平日皺眉習慣所致,大抵是有妻兒相伴,家境富足,腰腹有些圓潤之感,如同揣著一個小胖西瓜,笑著遠望如一尊咧嘴白胖彌勒佛,卻因常日待在膳房,怕油污常穿一黑色衫衣,如同彌勒佛穿上黑色直裰,有幾分滑稽之感。

他徑直入酒樓后院尋譚梔,掛著笑意走近石桌,面色征詢著譚梔意見,看自己能否坐下。譚梔正食著順子方端來不久的生滾rou粥,瞧見做出此粥的廚子,自然笑臉相迎:“趙廚,可是有何事尋我?”,言罷瞧瞧還在晃動的布簾,斂了些笑意問道:“順子可在前邊柜臺?”

廚子坐下,笑著應他:“正在前邊柜臺對昨日的賬,我入后院時同他說過,若有食客,便來尋我?!?/br>
譚梔這才放下心來,若是前邊大堂只有兩名未經事兒的小二,恐會出什么亂子,食下一口粥中嫩滑瘦rou,面上重歸笑意,道:“趙廚可是有事與我相商?是為樓中新菜式而來?”

廚子點頭,但笑不語,靜靜候著譚梔再開口,譚梔又食下一勺rou粥,夾瓷碟中小菜食之,慢條斯理問道:“可是關于秋蟹一事?”

廚子眼中的笑意這才到了眼底,面上卻不顯,望向譚梔:“掌柜的不愧是做買賣之人,一點即通?!?/br>
譚梔漆黑眸子有些波動,隨即有些欣喜之意涌出,若是能尋到好的養蟹農人,一來他自己亦能嘗到肥美秋蟹,二來不致被對街酒樓搶去許多生意,食客雖奔著蟹去,可食蟹便是食鮮,哪有填飽肚子的理兒,斷不會只食蟹,其他菜品亦會點上桌,三來嘛,便是藏翠閣的那些姑奶奶們,嘴都刁得很,豈可不食?三枝頭花指不定每日纏哄著相好的去買,便是不吃,面子自是做得足足。

“趙廚可有的法子?可不可靠?”

廚子等的便是譚梔這句話,當即也不賣弄,“方才我聽順子提起一二字,便忙來尋掌柜的,我一友人家中幺弟,前年伊始便賃了五畝湖養蟹,現下秋蟹大豐收,收蟹的酒樓卻要不完如此多,正苦惱得很?!保T梔靜靜聽他說完,見他眼底有幾分試探之意便知他話未說完,亦不開口問,只頷頷首。

廚子說完一席話,望向譚梔,見他靜默著攪碗中rou粥,伊始還稍稍沉得住氣,半晌便有些急了,眼中的試探之意漸濃,見譚梔似要端碗回樓,才急急道:“只是!只是我這友人家在臨城,不知掌柜的可屬意?”

譚梔這才抬眸望他,帶幾分笑意:“食蟹便要食活蟹,是你友人那幺弟日日遣人送來,還是我得遣小二去取呢?”

廚子一聽便吁了口氣,道:“自是他給掌柜的送來?!?/br>
“他如何保證秋蟹出水后送至酒樓,仍是活蟹?”,譚梔不緊不慢,拋出自己心中的考量,攪著碗中白粥。

廚子面上笑意回籠,面如一個鮮活咧嘴的剛出鍋大白饅頭,“這個掌柜的自是放心,他自有法子,用水草和青蘆葦葉遮蓋,以水路運來,自是個個都活著?!?,言罷打量譚梔面色,“友人還說道,若是掌柜的不放心,他可讓幺弟先送些來嘗嘗,眼下遣名小二去回話,傍晚便能帶回一大籮筐秋蟹,掌柜的意下如何?”

譚梔點頭,不再攪動碗中rou粥,“若是品質上好,我桂花酒樓自是來多少,便要多少?!?/br>
今日的桂花酒樓關樓格外早,對街河海清宴剛掛上火紅燈籠,桂花酒樓就已經掛出“打烊歇店”的木牌子,只等樓內食客食完,便將封門的木板子嵌上,令河海清宴兩名小二頗為不解,皺著眉頭將燈籠掛好,三兩步一回頭地入了酒樓去。

而桂花酒樓后院,除卻苦著臉在大堂忙活的阿毛,順子及阿貴、譚梔,都在石桌前坐著,眼巴巴地望著膳房方向,廚子正忙著將阿貴拿回的一籮筐秋蟹,上鍋蒸熟。

順子與阿貴未食過秋蟹,譚梔亦未食過,總覺此物張牙舞爪,指不定夾疼他,本就不會料理,更何況主動去食,桌上擺著兩盅廚子不知從哪弄來的黃酒,道秋蟹性寒,黃酒性溫,中和蟹之寒涼,順子與譚梔還好,阿貴只抿了一口黃酒,便說什么亦不肯再喝,黃酒有其獨特的氣味,酒香濃郁,入口醇和,自是有人萬分喜愛,亦自是有人不喜,想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