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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他,便趕在他開口前擺擺手,怒氣沖沖道:“你只聽劉家一面之詞,不核查一番就隨意冤枉自己手足,實在不是個太子的樣子,既然你成日與朕說勤謹讀書,那從今往后便好生在東宮讀書罷,學學怎么辯忠jian,親君子,遠小人,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出東宮,也不許與朝臣之間有什么往來。”康平帝這番處置,雖是將事情定性于他被劉家蒙蔽,但明顯心中是定了他的罪名,不然不會處置的這般重,更何況這話雖是要他讀書,可不許出東宮,也不許與朝臣往來,實在與軟禁無異。太子做慣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如何肯輕易認罪,嘴一張就要再求情,可康平帝哪里還有心思聽,不等他說完一句話,就腿一抬,徑直轉身出了大殿。太子下意識的就要起身追,可還沒等他站起身來,就見大殿的門被侍衛輕輕巧巧的關上,亓王還站在門后,看著他被一點一點關在門里,冷笑著道:“父皇要太子好生讀書,太子還是莫要追了,外面太過吵鬧,臣弟這就幫著太子將殿門合上,太子就用心在殿里讀書罷。”說罷這些話,亓王痛快轉身,只覺滿身郁氣都散了,整個人也神清氣爽起來,若非圣上還在前面走著,怕圣上聽見,真恨不得大笑三聲。重回到養心殿,日頭已經徹底落下去了,康平帝想著快到了宮門下鑰的時辰,也不敢說太多,只略微夸贊了亓王和泰王幾句,又賞了些不太貴重的金銀玉器,便將人打發了出去。亓王泰王走后,康平帝也并沒有下去歇息,而是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對著高太監道:“高誠,傳朕旨意,劉氏偏支不仁,殘害百姓,劉侍郎不大義滅親,反倒助紂為虐,更是編造證據哄騙太子蒙蔽圣聽,實是罪大惡極,就判他個斬刑,再誅三族,流三千里,以儆效尤。”沒等謝景安派出去名義上送禮,實則告狀的隊伍派上用場,扣在他頭上的罪名就叫亓王這么掀翻了,太子還因此被斥責禁足,劉家更是被連根拔起,消息快馬加鞭傳到莫州時,謝景安很是愕然了一陣,不過春耕在即,他事務多,略聽一聽,叫秦總管包了封銀子打賞傳信的人,轉瞬便拋在腦后。如今已是近三月天氣,雖雪還未化完,但春耕的事該準備起來了,他先是去巡視了一番河岸邊的水車,又到劉主薄著人育土豆種的暖房里觀看了一番,見土豆長的精精神神的,頗有些欣慰,可緊接著又憂愁起來,這土豆雖好,可時間倉促,育的種太少了些,攏共只夠種十來畝地的,不過好在土豆成熟周期短,一年可種兩三季,待到天冷種到不能種時,也該有不少了,到時候他再悄悄從淘寶里買些混到存放糧食的糧倉里,足夠邊關的將士以及王府那么多人吃了,就是再有什么雪災旱災開倉放糧,也足夠將人喂得飽飽的了。這么想著,謝景安就將心里那點擔憂拋的無影無蹤,不過緊接著又想起一樁事來,他記著當初借著頜曷的名義光明正大的將土豆拿出來時,那袋子里還混著他從淘寶買來的紅薯和玉米。這兩樣也是高產不挑地的好作物啊,雖然種子數量少了些,但聊勝于無,重要的是過了今年,明年有了足夠的種子,那他的封地就再也不缺糧食了,有多少人就能養活多少人,真真正正的能放開手發展工業了。想到他自己悄悄在腦子里描繪的藍圖,幾天幾夜沒睡個好覺的謝景安登時覺得腰不酸腿也不疼了,精神滿滿,回到王府就叫人將劉主薄逮來,說了另外兩樣作物的事。劉主薄這些日子也叫春耕的事忙昏了頭,滿腦子都是多少頭牛,多少具犁,陡然一聽謝景安這話,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啪的一聲拍在大腿上,痛心疾首的說:“殿下怎么現下才想起來,若是早些時候將那兩樣交給微臣,這會兒不就又有許多種苗了么。”這不是事務太多,給忙忘了么,謝景安心里悄悄解釋了一句,但到底心虛,沒敢說出來,只是道:“那東西咱們誰也沒見過,誰也沒吃過,總要研究出一樣好再研究另外一樣,再者現下也不算晚,先緊著有的那些種,若當真能同那新食一樣好侍弄又結的果多,明年再種不是一樣?總歸有糧倉里那么些糧食,又有新食,不會叫百姓餓肚子就是了。”您是藩王,您都這樣說了,我做臣子的還能說什么?劉主薄頗為幽怨的看了謝景安一眼,也顧不上說什么話,抱著謝景安交給他的新食,仿若身后有惡狗追攆般一溜煙就跑了。劉主薄跑了謝景安才想起來,他打算問的各個村莊牛犁統計的事還沒問,下意識要讓人將劉主薄追回來,但想起依劉主薄的性子,若是他將事做完了必然會稟報,既然方才沒提起,自然是沒做完,又想著離能動土犁地還有幾日,便作罷。處理完了被他忘記的紅薯玉米一事,謝景安就要接著出府巡視,才從椅子上站起身,就聽門外候著的崔同帶著些無奈稟報道:“啟稟殿下,幾個世家同幾位商人又在王府外一同求見,殿下可要小的像往常一樣將他們打發了?”第158章敲詐謝景安下意識的就要答應讓崔同打發,可緊接著想起來,這些人都是日后能讓他發展基礎工業的中流砥柱,若前些日子忙得不可開交就罷了,如今將四處都巡視了,離春耕只差幾日的時間和牛犁的距離,他再這么隨意將人打發,只怕就要做下仇了,再者他還指望著這些人將他封地里的路修了,晾了這么些時日,是該見一見了。這么一想,即將出口的話頓時在嘴邊一轉,謝景安吩咐崔同將人請進花廳,自個兒也去洗漱了一番換過衣裳,斟酌著一會兒要說的話,施施然的進了花廳。花廳里果然坐著的都是來過許多回的熟面孔,不止有姚家如今的主事姚金,還有年紀雖大,卻還老當益壯的陳老太爺,因著這兩家與他的情分,如今儼然是他封地上商賈與世家的領頭人了,雖不至于一呼百應,說的話卻也頗有些分量。幾個人原本正說著話,一見到他進來,立即起身恭敬的行禮,姚金更是殷勤的上前一步,帶著些驚訝與喜意道:“幾日不見,殿下仿佛越發精神了,好似個子也長高了不少,看著越發有威儀,也不知殿下最近吃了什么靈丹妙藥,可否告知草民一聲,草民雖是年歲已大,再長不了什么個子,但補一補身體也是好的。”姚金這話雖說的發自肺腑,十分真誠,可也實打實的是拍馬屁的話了,謝景安倒聽的頗為驚喜,畢竟這具身體雖是長相還算俊秀,身材也不算單薄,可到底還是矮了些,若是與林言互訴衷情之前,他大約也是不在意,可如今看著林言營養跟上來了,抽條一樣的直往上長,眼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