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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夏天,很長很長,長到他以為,沒了四季。 陳錚緩慢堅定地說:“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所有人都忘了這個人。維維,我在想,一直在想,如果沒有我,不是因為我,不管她將來遇到什么,都會幸福的吧。她的不幸皆是因我而起,所以,哪怕全世界都忘了這個人,我也不能忘。” 不能忘?難不成你要記住她一輩子?段維維動動唇,有些火大。他們可以游戲人生,但不能忍受朋友活在自責內疚里不能自拔。 “好,你有種。那么這個喬楠,你要做什么。陳錚,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她是孝云女朋友。” 陳錚失笑:“女朋友怎么了,結婚還能離。” 段維維被堵得啞口無言。在他認知里,陳錚一直是冷靜的人,從不會因外界影響情緒,一直來都如是。 “維維,感情沒有先來后到,不是誰先來誰就會是勝利者。關于喬楠,我清楚的,不要擔心,拜托你的事就當我欠你一次人情。” 段維維忍不住罵:“難不成還是我欠你?算了,總該是有求你的時候。” 而喬楠,瘋三娘忽然告訴她,說他們雜志社和S市某出版集團洽談合作,已經達成協議。社里派幾位過去,因同部門一位同事家里有事,喬楠只能頂上去,當天出發。計劃里原本沒有她,忽然來的消息,喬楠都來不及整理,提了包便和同事趕往機場。 一小時后飛機在S市上空時,整座城市都是霧蒙蒙,飛機沒法降落。一個同事坐在喬楠身邊,看到這情況哇一聲便哭出來。喬楠偏頭望著頭頂,靜得出奇。她自己也奇怪,怎么就不心慌呢。 “喬楠我們會不會死呀。”同事緊緊攥著她胳,勒得她生疼。仿佛喬楠是救生圈,只要她搖頭就有希望。喬楠歪過頭,認真地看著她,堅定地說:“我還沒有活夠。” 半小時后,飛機終于落地,喬楠輕輕吐出一口氣,同事緊緊地抱著她哭哭笑笑。走出機場,在出口處看到陳錚,他好像在等人,直朝出口處張望。喬楠想要裝作若無其事走人,同事眼尖,一眼就在茫茫人群里認出他來。喬楠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又默默腹誹,這男人果然是招桃花。 一行人,拖著行李走過去和他打招呼,其實,在她出來時,陳錚已經看到了她,但他想,她應該是不希望在這里碰到,便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倒是她同事,明顯比她熱絡,但看她極不情愿,陳錚微微皺眉。 “陳總好巧,您來接人?”打頭陣的同事自來熟。 陳錚倒也沒有不耐煩,笑:“送朋友。” 眾人愣怔,送朋友?這里?陳錚眼神越過眾人,輕飄飄落在喬楠微垂的眉眼處,淡笑:“在接朋友。” 喬楠本是低著頭,他這樣一說猛地抬頭,看向他時,興許是不小心,興許是他眼神太過迷人,有招魂的效果。可她歸咎于不小心,仿佛是要被他眼神吸走,如果不是同事轉過頭喊她,指不定要出什么丑呢。 “你說什么?”喬楠歉意地笑了笑。 “最近你精神都不好。” “女人總有那么二十來天心情不佳。” 陳錚聽了輕輕一笑,打好心情要聽她怎么圓謊。同事回她話,喬楠眼睛瞥向陳錚,一點也不熱情,淡道:“陳總還要等人,那么我們先走一步。” 然后拖著行李施施然往外走,還沒踏出機場,便接到陳錚的電話,語氣也是平淡的。他只說:“讓你同事先走。” “我很累要休息。”喬楠壓低聲音,生怕被同事聽到。其實有什么好擔心的,就算說什么出格的話,人家也不會懷疑到陳錚頭上來,兩個人看來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就算滄海成桑田,也是不可能走到一起。 “喬楠……”陳錚慢慢走在她身后不遠處,沒有脾氣似地,不急不緩的。一只手支著電話,一手放荷包里,高挑出眾的長相,哪怕穿著低調,還是引來不少人側目。喬楠一回頭便看到他,心無由的怦然一跳。走慢了一拍,同事已經走了老遠才發現她落下,停下來等她。 “晚上聯系你。”她心虛,想要掛電話,卻沒那個膽,只等著對方發話。所以,說出的話一點氣勢也沒有。陳錚低低地笑,那笑聲仿佛就在耳邊,暖暖的熱熱的,如一陣風。 “你覺得我該相信你么,楠楠,知不知道,我們好幾天沒好好談一談了?這不利于感情交流。” 喬楠無語,還感情呢,兩人有感情可言么,當然不否認某些交流很默契。陳錚眉一揚,不容置疑:“想辦法打發走你身邊的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是沒有意見。” 看到他一張神氣的臉,喬楠是咬牙切齒都不解恨,可又是毫無辦法。想軟磨硬泡是行不通,但要打發走幾個虎視眈眈的同事,想著背脊骨陣陣發涼。結果,喬楠還是有辦法支走同事,雖然八卦之心人人有之,但好在是都不多問,喬楠只說有朋友在這里,便溜之大吉。 陳錚載她回他在這里的公寓,應該算是單身公寓吧,在踏入公寓那一刻,喬楠便想。因為偌大的房子,沒有半分女人氣息,不說她多敏銳,憑女人直接,這里沒有女人住過,但是有沒有女人來過就不得而知。 就在她小心觀察時,陳錚忽然轉身,雙臂張開,把毫無防備的她攬入懷里。喬楠作勢掙扎,陳錚緊緊地收攏雙臂,下巴抵著她頭頂,低沉的嗓音傳來。“有沒有想念我?” “……”喬楠心一鈍,還不及思考,接著他低低一笑:“沒關系,不想也沒關系,不給我電話也是沒有關系,就讓我想你好了。” “佟廷的事,謝謝你。”她很不應景。 “嗯,確實是該謝,可楠楠,你拿什么謝?” 拿什么謝?喬楠確實是不知,也不懂。婚姻原本是幸福的,是愛情的終點,可是他們連起點都沒有,無戀也無愛,偏偏這樣,她竟迷惘了。 他好像是知道答案,無需她回答,仿佛是自言自語:“喬楠,真要謝我,就好好的履行夫妻義務,在我沒有喊停之前,你沒有權利提出離開的要求。” 喬楠還在恍惚,臉上耳畔全是他呼出的熱氣,軟軟的熱熱的燙著她的臉頰。他獨有的味道,綿綿地圍住她,他的聲音,低沉渾厚,微微上揚著。 這樣的要求,她是沒有辦法答應,唯有的只是沉默應對。陳錚忽然便生氣來,有點點懊惱,那些冷靜忽然間煙消云散。微凸起的骨節收緊,由她衣角鉆進去,隨著腰腹曲線往上方探索,在胸衣后背扣技巧性一挑,裹住胸前的布料松垮下來。 喬楠忽然摟住他脖子,踮起腳尖,吻住他凸起的喉結,輕輕地咬著。這樣大膽的挑逗,陳錚直覺一股電流哧哧的從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