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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物在不在他身邊。但正如比奇的匕首一樣,奈特也沒有隨身攜帶格里菲斯。“你會開槍嗎?”其中一名特管員上前一步,咧開了嘴角。別的區不知道,但在北區B棟,幾乎沒人沒享用過奈特。他們當然記得這張臉,也記得這張臉寫滿yin`蕩、布滿精`液的模樣。“他當然會,”另一人也說,不嫌事大地繼續挑唆,“他不會用槍,拿什么換東西吃。”說著兩人笑起來,而比奇則警惕地看向奈特。他沒有忘記奈特上一回遭到如此羞辱時的絕望,那種絕望幾乎讓奈特喪失所有的斗志和理智。不過這一次沒有,奈特只是舉著槍,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而后目光一轉,重新回到扛著科里亞的特管員臉上。科里亞在掙扎,或許稱為蠕動更加妥當。那人扛著科里亞靠近,然而他沒有成功地把奚落說出口,因為他才剛張嘴,奈特便再次警告道——“求您了,長官,饒了我們,把他放下吧。”阿諾瓦的人確實喜歡聽如此的討饒,只是這不會博得他們的憐憫,反而會讓他們更進一步。所以那名特管員沒有停手,他哈哈大笑起來,接著在科里亞的屁股上擰了一把。科里亞嗚咽了一聲,這便是對特管員最好的嘉獎。它促使特管員醞釀出更多羞辱性的詞匯和話語,可惜他再次剛剛把嘴張開,還不等其發出一個字眼,奈特竟然開槍了。他朝著這名特管員的腿上開了一槍,讓字句變成了嚎叫。比奇嚇了一跳,其他的特管員也嚇了一跳。這回不僅僅是拿槍指著他們了,這個難民要翻天了,他媽的居然敢開槍打特管員了。不過也就是這樣的舉動,剎那間鎮住了這三個人。科里亞從其肩膀上掉落下來,比奇則趕緊上前,抓住科里亞的胳膊脫開繩索。其中一名特管員馬上抱住科里亞的腿,然而奈特上前兩步,槍口移了移,指向了他的腦袋。“我求了您三次了。”奈特依然面無表情,“需要我為你做一次口`交嗎?”他依然記得這個人是如何將那丑惡的東西捅進自己的身體,依然記得他對那最不該被虐待的一處施以怎樣的惡行,依然記得他呼朋喚友,好東西要大家分享的鬼主意,還有那隔三差五就踹開自己的房門,無論何時只要精蟲上腦,就讓自己跪下拉開褲鏈的命令。奈特是恨的,可惜他要恨的對象太多了,恨到他精疲力竭,恨到好像專門懲罰一個人都不值得。所以他沒有開槍。他留了充裕的時間讓比奇把科里亞的雙手雙腿解開,他努力地呼吸著穩住自己的情緒,盯著那名特管員的表情,他想記住對方臉上的每一處褶皺,和眼里流露出的任何一絲驚恐。如果這是烙印,他愿把這烙印打入自己的靈魂。科里亞一邊哭一邊把最后的繩子踢開,而后cao起地上的水桶,還不等奈特反應過來,便毫不猶豫地砸向地上那名特管員。奈特很想說那是他的水桶,但好像此時計較這個并沒有意義。這就是比奇和奈特最近的一次接觸,而當奈特和比奇與科里亞一同從后門出去,快步地往自己的東區走時,他仍然忍不住回頭對比奇道——“如果有機會,你要走。”“有什么機會?”比奇馬上停住腳步,轉頭看向奈特。但奈特沒有明說,他沒有忘記東區的立場,而在幾個區交匯的cao場上,他不適合與比奇繼續說話。(73)索坦松得到消息后簡直暴怒。這也是索坦松的一個缺點,他在沒有被觸及危險底線時是冷靜且通情達理的,他的寬容度很高,似乎總能適應很多規則。可一旦被踩到了底線,正如當初根本不過腦地拔槍殺人一樣,當下他cao起槍就要往阿諾瓦的宿舍去。桑多一把抓住了他。索坦松說我要干掉他,干掉他就什么事都沒有了,他媽的我早就該干掉他,我受不了了,你不要管我。桑多抱緊他,握住他的手腕不讓其把槍舉起來。他不停地拍著索坦松的后背,說你先淡定點,現在科里亞沒事,現在大家都沒事,不要慌,慌了就是他們想要的。索坦松掙扎著想推開桑多,他歇斯底里道——“我不慌?他媽的要是比奇遇到這種事你慌不慌?你他媽不要站著說話不要疼,你等著,他搞了我下一個就是搞你!”桑多趕緊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罵道——“你怕他在隔壁聽不見是不是?你給我小聲點!”索坦松和阿諾瓦的宿舍緊貼著,誰知道阿諾瓦的人是不是正暗自竊喜著隔墻欣賞索坦松的怒火。比奇站在一旁不敢說話,他很想認錯,但顯然認錯也無法平復另一名長官的憤怒。直到最后桑多不得不掐著索坦松的肩膀,給出解釋并做出承諾——“上頭不在乎他會不會殺掉你,但在乎會不會殺掉我。要去也不是你去,是我去。”這樣的話好歹讓索坦松平靜了一點,他再次掙扎著脫開桑多的鉗制后,又是擰開酒壺猛灌幾口。他的酒癮自來到特管區之后漲了不知道多少,而他似乎壓根沒有抑制的打算。“對不起,長官,是我沒有照顧好他。”回到自己的宿舍時,比奇還是忍不住說了。科里亞內心純粹且不設防備,有時候確實要多一個人隨同身邊才行。他不應該放任科里亞獨自去衛生間,無論如何,至少他應該守在衛生間門口。“不是你的責任。”桑多一邊脫掉軍大衣,一邊說道。他也很焦慮,擦了好幾下火機才把煙點著,他深深地吸了兩口,又把窗戶打開縫隙,讓冷風吹進來清醒頭腦后,才轉向比奇——“整個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說一遍。”比奇整理了片刻,將他如何在廚房等,如何察覺不對勁,如何看到阿諾瓦的人帶走科里亞,再如何被奈特救下一五一十地重復了一回。比奇有一個大膽的建議,這建議自好久之前就開始醞釀。不過他一直不敢說出口,直到看見奈特確實這么做了之后。“長官……我、我不知道這么說合不合適,但如果我可以有一把槍——”比奇吞吞吐吐,甚至不敢抬眼看桑多。他不知道奈特是如何要到那把槍的,他也相信奈特不會把槍口轉向格里菲斯。但桑多相不相信自己,愿不愿意冒這個風險,他心里沒數。他和奈特到底是不同的,奈特的求生欲和適應性比他強很多倍。但比奇的猶豫還沒結束,桑多就直接打開抽屜,他掏出手槍檢查了一遍子彈,干脆利索地遞給比奇。“我的疏忽。”桑多道。比奇驚訝不已,他愣了好一會,才顫抖地伸手把槍接下。這是那次在密林里械斗以來,他再一次