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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看一遍,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嚇一跳。陳錚和一位年齡相仿的女子,出席記者招待會,對于外界誤會,他不作任何解釋,而對方含情脈脈。 “喂,你沒事吧。”鄭傾城見她再次失神,有些擔心,今天一早,她精神頹然,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以往,哪怕她對八卦不漠不關心,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動不動就走神。 “沒事。” 一直堅持到下班,喬楠并不覺有什么好傷心,也不認為自己在傷心,只是精神不好,需要休息。一下班,打車回家,回到自己租住的地盤,洗澡倒頭就睡,本是極困,偏偏翻來覆去睡不著。眼看就要入眠時,一個電話立時趕跑睡眠,喬楠在心里罵對方祖宗不下數遍,接起電話時只聽一聲低低鼻息。 聽到這聲音,喬楠神經立即繃緊。其實她也不清楚為何產生條件反射,凡是涉及陳錚,喬楠就沒辦法平靜。 “最近這幾天很忙,在處理一些事,一直忙到很晚,和你時間有沖突。”他沒頭沒尾。喬楠心里的弦拉斷了,只聽清脆聲響,再也連不到一起,彈奏不出音符。哪怕對方在不經意,可在她心里,有的東西在慢慢融化。 “忙好想要給你電話,怕打擾你,最近有沒有失眠?”陳錚低沉的聲音,有蠱惑人心的魄力。 喬楠詫異,關于失眠,她沒有對外人提起過。陳錚知道,她有小小的心虛。換而言之,既然是合法夫妻,這樣的事告訴他也無妨,但喬楠并沒有說。 “還好。” “……” 對面長久的沉默,喬楠心想,又一次得罪他,這男人真不好伺候。但若說失眠,那就是承認他對她造成巨大影響,這是喬楠不愿看到的。即使是在他娶了她,目的不明,但喬楠愿意相信,男人娶妻不是娶麻煩回家。 “為什么不給我電話?”他突然出聲,喬楠被嚇一跳,在心里哀嚎,這樣的問題,她是不擅長的,要么說不想給你打,萬一把對方惹怒,佟廷的事肯定是沒戲,既然已經犧牲到這一步,何必要惹得人家不高興,哄一下也沒什么。作了心里建設,喬楠回答順溜多了。 “這幾天也比較忙,你希望我給你電話?” 陳錚忽然低低笑出聲來,雖然還是很淡,但隱隱的愉悅是喬楠從未聽過的。哪怕在遲鈍,還是察覺今晚他不對勁。 “要是想給我電話,按心意來就好,不要顧慮,我是你老公,楠楠。”那一聲楠楠,既無奈又心疼,偏偏喬楠心一涼,一股涼意逼得她節節敗退。那是什么感覺,李佳怡曾說,他曾有一個很相愛的女朋友,可惜天妒紅顏。柳媚說,她極像一位故人,臨走時更是意味深長,她說,喬楠不要以為你會是她,你永遠也代替不了她,采訪到他并不說明什么,就如我同意你們來采訪我一樣,并無影響我們的關系,至始至終我們都會是陌路人。 陳錚不知,他把一盆冷水把她從頭澆到腳。喬楠笑得言不由衷,坦然:“我知道,只是,我沒有忘記。” “嗯?”陳錚有些懊惱,也是想起決定和她結婚時說過的那番話,確確實實是他說的。但對于想要的人,耍些小手段并不要緊。在他人生里,只要是想要得到的,無論要付出什么代價都要爭取,哪怕結果不盡人意,雖是有遺憾但并無后悔,因為已經付出過。關于喬楠也是如此,年輕時追求愛情,年長時圖的不過是安心,他已經沒有年華來折騰。 “……”喬楠雖對感情沒給予希冀,但多少還是有期待,她也曾幻想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感情來洗平她如白紙一樣的記憶,但上蒼也許耳聾了,聽不到她的心聲。關于陳錚,喬楠的想法簡單多了,得過且過。過不下一拍兩散,這是她單方的想法。 “早點休息,晚安。” 不待喬楠反應,他扔了電話。她永遠不會知道,在這一個夏天,有一個男人,因為她的沉默,陷入另一場困頓里。 而又在這一個夏天,誰又能料到,兩個本不該有交集的人,無端走到一起。 ☆、沉淪,未嘗不是幸福 再次見到佟廷,他沒先前的憔悴,在她離開時,佟廷忽然說:“楠楠,對不起。” 喬楠回頭,輕輕搖頭,突然間,眼睛潮濕了。段維維陪她一起,對她是非常好奇,應好友之情成人之事。段維維就不明白了,這女人不是和陳孝云有一腿么,上個月還上串下跳嚷著鬧著結婚,陳錚一票否決,但,段維維真糊涂了。在身前的女子,瘦骨伶仃,看得人揪心。更讓他鬧不清楚的便是,陳錚為何要賣這人情,要幫她也該是陳孝云才對。 喬楠停下來,眼睛透過穿流的車流,仿佛是看向不知名的久遠時空。炎熱的天氣,已經漸漸起了涼意,明明前不久才盛夏,怎么一轉眼,秋天就要來了呢。 “段先生,今天的事,謝謝你。”她由心感謝,不管對方出于什么目的,至少她是達成了愿望。 段維維扯唇笑:“別謝我,這事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沒那么好心,所以喬小姐,我們無論何時都只能算萍水相逢。” 喬楠并不覺難堪,輕輕道:“總之還是謝謝你。” 段維維粑粑頭發,望著喬楠越行越遠。等自己坐上了車,撥通陳錚電話,對方好久才慢吞吞接起來,聲音低沉沙啞。段維維調侃:“老兄,你吩咐的事小的已經完成,請問上級還有什么新指示?” “嗯,她還好吧。”陳錚望著天,扯了扯領帶,整個人靠在軟椅里,精神缺缺。昨晚因參加一個應酬,喝了不少。這事在以前,一點也沒什么,不知最近怎么回事,心情不好,就連酒量也跟著退步不少。 饒是段維維見過風浪,陳錚的反應還是驚了一下。他嗤笑:“陳總,你在愛屋及屋?要知道喬楠可不是喬柟,當然,在第一次見到她時,是有幾分神似。所以,我能不能知道,關于這個喬楠,你是抱著怎樣一個心態?陳錚,她已經不在了。” 陳錚眨了眨眼,修長的指腹輕輕抵著眉眼。無奈開口,是,只有無奈,因為沒有如果,也沒有但是,那些青春已經在時光洪流里斑駁了顏色,斑駁的不止是時光,還有他們的心,漸漸的變得堅硬,不在因細微的事而感動,只是麻木的接受。 “什么是不在了,維維你來告訴我,什么是不在了?”段維維回想那一天還是心有余悸。陳錚只是冷靜地問,什么是不在了,什么叫不在了?那樣的陳錚,段維維第一次見到,活過小半輩子第一次見到,他很想說喬柟死了,這個世界再也不會有這個人。面對好友,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心是痛的。在大家以為陳錚會消沉時,他很快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