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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鬧一鬧呢,依我覺著,也不像什么要緊事,太子爺如今正高興著,就連前些日子太子妃都叫太子訓斥了出來,咱們做奴才的,還是別去壞了太子爺的興致,觸了太子爺的霉頭罷。”這話簡直說出了另外一個宮人的心聲,他仿若看知己般看著面前的宮人,極為贊同的點點頭道:“說的正是,還是你了解太子爺的心思,這些日子太子爺叫順王的事折騰壞了,好不容易有心思玩樂一番,咱們豈能給太子爺掃興?再者亓王進宮,每過兩日就來這么一出,也沒見有什么大事,左不過是為了之藩的事罷了,日后就算太子爺知曉了,也頂多訓斥咱們兩句,可不像現下,若是咱們當真進去稟告,只怕有命進去,沒命出來了。”兩個人這么議論了一番,越發覺著不值得冒著被太子打殺的風險進去一趟,因此都將方才那個太監說的事記在心里,想著等太子玩樂夠了,再稟報不遲。只是沒想到他們還沒等到太子玩樂夠,卻等到一個他們意想不到的人。在康平帝出現在兩人面前的一剎那,兩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了一怔才反應過來,慌忙就要行禮,借著機會好高聲給太子提醒,只可惜他們還沒開口,就叫康平帝帶著的侍衛捂著嘴拉到了一邊,而康平帝本人顯然也是怒極,竟不等宮人去推門,親自抬腿在門上踹了一記,在太子喝醉酒罵罵咧咧的聲音中,臉色鐵青的走了進去。太子近些日子可謂是春風得意,不過是小施手段拉了劉家一把,就叫劉家的人感恩戴德,還叫那些不肯聽命于他的朝臣刮目相看,最重要的是,他輕輕巧巧就蒙蔽了圣聽,他那個英明無比的父皇對他幾乎是不加懷疑,連問都沒問幾句,就那么簡簡單單的一道圣旨下到了莫州,將那個讓他寢食難安的三皇兄狠狠地斥責了一番。若非長安離莫州太遠,他又是太子輕易離不得長安,他都想親自去看看,他那個昔日極為受寵,就連他打了當朝重臣父皇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的三皇兄接了圣旨后的神情該是多么好看,是不是傷心的幾乎要哭出來,還是憤怒不已,憤怒他顛倒黑白,傷心父皇竟對他狠心至此。只要一想到那個場景,太子就痛快的恨不得大笑兩聲,任你再得父皇寵愛又如何,沒有自己的權勢,終究不過是待宰的魚rou罷了,即便你韜光隱晦,在封地絞盡腦汁,還不是任他搓圓捏扁,說到底,父皇的疼愛也只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再多的疼愛,都不如他捏在手里的權勢重要。第157章禁足越這么想,太子越發得意,只覺著他離龍椅的距離不過是幾年的時間罷了,只可惜父皇如今還年富力強,眼見著還能在那個位置上再做十年,他也不是等不起,只是太子的位置他已經坐了十多年,不想再做一個十年罷了,再者父皇也是十九歲便登基,他那么輕的年紀就能掌江山,安天下,他這個叫父皇從小教養長大的,自然也差不到哪兒去。太子一邊喝著酒,一邊瞇著眼想的認真,就在他心潮澎湃覺著該做些什么好早些叫圣上頤養天年的時候,就聽緊閉的大門叫人砰的一聲踹開。他正想的入神,一聽這聲音頓時怒從心起,只是他一聲斥罵還未出口,在看清來人后就硬生生咽回肚子里,十分的醉意也去了七八分,明明大殿里不算暖和,卻硬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腿一軟就從寬大的椅子上滑跪在地上,嗓子也艱澀的不像話,嘴張張合合,半晌才發出聲音:“父皇……”康平帝如何都沒想到他來到東宮后會看到這番場景,原本就憤怒不已,如今更加了三分,眼底還帶著些失望,冷笑道:“你不是告訴朕,這些日子你都在東宮里勤謹讀書嗎?這就是你讀的書?縱情聲樂?白日醉酒?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當真以為自己做了太子,這宮里就由你做主了?朕還沒死呢!”康平帝這話說的實在太重,不止太子嚇得臉色慘白,其他人也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瑟瑟發抖。太子自打見到康平帝出現在東宮大殿中就心知不好,如今一聽康平帝說出這話,心里更是咯噔一聲,也不管康平帝來此為何,急忙就自辯起來:“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不過是聽信內侍讒言,這才一時糊涂,并未有任何其他意思,還請父皇明鑒。”“冤枉?”康平帝心中越發怒氣勃發,聲音也越發冰冷,狠狠將亓王交與他的劉家賬簿扔到太子面前,斥道:“朕看順王才冤枉的緊,你睜大眼睛瞧瞧,這是什么!”康平帝那一扔險些將東西砸在太子身上,越發將太子嚇得魂飛魄散,又聽他話中似是了解了順王處置劉家一案的始末,只覺后背岑岑冷汗幾乎快濕透了衣裳,一邊在心中想著辯解的話,一邊伸手將那本賬簿撿起來,欲看個清楚。待太子看清楚那本賬簿是何物后,只覺得頭皮發麻,原還有三分醉意徹底去了個干干凈凈,心中極是惶恐,心念急轉間,慌忙將從前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搖著頭大聲自辯道:“這……這兒臣實在不知曉啊,是劉侍郎在兒臣面前哭訴冤屈,拿出一干證據直指三皇兄為了些家財,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在他那偏支身上,最后更是將整族偏支下了獄,兒臣聽著有些像三皇兄的行事作風,又見那劉侍郎言之鑿鑿,一干證物也不像是假的,便替劉侍郎上了折子,至于其他彈劾三皇兄的朝臣,不過是見不慣三皇兄行事,想要替劉家討個公道,這才連訣上奏,純是他們自愿的,并非兒臣背后指使啊。”太子一字一句將事情推了個干凈,亓王聽的眼睛都紅了,恨不得撲上去打他,康平帝聽的也險些氣的笑出聲來,越發對這個太子有些失望,冷冷道:“你倒是條理清晰,依朕看,你這說辭怕是早就想好了,就等著日后被朕知曉了,好來搪塞朕罷,什么順王行事作風,在你眼里,往日他就是這么個不辯是非,為了一己私欲,隨意殘害人性命的人么?再者什么言之鑿鑿,完全就是劉家的一面之詞,還有什么證據,你怎知就不是劉家偽造的,你上折子前可派人去莫州調查過,核實過了么?你什么都沒做,就這么聽信了劉家的話,你可還記著朕對你的教誨么!”康平帝越說越氣,看著太子那張委屈至極的臉,右腿蠢蠢欲動,險些就忍不住伸出去踹上一記,還是臨抬腿前想起有亓王泰王在場,終究想著要給太子留兩分顏面,這才沒叫他丟大人。不過饒是如此,太子也只覺著自己的面皮燙極了,不是羞愧的燙,而是因康平帝這般訓斥于他,還是在兩位素來與他不大合的兩位皇子面前,羞惱的。他有心再辯解幾句,只是康平帝已洞悉了事實真相,不大想聽了,又一意想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