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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這次教訓(xùn),康平帝也不敢隨意再發(fā)怒,盡量忍著怒火,一字一句道:“這個孽畜,朕無論如何都不會將皇位給他,想要朕傳位?做春秋大夢去吧。”康平帝又發(fā)xiele一陣,才將明日的布置與幾位黑衣人說了一番,黑衣人自然不會反對,再者他們這些時日一直沒有收到康平帝的消息,就隱約猜到了什么,如今雖不是準備十足,卻也有不少把握,至少偷襲捉拿太子與皇后一干人等不成問題。商談好明日的布置,接下來讓人揪心的就是康平帝的病情了,哪怕眾人有了心里準備,可在看到為康平帝診治的郎中難看的臉色后還是忍不住心里一驚,悲痛欲絕。反倒是康平帝神色淡淡,虛弱道:“哭什么,病了這么些時日,朕早就心里有數(shù)了,只要能在朕閉眼前親眼看著那個畜生得到應(yīng)有的下場,朕才是瞑目了。”這話太沉重,不止沒有安慰到幾個人,反而讓眾人越發(fā)傷心難過,康平帝精神不濟,也沒有多的心思寬慰他們,只是半閉著眼睛躺在床榻上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思考什么。其實康平帝并未在思考,也沒有睡著,他只是在最后的一段生命里,回顧自己的一生。他到現(xiàn)在都記得他是如何將他的父皇軟禁,逼著他寫下傳位詔書,也因此他害怕往事重現(xiàn),才修下了這么條暗道,只是沒想到他最害怕的事終究還是發(fā)生了,報應(yīng)也好,還是咎由自取也罷,康平帝既后悔,又不后悔。后悔的是他沒教養(yǎng)好太子,沒能好生約束皇后,以至于滋養(yǎng)了他們的野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不后悔的是他如何爭來的這個皇位,畢竟他與太子不一樣,他雖也是嫡出,從小就被立為太子,但先帝對他不喜,也不喜歡他母后,甚至連朝臣也不喜歡他,從他懂事起,縈繞在他周圍的就是易儲這樣的流言,他活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每一天都會做失去了太子之位,他和母后被人欺凌慘死的噩夢,他太清楚先帝對他和他母后如何的薄情寡義,一旦他真的失去了太子之位,只怕噩夢就要成真。為了爭一口氣也罷,還是為了活下去,他都不能失去太子之位,所以他才會在羽翼豐滿以后,立即就動手,他太害怕一切不確定性的事情,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多活一天,就是多一天的折磨。他在登基以前每天都會想,為何父皇立了他為太子,又這般厭惡他,難道不是疼愛他才愿意擇他為太子嗎?他嘗試了無數(shù)次依然得不到父皇的疼愛,他就想著,如果以后他真做了天子,他一定會好好疼愛自己一手立下的太子,讓他不必每天活的這樣辛苦。后來他果然這樣做了,只是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父皇是錯的,他也是錯的,他們學會了如何做一個皇帝,卻沒學會如何做一個父親,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應(yīng)當。寂靜又不平靜的一夜很快過去,太子第二日主持了朝會,就迫不及待的帶著朝臣來到了養(yǎng)心殿。朝臣們雖有太子一派,但也有不少是保持中立或是只忠于康平帝的,再者養(yǎng)心殿就那么大,不可能所有人都進去,是以太子只挑了一些以自己馬首是瞻的朝臣,讓其他人等在殿外。因要下傳位詔書這等大事,皇后自然也來了,她熬了這么些年,總算等到了今日,簡直想要盛裝打扮,只是礙于康平帝病著,她也不想落人口實,還是裝扮的素雅了些,不過饒是如此,也比其他來的妃嬪要打扮的嬌艷,讓康平帝恨不得立即殺了這個惡婦。只是想著今日的計劃,康平帝才忍住了胸口的這股怒氣,露出一個冷笑,諷刺道:“往日不見你們近前伺候,今日倒是來的齊,既然人齊了,朕也不多費口舌,這就開始罷。”康平帝說罷看了高公公一眼,高公公收到眼神,立即畢恭畢敬的將一應(yīng)所需在御案上鋪呈開來,又捧出玉璽,低眉順眼的立在御案旁。看到高公公手中捧的玉璽,太子和皇后以及太子一派的朝臣立即眼睛一亮,甚至不加掩飾的直白道:“既然陛下心意已決,兒臣/微臣聽命。”康平帝又冷笑了一聲,才緩緩的開了口,他精神不濟,便說的不多,只略略說了幾句便說到正題,太子等人皆以為會傳位于太子,不想康平帝話風一變,竟是道了句傳位于皇三子,錦安。聽到這幾個字,養(yǎng)心殿眾人皆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面面相覷了片刻,才驟然反應(yīng)過來,頓時一片嘩然。太子更是氣急敗壞的逼問道:“父皇這是何意?兒臣才是太子,論正統(tǒng),如何輪的到順王,再者他已是藩王,又如何能繼承大統(tǒng),父皇莫不是這一病病糊涂了,忘了老祖宗的規(guī)矩了吧。”康平帝自然不會忘,他早就料到太子會有此一問,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道:“藩王又如何?皆是朕的皇子,朕削了他的藩就是,只要朕愿意,想要傳位于誰,誰就是皇帝。”這話顯然觸怒了太子底線,他神情霎時變得扭曲,怒不可竭的又往前走了兩步,若非礙于還有其他妃嬪在場,簡直想動手了,居高臨下看著康平帝,一字一句道:“依兒臣看,父皇真是病糊涂了,既然父皇已人事不省,這傳位詔書兒臣替父皇立也罷。”說著走到御案前,手一伸奪過負責書寫圣旨官員手中的筆,就要親手改動,卻忽聽一陣機擴聲音響起,不過瞬間功夫,竟是從屏風后忽的冒出一群身穿鎧甲的兵將來。幾乎不等人反應(yīng),在場眾人皆被拿下,尤其是太子,他的筆不曾落下,脖子上就已經(jīng)架了兩把鋼刀,硬生生將他從御案前拽下來,押跪在地上。這一幕實在發(fā)生的太快,太子直到跪在了康平帝面前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驚怒交加,又恨又怕的看著康平帝,難以置信的道:“你留了暗道,你竟在養(yǎng)心殿內(nèi)留了暗道,你是早就料到會有今日?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明明記得,養(yǎng)心殿是沒有暗道的,若是有暗道,先皇當年又如何會被你奪去皇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最后關(guān)頭功虧一簣,不止太子受不了,皇后也不能接受,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又驚又懼的看著康平帝道:“你果然留了后手,你果然早就防備了這一日,只可恨我們夫妻三十余載,你卻死死將我瞞著,果然在你的心里,誰都不是可信之人,你真的是先皇說的那般,薄情寡義,你是沒有心的!”面對皇后的指責,康平帝沒有絲毫動容,甚至冷笑一聲,道:“朕若薄情寡義,早在當年你害死了朕幾個皇子,朕就活寡了你,還有太子,若非朕一直偏疼于你,你以為你會坐穩(wěn)儲君之位嗎?論手段,你不比泰王,論文治論武功,你都不是順王亓王的對手,甚至連容人之量都沒有!就這么一個一無是處的你,若不是朕,你有什么資格做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