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分,影響他們的命格走向。二哥來凡間,洞悉世事卻從不參與,只當(dāng)自己是局外人,從不多說一句話、多做一件事,他來了、走了,對這些人的命運毫無影響。二哥一直教導(dǎo)我:“立于世而獨立于世。身在棋局,心在其外,不必事事為之,做只該做的事,足矣。”當(dāng)時他跟我說這些,就是怕我上凡間惹禍,把自己陷進(jìn)去。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那些亂七八糟的道理好用得很,至少對天心姑娘很管用,縱他人如何獻(xiàn)殷勤都不得一見,二哥輕而易舉就同她成了好友。我不禁想,那些女神仙莫非都是這么被二哥騙去的。陳伯走過來,對我道:“公子尚在著裝,請?zhí)K公子在此等候片刻。”隨后對二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二哥迎進(jìn)后堂。我也想知道天心姑娘是何模樣。等二哥出來了,我便上前問道:“二哥,天心姑娘是何模樣?”二哥只答了一字:“俊。”“祿存星君邀我一同品茶賞畫,我就不多留了。”二哥本不想多說,但看在我是他弟弟的份上,臨走前提醒道:“李府李公子這一生都在歧途上,他的心思你卻從未察覺。”“二哥到了凡間也同天權(quán)這般交心。”“李公子像極了天權(quán)君,唯獨身上多了幾分戾氣,消泄不去。”我沒覺得天權(quán)身上有何戾氣,但二哥說的話定是不假。二哥說得夠多了,轉(zhuǎn)身就走了。“蘇公子,請吧。”我隨著陳伯往后走,陳伯問我道:“兩位蘇公子像是舊識。”“那是我二哥。”我們到了天權(quán)廂房前,陳伯問道:“蘇公子的位置還留么?”“留著吧。”我進(jìn)了屋里,天權(quán)今日的服飾要比往常華麗些。“我二哥方才到你屋里來過了?”“你是說蘇公子?”天權(quán)笑了一聲,問道,“你還有何兄弟姊妹是我沒見過的么?”我道:“沒有了沒有了。瞧瞧,這親家沒做成,家里人倒是見了個遍。”“適才你聽了我的戲,覺得如何?”“你都見過我二哥了,他說的可比我說的要準(zhǔn)得多。”“便是入不得蘇公子的眼,方才要在你這尋些許安慰。”憑我對二哥的了解,便真是不如他的意,他也不會說何重話,除了對我。不過天權(quán)既然這么說了,我只當(dāng)是逗他開心也好。我道:“我是外行人,不懂你們這些好與壞,只知道李公子生得好看,穿著戲服也好看。人都如此賞心悅目,這戲能不好么?”“我聽著,這戲大抵不合你心意。”天權(quán)并不在意,左右他這輩子做什么也不會當(dāng)一個唱戲的。“我說實話,你的戲不算上等,可也絕對不差。但只要是你唱的,我都愛聽。”李府今日有喜事,天權(quán)早早就回去了。我也想湊熱鬧,可惜我沒有名帖,不能光明正大地進(jìn)李家的門。我捏了個隱身訣,溜進(jìn)了李府。李家的花轎正在城里繞著,我對那個煙玉姑娘并不感興趣,阿琳要比她好看上許多。我沿著走廊走,這李府可比我那小宅子大多了。天權(quán)說過不讓我來,我看見了他也沒現(xiàn)身,跟著他進(jìn)了膳房。府里的人忙著,根本沒人注意到他。我見他鬼鬼祟祟的模樣,不像是要做什么好事的。我眼見他拿出一小包藥粉,準(zhǔn)備往藥罐里下,立馬攔住他。不管他是想毒害誰都好,這種時候鬧事,李將軍知道了不得扒了他的皮。他嚇了一跳,慌張地四處張望。恰有人過來,我拉著他躲到門后,一手捂住他的嘴巴。“老夫人的藥好了么?”一個丫鬟走進(jìn)了,見膳房里沒人,自己端了藥離開,嘴里念叨著:“真是奇怪,我方才明明聽到有聲音。”我現(xiàn)了身,將他手里的藥包搶過來。“你怎么在這?”“我溜進(jìn)來的。”花轎就快回府了,他得到前面去,便帶著我去了他寢室,叮囑道:“你在這呆著,我很快就回來。”這李府少爺?shù)膸恳矝]多好。我自己倒了杯茶水,端著四處打量天權(quán)的房間。“這套茶具該是白瓷的。”“這面墻上該是掛著字畫的。”“這里該有一琴幾,上面放著留虛琴。”“這邊應(yīng)放著祿存星君送的那套棋具。”“這些字該更有氣勢些。”“嗯......這茶未免太差了些。難怪他都去臨音閣喝茶。”這么一比較起來,這屋子與他在天上的寢宮相差甚多。他沒多久就回來了,手里提了一盒點心。“你爹納妾,你不在前面可以么?”“既然是我爹納妾,我在這亦或是在那又有何區(qū)別。”天權(quán)是李將軍的私生子,當(dāng)初以納他娘為妾的名義收回府中,在李府的地位自是比不得兩位兄長,也上不得臺面。像是這種場面,他也不過是走個過場就回來了。不過這些他都不會告訴我。“你來得突然,我這也沒什么好招待你的。你可莫要嫌棄。”我將藥包拿出來,問道:“你先告訴我,你這藥包里裝的是何物?”“那不過是尋常瀉藥罷了。”他反問道,“莫不是你以為我要毒害誰?”“子裘,你可千萬別做錯事。你若有何想做的,我替你做。”我不想發(fā)生在天權(quán)身上的事也發(fā)生在子裘身上。“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嗯。”“那我若叫你殺人呢?”他手上的糕餅被捏出了裂痕,我想他那一刻定是想到了某個痛恨的人。“你不會的,對么?神仙若隨意殺人,那與妖魔有何不同。”“你要我殺人么?”他搖了搖頭,仿佛適才不過說了個玩笑話。“你若想,我也可以為你墮入魔道。只是屆時你一定要殺了我,別留我禍害了世人。”他有些吃驚,但他大抵只當(dāng)我是說笑吧。他道:“今日是李府大喜之日,我們怎聊了這么些晦氣玩意。不吉利。”我才不管他吉不吉利,那又不是天權(quán)的事。“左右你也無事可做,不如我?guī)闳ネ姘桑俊?/br>“去何處玩?”“你聽過鮫人么?近來有位漂亮的鮫人jiejie來了長安城,我?guī)闳ヒ娨姟!?/br>那位鮫人jiejie沁汐是長姐的好友,聽聞長姐來了凡間,過來尋她解悶的。“我同管家說一聲,省得他們找。”“那我到外頭等你。”我隱了身就出去了。前堂廳里都是權(quán)貴之人,府里的下人都忙著。天權(quán)找到了管家,簡單說了一聲。天權(quán)剛走,席間一老頭便把管家叫了過去,問道:“方才那人是誰?”“王爺,那是府里的三少爺。”老王爺贊賞道:“李將軍真是好福氣,這三少爺長得可真標(biāo)致。”同桌的人雖未瞧見,也只能連連贊同,道一聲“是”。第52章第52章“你說的鮫人在哪?”天權(quán)很是好奇,他只在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