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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傻-逼。”護士驚叫一聲,膝蓋和身側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發出了沉重的悶響。男人身旁有個圓形柱子,起身抬腳的時候正好隱匿于柱身之后,那個死角正好擋住了監控的視野。周圍震驚在了原地,尖叫的聲音引得屋內的護士也都跑出來,要把地上的女孩扶起來。“都他媽不許扶!誰要是扶她我就揍誰!”護士的手僵在一旁,竟是不敢使力了,只能揉著女孩的肩膀,給她擦臉上混成一片的眼淚。男醫生也馬上從診室里出來了,畢竟是個男人,站在那兒也極具威嚴,他先讓其中一個護士出去叫保安,隨即走到了近前,厲聲道:“怎么回事?在醫院鬧事?”男人“哼”了一聲,橫氣道:“什么叫我鬧事?你問問你的人,扎了幾針才他媽扎上,結果還給扎鼓了,我花錢來你們醫院,為了給我媽找罪受啊?啊?”大夫道:“然后你就打人了?”“打人?去你-媽的,我什么時候打人了?我就說了她幾句,她就又哭又鬧地躺地上碰瓷,我他媽還委屈呢。”男人眼珠子通紅,酒氣噴吐地大夫直皺眉,他往后一揚手臂,道:“你問問他們,誰看著我打人了,到底是不是這女的自己找事兒,啊?你去問他們!”諾大的正廳里瞬間鴉雀無聲,一時間所有人都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場鬧劇,卻無人回應。大夫蹙眉看著他,道:“不用問他們,等查監控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男人笑了一聲,低蔑道:“哦,你可以試試。”這時候,一個聲音倏然打破了沉寂:“是他先打的人,大夫,我們都看見了。”許笙心跳霎那間停滯了一般,他本已經帶著徐梅馬上要離開正廳,可她卻突然調轉方向,回到了正在對峙的現場。所有的視線瞬間都轉到了徐梅身上,包括那個男人。大夫率先開口:“您看到了全過程是嗎?”徐梅剛要再說話,卻被許笙的身軀擋在了身后,只剩下半側身子,她一點頭,道:“是,我能給作證。”男人的臉色瞬間陰沉地駭人。大夫看向他,沉聲道:“有什么話你去派出所再說吧。”“……”男人轉頭看向徐梅,像是在盯著始作俑者,眼神兇狠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沖過來掐死她:“....你多管什么閑事。”許笙凜著眉宇看著他。他一邊栽栽歪歪地往徐梅這邊走,一邊破口罵道:“誰他媽讓你說話了?眼睛都瞎了還出來作證,活該你住院!媽的,要死的東西……”他沒有停止謾罵,話音未落時卻突然覺得耳邊生風,有什么東西朝著臉側砸了過來。他還未沒反應過來時,臉上已經重重挨了一拳,瞬間眼前天旋地轉,左半邊臉幾乎沒知覺了。男人本就步行不穩的碩大身軀栽倒在了地上,臉邊隨即涌起一陣火辣辣的灼痛感,像被炭火撩過一般,他不可置信抬頭,震驚地發現眼前站著一個滿面怒意的年輕人,拳頭上的青筋隱隱凸跳,眉眸間陰沉密布。他這回可丟臉大發了,這要是個彪形大漢給他撂在這兒,他倒未必敢繼續杠下去,可眼前給他一拳的竟然是個細皮嫩-rou的小白臉,看上去頂多二十歲出頭,自己光是肩膀頭都能比他寬上兩圈,這種唇紅齒白的少年怎么看怎么沒有壓迫感。“我cao-你大爺。”男人肺都要氣炸了,他騰的一下站起身,看了眼許笙,又望向他背后多管閑事兒的女人,隨即明白過味兒來,眼下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把這個弱雞打趴下,揍得他像孫子一樣連連求饒,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好了,惹了他是什么后果。他抬起拳頭就往那人的腦袋輪過去,醉酒的人動作多少遲緩,被許笙一側身躲開,堪堪擦到了嘴角。剎那間,下頜又被挨了一拳。男人眼前只竄金星,愈發氣不可遏,他瘋了一般緊接著掄起了粗厚的臂肘,卻沒去揍他,而是轉到脖頸處,趁那人不備時一把攥住許笙的衣領,把人拽了過來,死死不放手。他蜷緊拳頭,仿佛蓄足了力量,帶著風砸向許笙的面門,這種角度和力道絕對躲閃不急,徐梅驚叫著想拉開他們,卻如何也幫不上忙。然而下一秒,男人的拳頭卻沒應聲落下來,而是穩穩地懸在了半空。一只手從旁邊攥住了他粗-硬的手腕,無論男人發顫地怎么卯足了勁兒掙脫,卻依舊紋絲不動。許笙也怔在原地,所有人倒吸了口氣,視線都隨著看向男人身側的人。所有人看了半天熱鬧也愣沒看出來是誰,只知道有個高大俊朗的男人出手相助,與那個熟悉的眉眼一對視,許笙心跳一顫,卻是認出來了。第76章時隔三年沒見,許笙沒能想會又一次在醫院碰到郭敬。那人衣著打扮都顛覆以往,氣宇和身姿都仿佛換了模樣,但眼中仍透露著無法磨滅的痞氣。他左手狠狠地攥著男人的小臂,男人顫巍了半天也沒掙脫開,他咒罵了一句,只得松開了掐著許笙衣領的拳頭,掄起空出的手,去對付這位半路闖進的程咬金。郭敬沒給他任何機會,他手疾眼快把男人的臂肘往后一擰,腰也被別得瞬間彎了下去,別著勁兒捏著他,男人疼的臉都綠了,上盤都被鉗制著,他就胡亂地就抬腳踹向旁邊的人。郭敬瞄準了他的動作,朝他的膝蓋狠狠地踹了過去,發出了嘎嘣的聲響,男人痛叫一聲,腿筋發松,巨大的身形伏了下去。“我-cao……”男人微皺起眉,趁著郭敬腳上松了力度,驟然挺起身,龐大的身軀撞向郭敬的側身,要把人掀翻。“別cao來cao去的了,周圍還有小孩呢,影響不好。”郭敬一邊冷聲地說著,一邊抬腳踩上他的后脊骨,死死地把他錮在走廊的地面上:“來,寶貝兒,道歉。”男人仿佛是從嗓子里爆發出的怒吼:“我去你媽的,道你媽的歉……啊!!”男人的聲音在哀嚎里戛然而止,郭敬的鞋跟不重不輕地攆上他的手背,一點點地往下踩。“道歉。”他又重復了一遍,男人被壓制地躲無可躲,就只顧著痛叫,一個字都沒多吭聲。這狠戾的、幾乎下了死手的力道,怎么也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能使出來的,周圍的人暗自心驚,卻也忍不住心里叫好,這純是活該啊。“還不夠疼是吧?是我說的不清楚,還是你酒沒醒?”他歪著頭,沉靜的音節里嚼了冰渣子般的冷意:“我讓你-道-歉。”他咬著牙根,幾乎是廝-磨地點重后兩個字。男人疼得腮幫通紅,額頭上的青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