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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罵道:“好你個不要臉的張賴,在村子里蹭吃蹭喝偷雞摸狗不夠,竟還把主意打到殿下頭上,殿下是什么身份,看你一眼都是抬舉你,憑什么要白蓋屋子,是沒長手還是沒長腳,升米恩斗米仇,我看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依我看還是早點把你趕出村去,省的你給村里惹禍,連累了整個村子的人?!?/br>婦人這話一說,頓時有不少人響應,場面立即亂起來,村長不得不大喊了幾聲才讓人群重新安靜,厭惡的看了那賴漢一眼,道:“有什么話等張有良將報紙念完了再說,大家先安靜,若是再有人管不住嘴亂說話,那可別怪我不顧情面,開祠堂請祖宗家法了。”一聽村長說要開祠堂,賴漢頓時臉色蒼白的如同紙一般,生怕會被打板子,或攆出村去,急忙閉緊了嘴巴不敢再亂說話。村長看他的確消停了,才看了張掌柜一眼,示意他繼續說。張掌柜依舊臉色難看,憤憤的瞪了賴漢一眼,才平息了一下情緒,朗聲道:“第二件大事,就是劉家魚rou鄉里,收租七成,逼佃戶賣兒賣女,視人命如草芥,還私設賭坊、青樓,逼的不少百姓家破人亡,還在其他州縣擄掠好人家的兒女販賣賺錢銀錢……”張掌柜此話一出,不等說完,人群就一片大嘩,忍不住高聲談論起來。第124章尸體張家村的事,發生在謝景安封地的每一個角落,百姓們或是驚奇,或是唾罵,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就連世家富戶宅子里也要談論兩聲,不知不覺間,一切都向謝景安希望的方向發展。報紙由軍士們快馬奔向各個州縣后,謝景安雖心里頗有些底氣,但也著實緊張了兩日,不過這種情緒在越來越繁忙的事務中很快拋到腦后。隨著官道上的積雪漸漸融化,莫州再一次迎來人流的高峰,不止好些百姓得了信前來招工,還有些消息靈通或是對商機敏銳的商賈也來了莫州。謝景安身為藩王,工坊又皆在他控制下,少不得要被人上門拜訪,從初時的幾天一個,到后來的一天幾個,謝景安忙的都顧不上糾結林言在躲著他了,雖說身體上疲累不已,但精神卻極為興奮,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封地蒸蒸日上的情景。這一日他照舊接見了幾個商賈,態度親和,卻一直左右而言他,好不容易將人打發走,謝景安才要松一口氣,就見崔同神情有些凝重的走進花廳,拱手道:“啟稟殿下,定州瀛洲幾個運送報紙的軍士回來了,只是他們在途中發現幾具有些蹊蹺的尸體?!?/br>“蹊蹺的尸體?”謝景安有些驚異,問道:“怎么個蹊蹺法?”崔同道:“據那幾個軍士說,那幾具尸體死的時日不短了,看穿著打扮不似普通百姓,倒似傳遞消息的探子,軍士們收斂尸身時,還在他們身上發現了匕首和刀劍。”謝景安眼睛一跳,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道:“會不會是劉家?”崔同遲疑了片刻,道:“也有可能,但依屬下來看,可能性不大,畢竟殿下在劉家傳出消息后沒多久,就也派了人帶了書信快馬加鞭趕往長安,還三番四次叮囑,務必要將劉家的人截下來,辦這差事的是殿下身邊的宿衛,武藝雖不如林將軍高強,卻也是個好手,只憑劉家的人,萬萬不是其對手的。”“那這么說……是另有其人了?”謝景安思索道:“會是誰呢?誰會這么大費周章,哪怕死這么多人也在所不惜,硬要將消息傳遞出去,是莫州的世家,還是……朝中的人?”崔同擰眉深思,腦海里一連閃過好些人的名字,卻想來想去,也沒有頭緒,有些垂頭喪氣的道:“這個……屬下就不知曉了,屬下覺著太子有可能,戚城守也有可能,朝中簪纓世家在莫州的分支也有可能,殿下不如將林將軍與劉主薄喚來?論聰明才智,以及對長安權貴的了解,還是劉主薄與林將軍知道的多些?!?/br>事關封地的大事,謝景安也顧不上與林言的那點別扭,忙點點頭道:“那你快去讓人將他們喚來,進府時不必稟報了,讓他們直接開書房,本王等著。”崔同立即下去傳人,謝景安也不閑著,按著他這些日子了解的,將很有可能做這件事的幾個人名字一一寫到紙上,而后做排除法。第一個謝景安懷疑的,就是太子。據他了解的情況來看,太子表面禮賢下士,不倨傲孤高,實則性情乖戾,疑心病甚重,謝景安甚至懷疑,原主之所以被發配荒涼之地之藩,就很有可能是他設計的。依他的性情,做出這種事,實在太正常了。除了太子,戚城守以及陳家都有可能,就連看起來剛正不阿的莫州知州也未必是清白的。謝景安在名單上幾個名字掃來掃去,看誰都有可能,沒等他分析出個結果,林言同劉主薄就到了。劉主薄倒是與往常相同,神情雖是疲累,但精神奕奕,而林言卻是又瘦了一圈,謝景安一看之下頓時皺起眉頭,劉家的事必后,他是又叮囑膳房,又拉著林言一起用膳,好不容易讓他長了些rou,可這才過去多久,硬生生就掉沒了。謝景安有心想說幾句,可看著林言低垂眉眼不肯看他的模樣,心里暗嘆一聲,估摸著還是在生他的氣,謝景安怕弄巧成拙,到底將話咽了回去,免了兩人的禮讓他們在下首的椅子上就座,才沉著聲將方才崔同的稟報以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謝景安話才說到一半,兩人就臉色一沉,待謝景安話音落下,兩人神色已經極其難看。劉主薄道:“回殿下,在微臣看來,的確是太子的可能性最大,畢竟太子疑心甚重,就微臣所知,便是太子妃的母家太子也安插了不少探子,他麾下的屬官以及效忠他的朝臣更是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沒放過,既然他對太子妃都不放心,又何況是殿下?只怕現下朝中彈劾殿下的奏折已堆滿了御案,圣上斥責殿下的圣旨只怕也在途中了。”謝景安聽的都呆住了,半晌才道:“本王一個之藩到貧瘠之地的藩王,有生之年只怕都未必能回到長安,他有何不放心的?再者他貴為儲君,若是本王之前受父皇疼愛,他如此對我倒也正常,而今父皇對我失望至極,他還這般?豈不是杞人憂天?”“不然為何是疑心甚重呢?”劉主薄笑了一聲,道:“不過殿下也不要妄自菲薄,殿下的封地雖是貧瘠,比不得其他藩王,但也并非不可救藥,如今在殿下的治理下,不也改善了許多嗎?依微臣猜測,只怕是殿下送進長安的節禮引起的,殿下送進宮的節禮微臣也有耳聞,皆是新奇旁人不曾見過的東西,送進宮后必然引起軒然大波,說不得圣上也因此對殿下另眼相待?!?/br>“所以就引得他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