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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石沉大海。桑多十分惱怒,在又一次去遞交傷亡名單并領進更少的新人時,他再次面對面地質問了坐在辦公桌后面的男人。“你知道阿諾瓦現在不止在殺難民,還在殺特管員吧?”桑多這回連煙都沒有抽,闖進辦公室便把帶去的報告摔在桌上。對方料到桑多又會再一次來提意見,已經相當淡定了。他抬頭看向桑多,問——“這話說出來是要講證據的。”“在那片地方殺一個人,你跟我談證據。你們要是愿意派人來搜查,我就能給你們證據。”桑多皺緊了眉心,他甚至想把煙灰缸砸到這個人頭上。然而對方還是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安慰——“會有人的,很快就有人過去了。”“調查員嗎?”桑多抱有一秒鐘的天真,下一秒便意識到現實的情況——“你說的是新兵。”對方不置可否。桑多很好奇,如果還沒有把難民遣散便將新兵運過來,那到底還有多少難民能活著走出萊文國。等到桑多憤怒地拿著文件離開時,辦公桌后的人補充道——“阿諾瓦很重要,不要讓我為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手腳也不太干凈。”桑多真他媽快笑出聲來了。之前不要讓他們為難,現在也不要讓他們為難。只要自己提出來的事情就是讓他們為難,所以只有裝聾作啞、事如不見,最不為難。桑多狠狠地摔上辦公室的門。他走出樓外,深吸一口冷得刺骨的空氣,這里的溫度真是頑固,連春季和冬季都沒有太大的區別。(71)不過這個人的話還是提醒了桑多。桑多的手腳也不干凈——那既然如此,讓它再臟一些也無妨。桑多采取同樣的措施反擊,既然B棟的人敢殺C棟的,那C棟也買一送二。只要他們有一個特管員消失,他也會讓B棟也消失一個特管員或一個通風報信的難民。有時候桑多也很奇怪,為什么明明渴望的是和平的結果,明明渴望讓更多的人活命,明明以為情況能因自己的努力變得更加美好,可似乎流血犧牲比之前更加嚴重了。正如之前他希望建立特管區是給難民一個暫時活下來的居住地,好歹讓他們過了這一站,再往別處去。可現在特管區卻成了讓他們生不如死的地獄,還不如直接在海灘上崩掉來得更干脆。病入膏肓的特管區已經變成了一個毒瘤,膿血只會越來越多。東區的元老也被牽涉進來了,當一個元老莫名其妙地失蹤之后,整個東區陷入了徹底的戒嚴之中。或許阿諾瓦也意識到,如果不能將這群勇猛的家伙拉攏過來,那至少不能讓他們和桑多的團隊融合在一起。他的做法是有效的,這讓東區禁止任何人出去,也不同意任何人進來。他們所管轄的三棟樓的奴隸也不再與其他區的一并勞作,相反,他們往林子的另外一邊開拓,把特管區徹底地分為了兩塊天地。之前或許他們還會混在一起打水和吃飯,但到了現在,比奇只是偶爾見到奈特行色匆忙地來,再行色匆忙地走。他不與任何非東區的人交談,哪怕幾次比奇想叫住他,都沒有來得及。甚至有時候陪在身旁的格里菲斯看見了比奇,也假裝不認識一樣把目光錯開。在陣營與陣營對峙的情況下,個人的情感是微不足道的。桑多確實給這群不被當成人看待的難民帶來了一線希望,然而這里的黑暗太重了,那一簇小小的火苗根本不足以照亮腳下的路。不過比奇還是和奈特正式接觸了一回,那一回是個絕對的巧合。那一天比奇和科里亞照例去打水打飯,但因為桑多和索坦松一直待在辦公室沒有回來,兩個人不知道長官要吃什么,就等到人群差不多散完時才要到點菜的內容。那段日子索坦松和桑多待在辦公室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還會開車出去,然后帶回一些不裝木材也不運人的卡車。那些卡車卸下很多的集裝箱,而每當這時,特管員就全部集中在周圍,好似在清點箱子里的貨物。比奇曾問過桑多里面是什么,但桑多沒有回答。這一天也是一樣,當比奇和科里亞去到飯堂時,人已經很少了,飯堂里的菜也不多。比奇只能勉強要了幾樣,便招呼科里亞離開。科里亞卻正巧鬧肚子,放下飯盒就往衛生間跑。于是比奇只能惴惴不安地在食堂大廳等,等到人煙越來越少,甚至連廚房的勞工都開始收拾餐盤,才終于感覺到了不對勁。科里亞去得實在太久,他自己心里知道不能在外面停留太長時間,尤其不能落單,但顯然他們此刻就是在落單。比奇拿起飯盒往衛生間的方向去,還好他快了一步,如果再慢一點,他或許只能見到空蕩蕩的廁所,卻不知科里亞的取向。當他到達衛生間門口時,科里亞正好被幾個人往外拽。其實他的小身板根本不用拽,他被堵住了嘴,手腳也給捆了起來,直接扛在其中一名特管員的肩上,而身邊還有另外三個保駕護航的家伙。比奇喊了一聲,馬上把飯盒丟過去。他砸中了其中一個特管員的衣服,飯盒里的菜掉了一地。他沒有想太多,只希望附近有桑多或索坦松的特管員,那聽到了他的喊聲必然會過來,至少不會讓他們那么輕易就帶走科里亞。然而事實卻和他想的不一樣。那幾名特管員也緊張了片刻,可一旦發現沒有更多的人在附近,他們還嫌抓住科里亞一個不夠了,轉過頭來要包圍比奇。比奇慌了。若是之前在林子里,那他還有槍,他還能反擊。可現在他什么都沒有,連個匕首都不在身邊。唯一發出響動的,就是一群也屬于阿諾瓦陣營的幫廚。他往后退了,他至少要把他們引出食堂,畢竟只有這樣才能讓更多的人看到,也才有逃生的機會。不過還沒等他真正這么做,從廚房后方的水房里出來了一個人。那人直接拔出腰間的槍,對著扛著科里亞的特管員道——“求您放下他,長官。”他的語言仍然是謙卑的,但聲音卻無比冰冷,以至于比奇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那就是當初跪在地上祈求對方施以“恩澤”的同伴。(72)幾名特管員詫異地轉過身來,或許到特管區那么久,他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難民可以配槍,更不用說這個人正拿槍指著自己。奈特顯然是自己來打水的,水桶還擱在一邊。不過也虧得比奇喊了兩聲,不然他壓根不知道發生什么也不會折返。特管員等了一會,似乎在確定那名叫格里菲斯的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